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我?”
这句话几乎是江秋从牙缝中蹦出来的。
只是此刻没人听他的话,哪怕海哥被一掌击毙,他们已经冲到一半没了退路。
江秋只是平静的看着七个悍不畏死冲来的大刀门死士。
大手一卷直接拍飞了最前方三柄明晃晃的刀刃,刀刃被拍的四分五裂化为漫天刀光碎片呼呼啦啦的被劲风倒卷着刺入它们主人面门身体上。
顿时就有三人被他们各自的刀刃刺的千疮百孔踉跄着退后,有两个刺中了心脏气管等要害挣扎了片刻就倒地不起,还有一人大腿小腿刺伤,趴在地上想逃也没法逃,只得不断哀嚎。
拍飞刀刃很快又有两柄寒光四射的刀刃就要落在江秋背上,然而就像是背后长着眼睛一般,头一歪,腰肢一扭,抽出有空的左掌在几人惊愕的目光中挡住了刀锋。
铛!
发出一声宛如金铁交击般脆响,不等几人从惊愕之中反应,一道劲风接踵而至,裹挟着劲风的小弹腿迅速爆发。
咔嚓!
一人的腰肢如同被一根高速挥动的铁棍抽中,肋骨噼啪碎裂,整个人扭曲闷哼着撞翻了身侧同伴。
“攻他下盘!”
两柄刀刃迅速斩出,江秋侧头一撇,单腿骤然发力,身形顿时拔地而起。
手掌悍然下落。
嘭!
势大力沉,恐怖的巨力轰然爆发。
噗嗤!
刚弯腰攻下盘还没来得及抬头的死士,颅骨便以爆开,无头尸体直接坠地没了生息。
而江秋借助这一掌之力,以这短暂的腾空迅速向前一翻,下坠之时双腿迅速接连踢出,空气之中被踢得连续不断的爆鸣之声。
一脚两脚被踢中者还没来得及反应,胸腔腹部就已经被踢出了好几个凹陷,血水如泉涌自嘴中喷出。最后一脚直直踢得此人高高腾空。
江秋落地,此人还在空中,人已经死透了。
刚刚交手看似繁多实则仅仅只用了五六息不到,已经是四死三伤。
有两个被同伴撞翻,伤的不是太重,这一刻他们也没了什么胆气了。虽然他们见惯了血,可也没有眼前这人如此恐怖,杀人就像是喝水一样简单。
同伴在眼前这人手中就像是捏死鸡仔子一般。这还怎么打?关键是对方杀人的手段让他们胆寒。
几乎是瞬间两人仅仅对视一眼便很快下了决定,飞快翻身就逃。至于那个伤了腿的弟兄哪还能去管,死了更好还能为他们拖延点时间。
这人就是怪物!
他们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要随蔡老大有这次行动。
甚至他们还记得事前蔡老大还轻笑着说过这只是一次小任务而已,听说是王治王副门主下的命名。
目标只是一个从二境的武馆弟子。
只是当时对蔡老大,王治没说太详细仅仅提了一嘴境界,当然为了保证能顺利宰了那小子,他还特意让蔡老大多带点人手。
蔡老大也听进去了,带了不少人,只是心底里还是很不屑。
对手底下提起时也多有轻蔑,只可惜大意让他凉透了。
现在这两人也是恨死了蔡老大,你管这叫小任务小意思?
算了蔡老大已经挂了。
然而他们也很快要挂了,两人没跑多远,他们只觉背后一股恶风袭来,下一刻一只大手扣住了其中一人的脖子。
江秋的身形本就十分高大,山岳决突破之后身高再次得到一次提升足有一米九的身高,此刻就像是大人揪住小孩的脖子一样。
“饶....饶命!”
感受着脖颈的剧痛,这人面露恐惧的求饶着。嘴中说着求饶,绝望的眼中却是露出一抹狠辣之色,手掌已经不知不觉摸到腰间的匕首。
“给我....”
低吼一声,身形就要转过来拔出匕首刺出。
咔嚓!
话说到一半,这人身形顿时僵住。他的脑袋已经呈一百八十度扭曲,依旧保持着狰狞的脸,嘴张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嘭!
听着身后同伴重重坠地之声,他惊恐着发了疯一样狂奔。
嗖!
噗嗤!
随着一道破空声袭来,利器入体,小腿刺痛。因为前冲惯性他整个人一头向前栽倒在地。
忍着剧痛,他不断的挪动着想要往前爬,逃离这条恐怖的街道,远离这个可怕的男人。
嘭!
一只脚掌重重踩在他的背脊,巨大的力道崩碎了他的脊骨,疼痛让他不断哀嚎。
低头看着脚下的男子,江秋什么也没说。
这人已经废了,他沉默着一手提着男子的脚腕,不顾对方疼痛的哀嚎就这么往前走着。
地上被拖拽着一条狰狞的血痕,周围街道两侧的房屋内不时有百姓哆哆嗦嗦的躲在屋里不敢吭声。
地上躺着的到底是什么人,这些百姓哪里不知道。
这些可都是大刀门那群亡命之徒,可眼下却被另一个狠人杀了个遍。可以想象第二天伏阳县最热门的话题是什么了。
大概一柱香后,江秋放下手中已经凉了的尸体,魁梧的身形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唯有街道地面上留下了一行由尸体血迹拖拽出的血字!
过了小半刻钟一手提着铜锣一手提着灯笼的打更人,敲着铜锣叫着号子往前走着。
可刚一拐过一条街道,他双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望着满地的尸体和血水,他面色惨白发了疯一样往回跑,就连打更人的工具都没来得及去捡。
他甚至还记得地上的血字。
只有简单明了的几个字:
“大刀门一群猪狗!”
过了小半个时辰,得到打更人报案拉来的衙役们看到街上的惨状,都是面色大变。
而看到地上的血字,一个个都沉默了。
“路捕头这事该怎么办?”一名中年捕头面容难掩凝重之色道。
名叫路捕头一脸英武之气的他此刻同样神色凝重,沉默片刻旋即挥了挥手:“走了,这事我们管不了!”
“唉?”闻言中年捕头愣了愣也只得招呼着自己手底下的弟兄们往回走。
虽说他也是捕头,可在他们这些差役们早就习惯性听从路捕头的话。
“今后城里只怕不会太平!”路捕头远远的呢喃着,带着一众手下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