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查清楚了,她叫苏珩月。”
木屋中,三道身影讨论着什么。
这三人正是那天与苏珩月抢夺花石的白袍和另外二人。
“赢书,准备一下,一会…”白袍说道。
赢书郑重的点点头:“好!保证万无一失。”
“姬珐,你…去打听一下,那天带走苏珩月的是谁。”白袍对另一人说道。
姬珐连忙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说:“遵命,老大。”
随后,姬珐和赢书离开了。
白袍喃喃自语,想到什么,他从袖中那出了一张通缉令。
“苏珩月…这个苏珩月,为何又被月宫通缉…”
这时,有人敲响了门。
“我是陈烨,兄弟,要不要买消息?所有人的身份,一应俱全,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不知道的。”
白袍理了理衣服,沉声道:“请进。”
陈烨走了进来。
“嗯,是你!”
陈烨惊讶的看着白袍。
“蔺兄,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也来了这秘境。”
白袍瞪了他一眼,随后正色道:“那个苏珩月是什么人,为何和魔气有关,还被月宫通缉?”
“你这可是为难我了,蔺兄想必也清楚,月宫和魔气…咳咳咳,不用我说了吧。”陈烨笑着说道。
“也是。”白袍笑了笑,和陈烨熟悉的聊了起来。
…
“姊姊!阿兔担心死了,姊姊去哪里了!诶,大坏蛋你怎么在这里。”玉兔高兴的说着,撇着脑袋好奇的看着白昇。
“谁是大坏蛋。”白昇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玉兔,“你这些年,除了嘴皮子功夫,一点长进也没有。”
“哼,不理你了。”玉兔傲娇的哼了一声,随后兴奋的变成了小兔子跳进了苏珩月的怀里。
苏珩月摸着玉兔柔顺的毛发,心里踏实了一些。
玉兔似乎看出了苏珩月的心事,它眨眨眼,天真烂漫的看向苏珩月:
“姊姊,阿兔…好饿!”
苏珩月微微一怔,随后笑了笑:“现在要到哪里去找好吃的?”
“膳房呀!”玉兔笑着说道。
苏珩月想了想,这里有膳房似乎也是合理的毕竟还有些小仙没有辟谷。
白昇见状,插话道:“我去帮你们拿些吃食。”随后快步离开,还不忘关上了门。
玉兔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这个小仙还是蛮有眼力见的嘛。
玉兔确定白昇走后,变回了小妖的样子,神色凝重起来。
“阿兔,怎么了?”苏珩月见玉兔如此,很是遗憾和担心。
“姊姊,你必须赢。”
说着,玉兔从荷包里面拿出了许多的花石,大约有6、70块。
玉兔看着苏珩月:“姊姊快些将这些收了,这样就可以赢了!”
“不行!”苏珩月想也没想便拒绝了,“阿兔,这样你会输的,绝对不行。”
苏珩月打心眼里盼着玉兔赢,而不是自己。
“姊姊收下吧,姮娥姊姊已经找到了阿兔,阿兔只要输了,就可以离开这里,见到姮娥姊姊。”玉兔神色颇为认真的说道。
苏珩月心中有些失落。
玉兔终究还是要回到姮娥身边啊。
玉兔也看出了苏珩月的不舍,但还是狠着心没有说什么。
她咬咬牙,笑着收下了花石:“阿兔,那我们…外面,再见。”
苏珩月眼中闪过一抹渴求。
玉兔低下了头:“姊姊,到了外面,怕是,有缘再见。”
“可是…”苏珩月手里的动作一顿,眼泪甚至不争气的涌了上来:“我还需要去救萧姑姑,去证明,雕塑不是我弄坏的,我,阿兔,你必须要走吗?”
只要想想要和玉兔分开,苏珩月心里就很是难受。
“必须的…不过,姊姊可不要伤心,阿兔会带着姮娥姊姊去月宫看萧姑姑的。”玉兔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她蹦蹦跳跳的走到苏珩月身边,拿起花石塞进苏珩月的荷包。
“姊姊必须赢。”玉兔郑重的重复道。
“嗯。”苏珩月深吸了一口气,憋回泪水,对玉兔笑了笑。
她一时间忽略了一个问题。
玉兔哪里来的这么多花石?
荷包装完花石鼓鼓囊囊的,倒是和装了2块花石时一样。那自是因为荷包内有乾坤,只要装了花石,无论多少,就会鼓起来—特地让其他人看到,去抢夺的。
“姊姊就呆在这等着吧!嗯,让阿兔算算,嗯,反正就是要一会,花石消化好了,姊姊就会赢啦!白队现在总共才123块花石,黑队128块,加上这65块,就过了151,肯定能赢!”玉兔高兴的掐着嫩乎乎的小爪子算了一通,说道。
苏珩月点点头。
玉兔犹豫了一下,说:“姊姊,阿兔去外面找个…东西,对,姊姊在这等阿兔好吗。”
“嗯,好。”苏珩月点点头。
玉兔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
隔了一回,一名小仙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敲了敲门。
“谁?”苏珩月警惕的问道。
那小仙慌慌张张的说道:“你是苏珩月吗?有人中毒了,叫什么江曼曼,她让我来找你!”
闻言,苏珩月坐不住了,她神色大变,推门而出:“在哪?”
那小仙苏珩月瞧着眼生,应是不曾见过。
那名小仙一路带着苏珩月狂奔,来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
…
苏珩月被骗了。
她没有机会反应,甚至醒来时,人出现了玉兔的木屋前,正和玉兔一起。
苏珩月很快想到了那个“幻觉”。
当然,这也是一个好消息,看来玉兔没有中毒。
苏珩月松了口气,而身边的玉兔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眸中闪过一丝奇特的光芒。
…
另一边,白昇去膳房拿了些吃食后,路上碰到了玉兔。
一人一兔回到木屋后,却没有发现苏珩月的身影。
白昇急忙打开了罗盘。
玉兔看见罗盘,有些吃惊,但很快踮起脚尖,和白昇一起在罗盘上寻找起苏珩月的身影。
“这?姊姊怎么去那里了呀!”玉兔率先发现了苏珩月,她那肉嘟嘟的小爪子值了值,焦急的跑了出去。
白昇连忙跟上了玉兔。
…
一处偏僻的废弃木屋。
木屋外,杂草丛生,可以看出,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住过了。
木屋内,光线幽暗,阴森森的,中间的架子上,绑着一个人。
是白袍的一个手下,姬珐。
姬珐神色狰狞,他怒吼了几声,目光幽怨。
白袍缓缓走出。
还有赢书以及…
陈烨。
他们在空中描出一个阵法,不难看出,姬珐便位于阵法的中央。
白袍面无表情的看着姬珐消失。
紧接着,苏珩月出现在了架子上面。
白袍微微一笑:“果然,时间的因果,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他们布阵,将苏珩月和姬珐互换了位置,而苏珩月身上的阵法,是在赢书以玉兔中毒为由引苏珩月出去后将其束缚时布下的。
原本苏珩月会和姬珐互换位置,但不知为何在苏珩月身上的阵法出了差错,导致和姬珐互换的是以前的苏珩月,代价则是姬珐会从此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之中,等同于死亡。
这一切单凭白袍几人自然做不到,是在暗中有高手相助。
此刻,白袍那清秀的面容与那抹狠辣嗜血之色,格外的不搭。
“你既然说是琢磨不透,那么可不能掉以轻心--比如,现在。”
玉兔软糯糯的声音传来,不过此刻格外的利落。
玉兔缓步走入木屋,小手轻轻一挥便破了阵法。
台上苏珩月的身影逐渐消散,而玉兔并不在意。
因为由于阵法的错误,此时真正的苏珩月正在木屋后的仓库躺着呢。
架子上的苏珩月,则算是多余的。
…
白昇和玉兔不在一起,他来到木屋之后找到了苏珩月。
在屋中的“苏珩月”消失之时,真正的苏珩月也彻底清醒过来。
“白昇?怎么最近老是看见你啊。”
苏珩月有点无奈的坐了起来。
她现在已经明白了“幻觉”是什么。
“对了,白昇,阿兔呢?”想到什么,苏珩月激动的抓着白昇的衣袖问道。
白昇无奈的笑了笑:“她马上就来。”
语落,玉兔的“兔影”,恰好出现在了苏珩月的眼前。
苏珩月惊喜看着玉兔,还没来得急说什么,一到白色的光束从天而降,笼罩住了玉兔。
时间到了。
拿些花石已经全部消化,白队…输了。
苏珩月大惊失色,跌跌撞撞的跑去抱住了玉兔。
玉兔笑了笑:“姊姊赢了,姊姊一定要好好的,玉兔会和姮娥姊姊去月宫…”
玉兔的身影消失在了苏珩月的怀中。
虽然事前苏珩月便知道玉兔会去找姮娥,但此刻,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白昇走过来,轻轻的搂住了她。
“以后,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