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
姮娥冷笑一声。
“月宫本就是我的地盘。”
一时间,场中剑拔虏张。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苏晴川悠悠道。
“找到别的靠山了?”姮娥缓缓问道。
苏晴川微微颔首:“是的,相比您也认识,楚尊君。”
“他?”姮娥眼中流露出一抹异色。
…
次日,姮娥消失了。
玉兔也不知所踪。
苏珩月以诅咒婵娟塔,畏罪潜逃的罪名被关押在了月笼。
偷吃贡品,破坏雕像的事情姮娥和玉兔已经解决了,苏晴川也没有再揪着不放。
苏珩月的名字,对于月宫的人来说,是有诅咒的,是不吉利的。
因此,平时苏珩月都被唤作阿姝。
押如月笼之后,大家称呼苏珩月为苏姝。
阿姝此刻过于亲密了。
月笼分九层。
苏珩月被关在在第八层。
月笼内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石头也被浸润的微微发红,常年累月下来,如何也清理不掉。
苏珩月想,这里除了手脚上沉重的铁链,和小时候在自己的恋心苑里也没有什么不同的。
她没有见到萧鎏。
…
八层只有两个人。
苏珩月唯一的邻居,是一名老僧。
“您好啊!我叫苏珩月,认识一下吗!”
苏珩月语调轻快的朝老僧说道。
老僧头也不抬,闷声不坑,好像没有听到。
“您犯了什么错?”
苏珩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问道。
老僧依旧不答。
苏珩月没再说话,慢慢在地上坐下。
来到这里前,东西大多都被没收了。
很奇妙,除了那块苏福月送给她的那块玉佩。
在月笼里,时间很漫长。
没有白天黑夜之分,等待你的,永远都是那一片黑色带着点血红的通道。
悄无声息。
没有一定点的声音。
苏珩月开始慢慢的回想出了月宫之后的事情。
想来,第一次见到白昇,他是个开朗张扬又有些霸道不讲理的小仙。
现在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进了长梦洞天,遇见沈清浓好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当时,自己只是想要一株桂花草。白昇也想要为他的师傅求药。
记得那是酩酊草,想来是他的师傅骗了他。
神林,自己去寻无义草,和白昇误闯破庙,进入花园秘境。
秘境里,认识了江澄沉。
最后玉兔拿出了那些多的花石…
想到这,苏珩月摇头一笑。
看来玉兔比自己想的还要厉害许多呢。
…
她在等待一个契机。
一个可以离开的契机。
…
“姐姐!”
苏珩月再一次见到除了老僧之外的人,是不知道多久后了。
来人,是苏喜月。
苏晴川的小女儿。
“阿婻(苏喜月小名)妹妹。”
苏珩月笑着应了一声。
苏喜月小碎步跑过来,小声道:“姐姐在这还好吗?”
“不是很好。”苏珩月斟酌了一下,轻声道:“嗯…这里,太安静了。”
“对了,妹妹是怎么来这了?”
苏珩月好奇的问道。
“阿娇(苏福月)姐姐让我来的。娘好不容易才答应了。”苏喜月说着,声色认真的补充道:“安沫源,要出嫁了。”
“就是为了说这个吗?”苏珩月问。
“嗯…对啊。”
“阿娇姐姐特地让我来说的。”
“我也很好奇,为什么要说这个,当然啦,给姐姐乏闷也是好的。”
苏喜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过了片刻,苏喜月离开了。
苏珩月则是陷入了沉思。
她刚才在苏喜月的袖口上,看到了三个字。
楚喜禾。
像是名字一样绣在袖口。
“来这还要借别人的衣服吗?”
苏珩月陷入了沉思。
那日在殿堂上,她也听见了苏晴川说的“楚尊君”三字。
“都姓楚?楚尊君就是楚喜禾?不对,尊君为何要将名字绣在衣服上?而又为何苏喜月穿着?”
…月笼外。
苏福月拉着苏喜月,小声的问道:
“你照做了吗?”
说着,苏喜月蛮不高兴的昂了昂脑袋:“姐姐为什么要特地说阿嬿(安沫源小名)出嫁的事?”
“没什么,就是闲的。”苏福月瞥了一眼苏喜月衣袖上的名字笑了笑。
…
“她是谁。”
冷不丁听到这声音,苏珩月被吓了一跳。
随后,她又惊又喜的看向老僧:
“您会说话!”
老僧矜持的点点头。
“刚才那是现任宫主的小女儿,苏喜月。”
“为何有种熟悉的气息…”老僧喃喃自语。
“对了,您怎么称呼?”苏珩月乘热打铁兴奋的问道。
老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见状,苏珩月无奈的撇撇嘴,有样学样的做到了地上闭上了眼睛。
“苏喜月,楚喜禾…”
“白昇,你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了…?”
苏珩月心里默默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