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乐珊大叫一声,全身都被火焰烧的通红。
可是萧离烨并没有放开她,威胁道,“去困住凤凰,否则别想出去。”自己却跑到提着头颅的蒋杰那,双眼对视着南宫水的那双眼睛。
何乐珊知道这家伙的手段,被逼无奈下,只能追着拿不停绕圈圈飞行的火凤凰。
可是她不可能直接用手去抓,而且这火凤凰温度太高,必须用一定灵器困住。
想到灵器,她想到了储物袋中一直待在角落灵器杨柳枝,这东西反正也没用,哪怕烧坏了也不怕。
于是她拿出杨柳枝,对着那火凤凰一挥,瞬间,春发万物,延伸出无数嫩青的柳条,缠绕上那不知疲倦的火凤凰,将它困住。
必须要它最后的风骨,所以不能让它继续燃烧下去,所以何乐珊不停向杨柳枝输入灵力,希望能让火凤凰完全熄火。
可是那火凤凰力气也不小,不停挣扎,直接牵动着何乐珊往前跑。
而且,那凤凰火也不是简单的,不停燃烧,杨柳枝一将它包围,它又烧出来一个洞,就是不让杨柳枝牢牢困住它,再熄灭它。
凤凰火属阳,杨柳枝属阴,两者其实相克,现在比的就是谁的灵力更多。
但何乐珊也不好受,那炽热通过杨柳枝不停烧灼着她的手掌,靠的太近,她的衣物甚至有被烧退的部分。
生气下,她又加大灵力输出,就是想早点结束这样的拉迟战,显然,本就因为前面的燃烧而消费大量灵力的火凤凰不占优势。
半个时辰后,火凤凰的火焰越来越弱,就剩下那身骨头,还带着噼里啪啦的火苗。
终于,何乐珊用杨柳枝彻底将它包成团,让它再也燃烧不起来。
收回储物袋后,何乐珊也松了口气,擦了擦满头大汗,看向那边一人一头颅的对视,有些无语。
自己在这耗费力气和灵力,辛辛苦苦收拾了火凤凰,那边却只是从没有出手,就一直对视着,看的她都觉得无语。
收拾了火凤凰后,周围温度终于恢复正常,有些累的何乐珊直接大咧咧的坐在一盘调息,任由那边两人一头颅继续原地对视。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时辰,恢复一半的她睁开眼,看到的还是那副场景,这就让她疑惑了。
按理说,她收拾了火凤凰,那边的南宫水应该没有浴火重生,现在该是死物,为何那蒋杰还提着头颅。
萧离烨的手段和心计不必说,那是远胜于她,可是他竟然一直对视着头颅,没有动手,这就不科学了。
想到一种可能,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莫非,南宫水还有第三条路,没死?
一想到这,她又想跑了,果然,这家伙就是天道的宠儿,是打不死的女主。
咽了口吐沫,她又退后几丈。
再看那蒋杰,果然不正常,从提上头颅的时候就不正常,呆滞的站在那不说,凤凰火竟然还不烧他,想到一些特殊秘法,她觉得自己可能猜测到真相了。
这家伙肯定被南宫水下了什么秘法,说不定已经被夺舍。
果然,那原本注视着头颅的眼睛,转而盯着蒋杰的双眼。
萧离烨也不怕耗时间,就这样一直盯着对方。
渐渐地,蒋杰也开始露出痛苦的神色,脸部扭曲,身体也软倒在地,手上已经死气沉沉的头颅也咕噜噜的划过地面,他也跟着在打滚。
这是传说中的夺舍?
何乐珊不敢说,只能再躲远点看着那边。
相反,萧离烨继续站在那,一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还带着点看戏的心情。
别问她怎么看出来的,就冲他那微勾起的唇角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
“啊!”蒋杰这突如其来的撕心裂肺一叫,让人忍不住心颤,何乐珊也不停的同情他。
你说好好一前途光明的大小伙子,突然被掳走当奴隶一般使唤,好不容易杀了人报仇,却不料这家伙杀不死,还要夺舍他。
唉,可怜的娃,天道不公啊。
“唔”何乐珊下意识的捂住嘴,看了看天空,还好还好,这里不是青闵界,天道应该听不到她说的话。
不公又怎样,还不是要靠自己争一分公平,只希望他能熬过去。
就在她磨磨唧唧想东想西的时候,那边的蒋杰终于停止了挣扎,一摇一摆的站了起来。
“呵呵”类似于太监一样的尖利笑声从他嘴里传出,让人发寒,“没想到吧,我又活了,呵呵”
眼睛又看向何乐珊,“你以为打断火凤凰涅槃我就复活不了,哈哈,不可能,我是死不了的,老天爷可不会让我死,我是来拯救青闵界的,呵呵。”
果然,还是被夺舍了。
何乐珊真正对上那森寒的眼睛反而不再害怕,她重生又怎样,那就再杀一次吧,她突然冒出这样的心思,反而不吃惊,有种理所应当的感觉。
她心想,可能自己已经习惯了这家伙的不按套路出牌,也习惯了所谓天道宠儿,懒得再去想这些,反正这里没天道,大不了杀了她,看天道怎么救她。
不等她出手,那边的萧离烨已经动手,一道道风刃不停甩过去,和南宫水打了起来,何乐珊也不耽搁,直接拿起金二打过去。
“啊!”这突然一叫,又变成蒋杰的男声,这倒让何乐珊有点懵了,有点下不去手,这蒋杰到底死没死啊。
萧离烨却不管她,继续朝着蒋杰不停攻击,让他被困在一旋风中,动弹不得。
“不要,蒋杰还活着,能不能想办法就他。”何乐珊到现在都还记得蒋杰那一救,所以,在知道他可能还活着的时候,有些下不了手,尤其这还是个可怜人。
却不料那边的蒋杰却开口痛苦道,“杀了我,杀了我,不要让这女人待着我身体里。”
这话让何乐珊也愣住了,这南宫水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如此憎恶于她,宁可死也不让她活。
萧离烨没有开口,只是对上蒋杰的眼睛,缓缓道,“消散吧,你不属于这里。”
“不不不!”又是那女声,她在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