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广澜一抖,接着便把身上束缚着的金条打断。她飞身下去一把抓住明溪的咽喉,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明溪便被提留着来到了云家大殿的屋顶上。届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明溪被抓住在屋顶上被风吹得看不清方向,只听到云广澜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云广澜说道“你们去去蝼蚁也配和我对抗,现在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恐怖!”接着天际处出现黑压压的一片,无数团黑影遮住了日光,天色快速暗淡了下来。无数黑衣人从地底下蹦出,他们和先前云广澜召唤的修士不同,他们是没有实体的但是他们的攻击确比方才的要厉害许多。站在姜极星那方的修士皆受制于这些黑衣人。
随着笛声的凄厉悠长黑衣人们像是有了灵魂,他们懂得团队合作也懂得各种诡计。常常是三五个黑衣人对战一个修士,在实力与人数的压制下,姜极星一行人连连败退。云广澜说道“明溪,你看看你所期望的天下,现在是我的天下!你们赢不了的。”明溪用指甲划破云广澜的手,他松开了明溪,明溪往后退去摔下了屋顶,她踩到一名黑衣人的头上,飞身一踏便来到上空。看着战况的惨象,明溪又开始催动阵法。
陈显瞥到明溪,他着急地冲姜极星说道“不行,她打算催动血阵,以自己祭天。”
姜极星什么也没问,他也飞身来到上空,抓住明溪施法的手,他目光死死盯着明溪说道“你在干嘛!”
明溪挣脱不开,她皱着眉,一掌把姜极星推开,后者抵挡不住明溪现在的力气一下就被推到地上。明苏把姜极星扶着,他问道“血阵是何?”
陈显躲开黑衣人的进攻,他说道“血阵可消灭大范围的黑暗力量,可必须需要以血肉之躯献祭。”姜极星看向明溪,她的阵法已经布好。
明溪深知云广澜不是那么容易打败的,她把阵法布置好后便拾起掉落的一把剑来到屋顶。云广澜看着明溪手里的剑,他说道“怎么?想和我比试剑术?”明溪抬手向云广澜刺去被他躲开一剑。
陈显见状,说道“她是想分散云广澜的注意力,让我们先撤离!”
明苏说道“那我师姐是打算一个人对抗所有人。”姜极星看着上方与云广澜缠斗的身影,他的眼睛微微发酸,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离开。姜极星说道“陈显,你带着明苏和其他人先撤离。兄长,你带着人先拖住,等血阵完成马上走!”
姜赋尘猜出大概,他说道“极星,你还会回来吗?”
姜极星沉默,他毅然飞身踏上屋顶。姜极星召唤出皓月向云广澜刺去。
明溪见状,先是一手拉住姜极星,姜极星这次读懂了她眼中的含义,她是在问他为什么?姜极星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指指自己的心脏,跟着这里走的。染血剑在云广澜手里像一把盾刀,被明溪随便捡的剑和姜极星的皓月逼得来到了断崖处。
断崖底下是凌冽的寒风,寒风呼啸而过像万鬼哭泣一般俗称万鬼之渊。明溪看了看血阵的方向,云广澜也看了过去,刚才在近处看不到,离远了才看到云家大殿的上方一团血色的阵术正在蓄力。云广澜刚好识得此种阵法,这种阵法非仙门弟子可练,由于每个仙门弟子修习的都是各家的精纯灵力所以不能习练此等禁术,所以他也只是知道而练不成。
云广澜此时才想起明溪最后一丝灵力早已被废最多靠着在万鬼之渊的经历获得些邪气避体,也就是凡间常说的回光返照。云广澜说道“你以为区区血阵可以压制住我千千万万的鬼将吗?”
姜极星没跟他废话,他一直把明溪护在后面自己冲在前面对抗着云广澜。明溪看了看血阵的方向,血阵已经启动,要不了多久便可压制众多鬼将,然而仅仅是短暂的压制,只要云广澜不死就像他说的一样,他照样可以重新召唤一批鬼将。明溪看了看姜极星,她想,不该把姜极星牵扯进来,她自己已经是油尽灯枯,现在的法术和灵力全靠邪念残存,而姜极星是个正常的人,不像她已然成为一名怪物。
思及,明溪从后面打了姜极星一掌,这一掌未伤及姜极星的心脉,只是力度稍微大了一点,他正好掉落崖底。明溪在被秋子生打落崖底时便将所有鬼的邪念体吸收了,依照姜极星的能力不会有什么问题,况且明溪那副样子都能从崖底出来,她相信姜极星也一定能够从崖底出来。
下一秒,姜极星错愕地看着明溪跌入了崖底。在姜极星跌入崖底后,明溪挨了云广澜一剑,那一剑刺中明溪心口,不过她没惊讶反倒笑了,她赌云广澜不想放弃这把剑,她便紧紧抓着不放,她拖着云广澜一路来到血阵下一路上云广澜一直在攻击她,可明溪依旧不放手。明溪知道,云广澜把这把剑看的比他的命还重,他所做的全部都是为了得到这把剑来威慑这四海八荒。
等血阵好了,云广澜已经逃不出去了。这时,染血剑好似受到什么感应,它滴有明溪鲜血的地方发出微微的亮光,它把云广澜弹开了。随着血阵的开启,所有黑暗势力通通消散,云广澜也被一束光照射着逐渐消散,明溪在这场光景里露出了最后一抹笑容。
明苏和明炎望着远方的光亮什么也说不出来。至此云广澜和云家畜养的鬼将全部消失,其他云家弟子也被各派围攻,所有置身事外的仙门世家在确认云广澜被打败后才群起而攻之。
姜极星是在所有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被找到的,他只是受了轻微的外伤并没有其他地方受伤。面对云家其余被迫敌对的修士所有仙家商议从轻发落,云雨熙由于救过众人,又没真的和仙家们对抗过也从被释放,至此云家没落,永不出现。
明家和姜家也逐渐恢复到从前,只是每个人都变了。明苏再也没有以前的软弱,他逐渐变得沉稳和冷静,明炎倒和从前一般依旧吊儿郎当。姜极星依旧如从前一样,只是每年他总在明溪走的时候来到断崖祭奠,他说“明溪不喜欢呆在一个地方。”于是他便下山的次数勤了,每年都给明溪讲些山下的奇闻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