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九看着玲珑玉佩,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既然玉佩可以帮他化解伤势,也可以帮他松动经络。
那……它能不能帮他吸收灵气呢。
心动不如行动,有了想法,狐九就准备尝试一下,反正现在他也没有其他方法,既然如此,何不死马当做活马医。
狐九没有直接开始吸收,而是将心思沉静下来,使之平稳后,双手掐诀,试图控制着天地灵气往玉佩的方向移动,看它有没有反应。
紧张,期待,麻木。
狐九经历了这三个阶段,因为玉佩一直没有给出反应,直到他快要放弃的时候,玉佩微微晃动了一下。像是不情愿的小孩子,没有办法后,开始吸收起来灵气,越吸收速度越快。
和昨晚一样,玉佩吸收了灵气之后,化作了一个蚕茧,将狐九包裹了起来。
这时候的狐九是没有任何外在意识的,他的意识都沉浸在玉佩和身体内部上。
狐九感觉的到,在玉佩吸收灵气的同时,他自己身体内部也在发生着变化。今天早上隐隐松动的经络更加松动了一些,因为松动而产生的空间内,有一个个奶白色的小光点在跳动着。
一个一个的小光点就像拖拉机一样,慢慢的冲向堵塞的经脉,随着这种冲劲,这些经脉也越来越松动。
狐九不清楚这些小光点是什么,他想要控制光点转向别的方向,发现特别困难。以他的意识,现在只能控制几个特别小的小光点。
想要控制它们移向手指方向,结果只移动了一点点,意识里就消散了,再尝试,再消散。
狐九修炼的倒是不亦乐乎,但他忘了,家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狐静。
本来昨晚找大长老询问了之后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都做好了将自己的内丹渡给狐九的准备,想等着今天狐九恢复一下之后就行动。
没曾想,进了狐九的房间,只有一个大蚕茧在房间里。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想要唤醒狐九,又怕出现什么意外。
就在这揪心时刻,狐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不要打扰小九,咳……”
“阿厉。”狐静轻呼一声,转身扶助踉踉跄跄的狐厉。
手指间传来湿漉漉的感觉,既担心吵到狐九的修炼,也担心狐厉的伤势,狐静唤起狐厉就将他带回房间。
褪去狐厉的衣衫,内衬已经被血染红,狐静剪开和血粘结的衣服,从床边的箱子里取出了止血药,撒在伤口上,熟练的给狐厉包扎了起来。
都收拾妥当之后,狐厉紧皱着眉睡了过去。
“你们爷俩,真是要担心死我。”狐静清啐了一口,转身带上了房门,为爷俩准备了补血好消化的晚餐。
率先醒来的是狐九,当意识力用光之后,他也没有力气吸收灵气。在灵气断掉的瞬间,包裹住狐九的蚕茧也随之化为齑粉。
狐九瘫软在床上,浑身已被汗打湿,他从修炼到现在没有这么累过。
原来,意识力的消耗比灵气消耗要累这么多。
狐九想了想刚刚的修炼成果,从最初控制几个小光点移动一点点距离,到最后可以移动到胳膊,已经进步了很多。
休息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出门找狐静。
“娘。”
“嘘……”狐静从厨房里伸出个脑袋,用手指指了指他们的房间。
狐九了然,估计这次父亲又受伤了,每次父亲一受伤回来,母亲都是这个样子。
想要去看看父亲如何了,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狐厉将房门打开。
“哎……”听到房门声的狐静一看是狐厉起来了。“你怎么不再歇一下。”
“我无事,出去一趟,还没向大长老汇报。”
狐静拦都拦不住,眼睁睁的看着狐厉一个闪身出门。
“你要敢学你爹这样,我就打你。”对狐厉没办法,狐静只能‘凶狠’的冲着狐九说道。
无辜躺枪的狐九眨了眨眼,我太难了。
等狐厉从大长老那回来,狐静早已摆好了饭。给狐厉盛了碗汤,“这个汤补血的,你多喝点。”
狐厉点了点头,“我从大长老那听说你的情况了。”这句话是对着狐九说的。
“父亲,我发现我体内出现了一些小光点,我用意识力可以控制它们,不过控制的还不是太好。”狐九对着狐厉说了一下早上修炼的结果。
“小光点么。”狐厉摸了摸下巴,好像有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没有抓住。
“你们俩,够了。”狐静生起气来。“一个受了伤,一个没了内丹,就不能都稍微歇一歇吗。”
“对,听你娘的。”狐厉对着狐九严肃的说道,转而扬起笑脸给狐静夹了一筷子菜。“娘子,多吃点,你都瘦了。”
又无辜躺枪的狐九表示自己更难了,明明是父亲先提的这个话题,不过他也知道不能和父亲顶嘴,否则自己会更难。
只能抓紧将饭吃完,想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修炼意识力的方法,只有四个半月的时间,自己需要抓紧时间。否则到时候不能去云仙门找小小,还不知道小小会不会生他的气。
这边的狐厉陪着狐静慢慢吃完了饭,回房间翻出了一本已经发黄的典籍。
“你可以研究一下这个,看看有没有帮助。”知道狐九在找什么,狐厉就给他找了过来。
当孩子走的不是通往坏的路,狐厉不会去干扰他,无论这条路有多艰难,既然他选择了,就应该让他走下去。
“谢谢父亲。”看到狐厉给他的这本凝神诀,狐九迫不及待的翻阅了起来。
凝神诀,修炼的是意识力,当意识力可以突破高级境界,就是神识。神识可以随实力外放至很远,而意识力则是最多身体周围方圆几米。
看了介绍,狐九意识到自己现在顶多算意识力入门,只要修炼的人都会有意识力,如果不专门修炼,会随着实力增长慢慢增长。
狐厉没有打扰狐九的修炼,出去找狐静‘报备’去了,毕竟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妻子,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