心情平复了,湛悦儿才发现自己居然在龙在渊的怀里,忍不住俏脸一红:“抱歉,我,我不是故意要……”
龙在渊重新将她拥入怀中,抱着她,似乎就像是抱着整个天下似的。
“悦儿,我们今晚在这儿休息一下,明日就去北狄吧。我陪着你去。”
湛悦儿一惊抬头,光顾着伤心难过了,师兄的伤势可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太子殿下还是先回去吧,待会儿悦儿看看有没有能用的药材,你们都带回去给师兄用一用看看效果如何,我一个人去北狄就可以了。”
“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回云都,龙牧一个人就够了。”龙在渊依然拥着她,“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太子殿下。”
湛悦儿莫名觉得欢喜:“礼不可废。我们先去看看那些你们寻找到的药材。”
不叫太子殿下那要叫什么?阿渊?在渊?还是龙在渊?
光是想想就能让他她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湛悦儿轻轻推了推龙在渊,龙在渊不悦皱眉,有些不舍的松开了双臂。
刚刚那句话,自己之前似乎也说过,她的回答似乎也是这般。
湛悦儿回到秋瑟瑟的屋子,拿了一个盛水的瓶子,先在屋前的溪流中接了满满一瓶水,然后对龙在渊说:“走吧。”
龙在渊看着她的举动,知道她是担心药材枯萎,毕竟是在夏日,龙牧回去也是需要时日的。
湛悦儿回到谷口位置,龙牧居然又找到了几株稍微完整些的。
“主子,湛小姐,你们看能不能用?”龙牧将手中的药材递给湛悦儿。
湛悦儿接过将药材插在瓶子里:“不管能不能用,我们都带着。”
湛悦儿将药材仔细分辨好,然后对龙牧说哪种可以用哪种不可以用,说完后怕龙牧忘记了,又转回秋瑟瑟的房间找出纸笔来一一写下来,并且还将用法和用量也写出来了。
“龙牧,明日我和悦儿一起去北狄边境,你带着这些药草先回云都。”龙在渊说完将自己身上所带的苏家信物交给了龙牧,“每到一个地方就找苏家商铺让他们给你换一下马匹,这样也能快一些。”
“好的,主子,待龙牧到了云都就去北狄找你们。”龙牧也知道事急从权,苏公子的伤势要紧,这种时候可不能再和主子争论什么。
再说了,主子的功夫也不弱。
“嗯,那就这样说定了,明日一早就出发。”
湛悦儿也点头,她给两人找到了离殇师傅住的房间让他们休息。自己则住在秋瑟瑟的房间里,然后又准备了一点食物,三人吃过后就休息了。
第二天,他们就按照昨日的计划开始各奔东西。
没有了龙牧在身边跟着,龙在渊和湛悦儿不管去哪儿都要亲力亲为,也幸好两人都不是娇生惯养的人。
——
云都,端木府。
唐继祖回到府里直接去了端木君的房间,对她说:“母亲,收拾一下我们离开这里吧。”
“为什么?”端木君很是惊讶,十几年前她的夫君因为想要和苏家一争高低陷害苏沐不成反被苏沐杀害,害得她们孤儿寡母无处可去,最后还是她厚着脸皮求着白家在皇上面前求情才让她们在端木府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十几年,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儿子下毒害了苏沐的儿子,他们家现在正在四处寻找下毒之人。目前儿子还没有那个实力和苏家硬碰硬。”
这么些年,端木君一个人教导着儿子,不惜重金让儿子去学习武艺,学习下毒之法,自小就在他耳边说他父亲的死因,仇恨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如今她儿子靠着白家和大皇子默默培植自己的势力,如今也已小有规模,再加上原来唐家的人……
端木君觉得即使不能和苏家硬碰硬,最起码他们也没必要怕苏家人啊。
只是这话她不敢说,儿子是个有主意的人。
“我们去哪儿?回唐家吗?”千里迢迢不说,苏沐还知道唐家的老窝,早晚会找过去的。
唐继祖摇头:“不去,去北狄,或是西戎,南疆都可以。”
“好,什么时候走,我现在就收拾一下。”端木君说道。
“马上,越快越好。不必要的东西就不要带了。”唐继祖说完离开了端木君的房间。
要不是之前那些人在龙在渊跟前暴露了,他何至于如此背井离乡的啊。
那群人,仗着自己会点三脚猫的功夫,谁都不放在眼里,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苏家,早晚会顺着这条线索查到他身上来的。
唐继祖离开端木府后又去了大皇子府,这么多年他虽然和大皇子走的近一些,但却不是为大皇子卖命的,两人不过是各取所需。
他需要大皇子的帮助,而大皇子则需要他的吹捧。
如今他要离开了,怎么着也得和大皇子道个别,还有白家的那个小公子,苏洛宁坐牢的消息他就是在白家那小子嘴里听来的。
他制的毒,其实也不是没有解药,只不过稍微费事些。
他知道毒医谷,那是因为江湖中有一个小门派,说是门派不过是稍微大一点儿的家族罢了,想让他娶他们家失散多年刚刚找回来的女儿,关键是那女儿还不是当家人的女儿,而是他的侄女儿。
为了表示诚意,他们将她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包括,她在毒医谷的事情。
要不然,他哪里会知道毒医谷,又怎么会知道去破坏它们呀。
他从来没想过这一次就能置苏洛宁于死地,不过是想要借着他的身体试一试他新研发的毒而已,若是死了再好不过,即使不死,也能给苏家人心上添堵不是吗?
唐继祖到了大皇子府,大皇子还在休息,稍微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大皇子姗姗来迟。
这大皇子最近一段时间也是奇怪,似乎消停了许多,约他见面的次数少了许多,难道是因为大皇子妃有身孕的缘故?
“何事?”
看看,连寒暄都没有,上来就是问何事,平时他都要客气一番的。
这大皇子是不是感觉大皇子妃这一胎是个男胎,心里有了底气了,不将他这种小虾米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