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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桃花三千不言尽 花木深深 2431 2024-07-07 09:02

  数万年前,仙界与魔界的关系非常紧张,已经达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可双方都没有先跨出这一步的打算,直到当时的魔君悄悄携天界长公主私奔,天界与魔界彻底开战。

  天界与魔界打了数千年也没能分出胜负,魔界与天界俱是人才凋零,死伤无数,两方都不肯退让,大战就这么僵持下去。

  直到息宁的出现,打破了这场僵局,她像是忽然冒出来的一样,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旁人听闻她的名字的时候,她就已经是战无不胜的代名词。

  泊渊第一次见到息宁就是在战场上,那时他被魔界之人算计,显然是要置他于死地,就在感到无望的时候,息宁出现了。

  息宁拿着一柄墨色长剑,脚下踩着火光一样绚丽的凤凰,伴随着嘹亮的凤鸣声,仅凭一人一凤就冲破了魔族的包围,将他从死亡的困境之中带了出来。

  自此,他也算与她有了几分不浅不淡的交情。

  初识息宁的时候,她虽然对众人也是一副清冷疏离的模样,可并不是如今这般冷酷无情,他们一起并肩作战,每次胜利的时候,旁人也总能察觉到她是开心的,偶尔脸上还会带有几丝笑容。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那是在大战即将结束的时候,魔界节节败退,许是觉察到息宁才是最大的危险,魔界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买通了她身边最为信任的人——栖凤。

  如同息宁的来历一般,别人也不知道栖凤是哪里来的,只知道她们是一起出现的,那段时间所有人都知道息宁身边一定跟着栖凤,栖凤身旁也一定有息宁。

  如此形影不离的两个人,也许旁人会背叛息宁,栖凤绝对不会,这是当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认定的一件事。

  结果就在那场战斗之中,就在他们快要胜出的时候,在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栖凤直接从背后一刀捅进息宁的身体。

  泊渊当时离息宁很近,那是他唯一一次在息宁眼里看到毫不掩饰的震惊,甚至在被伤到后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息宁被栖凤重伤,后两人皆下落不明,少了息宁,战况又动荡起来,魔界趁此机会反扑,就在所有人都对息宁不抱希望的时候,她又重新回来了。

  她不仅回来了,法力比起之前更是精进不少,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息宁这是因祸得福。

  可泊渊却渐渐觉察到,息宁比起从前,情绪少了几分波动,她虽说从前便总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可如今的她,更像是一把精心打造的上好兵刃,锋利无情。

  泊渊只当她是被人背叛后,不会轻易在人前表露情绪。

  后来天界魔界达成一致,和平共处,并且同意天魔两界之人可以通婚,自此,长达四千多年的天魔大战算是彻底终结。

  泊渊因在大战之中立下大功,成为水界之主,息宁当时若是想,天界之主怕是都要给她让位,她后来在天界居住一段时日后,许是不喜欢天界的氛围,便自己去了断月山,渐渐收起锋芒,像是不存在一样。

  旁人口中流传的总是息宁仙上如何如何英勇无畏,品格如何高尚,能知道这其实细枝末节的,也只剩下少许几位。

  锦簇这是第一次在旁人口中听到有关息宁不一样的地方,旁人只会在口耳相传中去不断的美化她的形象,以至于她便成了所有人心中那个完美无缺的存在,不允许有丝毫的瑕疵。

  这是第一次听到不一样的息宁,她也会有喜怒哀乐,会流血受伤,有缺陷,是个活生生存在的人。

  “锦簇,你去哪儿?”素妆见锦簇听完故事头也不回的就要往外走,连忙叫住他。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素妆的话,锦簇只觉得心脏在一抽一抽的疼,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息宁,想去抱抱她,安慰安慰她。

  “我去找息宁。”锦簇头也不回,声音有些哽咽的回答道。

  素妆来不及叫住他,看着锦簇离去,低头却发现面前的红实木圆桌上多了一滴水渍,深红的木桌上一滴水珠,清晰可见。

  素妆看着桌上的水珠,刚巧是锦簇坐过位置,素妆不由的皱起眉头,锦簇从来都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如今这般,是为了那个人吗?

  若是他真的喜欢上那个不能喜欢的人,往后怕是少不了苦头,只盼他能早日回头,莫要越陷越深。

  “素妆,锦簇呢?”泊渊听说锦簇回来了,得了消息就连忙赶来寻他,结果到了素妆这里,只有素妆一个愣愣的坐在桌前。

  “去断月山了,刚刚才离去。”素妆抬头看向泊渊。

  “这小兔崽子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看他下次再敢回来,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他!”

  泊渊越想越气,这小子自作主张跑到断月山去,一去就是大半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吧,连他爹都不见一面就又走了。

  “小十九在断月山上有息宁仙上照看着,父君还有什么不放心。”素妆把泊渊引到桌前坐下,伸手帮他按肩膀。

  “我倒是不担心他,我就怕他什么时候得罪了息宁仙上,连累我们整个水界。”泊渊才不承认他是在关心锦簇。

  “父君放心,锦簇定然不会的。”泊渊向来都是嘴硬心软的人,素妆也不拆穿他。

  他们这些兄弟姐妹在外,泊渊每次都说出了事千万别说自己是水界的人,省的丢他的人,可真出什么事,他反倒是最护犊子的那一个。

  “最好是这样,他...”泊渊说到一半,这才意识到什么,连忙拉着素妆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素妆,你,你正常了?”

  “现下是清醒的,只是不知道能清醒多久,先前让父君费心了。”素妆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时好时坏,一年半载能有一两日是清醒的,便是好的了。

  “快跟父君说说,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看父君不去扒了他的皮。”这是素妆每次清醒,泊渊必问的一个问题。

  素妆只是摇摇头,垂下眼眸,答案依旧不变,“我不记得了。”

  泊渊又如何能看不出真假,素妆不愿意告诉他,他也只能顺着她的话,“不记得就不记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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