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你如此上进,本尊也不能打断你的热情。獬豸堂人手不够,你在獬豸堂做五十年事,也算是本尊提前锻炼你,免得日后做了右使,丢了天虞的脸。”
啊呸!季咸简直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知道的好像他多么好心好意。
“那真是多谢首座了,那您看我的灵脉……”
顾秦还是拒绝了:“还不急。”
得了,她还是要继续充当诱饵。
为什么要她呢?
第一,她够聪明,敌人肯定怕她再查出什么,可惜他们不没想到顾秦早就知道了,就等着背后人现身,
第二,她最好抓。
第三,她身份高。按照蒙面人对棺材的紧张程度,绝大可能会用她当筹码。
唉……
半夜,季咸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知道自己不安全,还只能听天由命,这滋味太难受了。
同样不能入睡的,还有蒙面人。
这几天顾秦这么高调的带着季咸,蒙面人果然注意到她了。
蒙面人站在一副画像面前,痴迷的看着画中人。
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一个浑身散发魔气的佝偻老者出现在房间。
“你最好别动她。”
蒙面男皱眉:“若不是她,我的计划怎么可能被毁!如今只有她,我才能把东西拿回来!”
看着面前激动的男人,魔修老者提醒她。
“世人说她狂妄,那是因为她有狂妄的本钱!吴晦和皇宫的事,这就是个教训。要她真出了事,天虞会善罢甘休吗!
主上已经说了,她动不得,留着有大用,你切莫坏了主上大事!”
“我自有分寸!”
“哼!”老者的魔气四散,让男人喘不过气。
这是对他的警告。
老者并不能在这里呆太常时间,很容易被发现。
老者走后,男人气愤的大摔东西,足足在房间里呆了两天。
两天的时间,魔气终于散尽,而他,也决定怎么做!
“来——人!”
“姐姐!”凛修鬼头鬼脑的出现在门口。
而此时,顾秦真和季咸谈事情,凛修见到顾秦,下意识的推后。
“姐姐在忙吗?那我等会儿再来。”
该说的已经说了,季咸叫住了他:“没有,我们正讨论出去呢!刚准备找你。”
凛修看了眼顾秦,缩了缩脖子:“不了不了,季姐姐,我突然想肚子痛。”
顾秦站起身,说:“走吧,他不愿意就别勉强了。”
路过他身边时,凛修明显害怕的僵硬起来,顾秦低眉斜看着他,似乎是警告。
走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上,季咸左看看,右看看,似乎这么的在逛街。
顾秦跟在她身后,只负责掏腰包,一句话也不多说。
“我走饿了,你去你帮我买点吃的吧,我在这等你。”
顾秦留意了四周的人,点头:“好,你在这等着。”
等他转身走入人群之时,季咸身边的人猛然变得更多。
这时,突然有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成手刀劈在季咸脖子上将她打晕,然后把昏迷的季咸靠在脸上,在同伙的配合下悄无声息的带走季咸。
在他忙身后,转身离开的顾秦停下了脚步。
“来来来,各位吃好喝好啊。”
“唉!鸿梧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还不叫你六叔过来!”
“爷爷,六叔这不是早来了吗?”
“哦,老六啊,原来你在这。”
“父、父亲,儿、儿子……”
“算了算了,你别解释了,快去招待客人啊!”
季咸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四周一片黑暗,她动弹不得,但她却能听见外面的声音。
她怎么好像在淳于家?
听淳于鸿梧说过,今晚淳于家主会设宴迎接尊贵的客人。
可她不是被抓了吗?
顾秦呢?他有没有找到线索?
她心里许多疑问无从解答。
“家主,浮掌门到了!”
听到下人的通报,淳于家主急忙招呼所有人迎接。
“浮掌门!”淳于家主声音雄浑:“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原来那尊贵的客人,正是乐游宗的浮戏掌门。
浮戏掌门可是修仙界第一美人,一步一笑都满是风情,头上之简简单单的挽了只簪子,额间碎发随风起,更显慵懒美。
“淳于家主,多年未见,你就别说这些客套话了。”
浮戏笑说:“这是我的两个徒儿。柯文,凌锦,还不见过淳于家主。”
柯文和凌锦依次上前,右手翘三指,手心向上,左手成鹿角指,指尖向上,两手手腕相对,与腰齐平,颔首屈膝,向着淳于家主行乐游宗神乐礼。
三个宗门情况不同,礼仪也不同。
蜀山以剑为尊,行礼简单刚正,右手成剑指,直立于胸口,心中有剑,心如剑直,心剑合一,称作合剑礼。
天虞的十四峰礼,右手成剑指,左手四指并拢,用虎口握住右手剑指,手掌向外。右手二指并拢为十,左手四指为四,寓意天虞十四峰,剑指也指天剑峰。
不过出门在外,每个宗门礼差别太多,同辈之间多事抱拳礼,也只有正式场合亦或是见到前辈,才各行各的礼。
关于这些礼,可把季咸给折腾惨了,拜师前的那段日子学习,简直就是血的教训。
淳于家主将浮戏安排在左下方,右手位置依旧空着。
浮戏看了眼空位,问:“淳于家主,仙君还未到吗?”
淳于家主说:“浮掌门有所不知,仙君前几日爱徒筑基在大会筑基,这几日大会更是热闹,仙君时常忙到半夜。”
浮戏若有所思:“看来我这趟是来迟了,没能亲眼所见此等盛况。”
她说的自然是客套话,毕竟她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还在乎一个小修士筑基吗?
不过是人不同罢了。
季咸一边听着,一边努力想要挣脱束缚。
“你别白费力气了”
季咸耳边突然响起一道虚弱的女声,她警惕着四周,差点以为是幻听。
“你看不见我的”女子很虚弱,气若游丝,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有动静。
“你是谁?”
季咸问,可是没有回答。
“六叔,你怎么了?”淳于鸿梧见六叔低着头,以为他是再为爷爷责骂难过。
六叔抬起头,结结巴巴的说:“没、没什么,我就、就是在想想想事。”
“哦,爷爷让我来问你准备的礼物在哪里呢?”
六叔连忙起身:“我这、这就去、去拿。”
淳于鸿梧阻止了他:“不用,您告诉我,我去就行?”
谁知六叔坚决自己去:“不、不用”,从淳于鸿梧身边侧身而过是,有东西从袖子里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