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瞿湖爽朗一笑,心中畅通无比。
“我也来告诉你个好消息,季咸那孩子比试不错,在这次大比中出尽了风头。”
顾秦接过瞿湖递来的留影石,虽然一群练气娃娃的比赛在他们眼里说真的过家家,但季咸的表现真的可圈可点。
“谷家那孩子……”顾秦话不说完,但瞿湖已经懂了。
“不错,这件事情一定是要保密的。”
顾秦回想着留影石上的内容,毫不犹豫的把季咸卖了:“季咸那孩子估计也发现了。”
瞿湖愣了:“怎么可……能……”
留影石上,季咸明显在结束后有所停顿。
瞿湖激动地说:“这孩子观察力绝非常人啊!”心里越发想收季咸为徒了,心思如此缜密,往后定能辅佐好新的掌门。
“要我说,就算那位不出来,凭着我们二位,也能教好她,不就是功法嘛,有时间我亲自去古战场找。”
瞿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顾秦也理解他,毕竟掌门大弟子和他那徒儿一样,都是个直来直往的的性子。
“等她筑基之后再看吧。”
谁也没想到,一直闭关的那位第二天就出关了。
季咸已全胜的战绩成功进入第三轮,这一次的对手个个都不惹,无论是年龄、手段都比季咸展太多优势许舒尤怕她紧张,陪她彻夜长谈。
“你不要紧张,上去之后,你可以利用自己的优势,先示弱降低别人的警惕,知道吗?”
许舒尤还在为季咸准备装备,第三轮有规定,可以使用两件武器,其他装备一律不准使用,许舒尤还在思考季咸明天是带鞭子还是剑时,季咸已经睡着了。
唉!许舒尤把季咸轻轻放在床上,看着她的小脸,想了许多。
第一次见季咸时,知道她是亲传弟子,根本不想打交道,因为之前她就因为和顾首座的大弟子说过几句话,就被人针对过,带她吃烤鱼也是不想的罪她。
后来交往了才知道,她的境遇如此尴尬,仿佛天上用细绳挂着的星星,拥有至高的地位,但风一吹绳就会断。
昨夜睡了足足的一觉,醒来后身体充满力量,许舒尤在一旁打坐,见她醒了,也睁开眼。
二人来到练武台,不算早也不算晚。
由于是最后一轮比赛,以往坐在大殿的大能们都来到了现场,人在观景台上一座,下面的都不敢大声喧哗了。
第三轮比赛是大混战,十个人在一个练武台上,谁站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季咸的人往里一站,根本就看不见了。
一开始,所有人都独来独往,谁也不相信谁,谁也不轻易动手。
场面就这么僵持着,知道一个瘦高个打破了诡异的和平,在身边的人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长鞭就卷了两个人下去。
场面瞬间就只剩八个人,谁都动起来了,场面一片混乱。
柿子要挑软的捏,季咸就成了众人首先欺负的对象。
面前的两个人分别从两侧向季咸袭来,季咸向上一跳,翻身到左侧那人身后,双脚一蹬,就将那人提到了边上。
但那人身法灵活,一个翻滚就把自己从边缘处拉了回来,但这是和他一起攻击的那人却从背后一棍,直接把他拍下台去,此人还未来得及高兴,季咸突然出现在他背后,大刀向着他的腰间砍去,此时他退无可退,只好调下台。
等他站在台下才发现,季咸方才是刀背朝着他的。
转眼场上就只剩季咸、谷丰和一名叫丁雅的女弟子,三人各站一角,呈三足鼎立之势。
丁雅率先发动攻击,袖间飞出无数牛毛细针,季咸用刀挡住,发出叮叮叮的声音。
一旁的谷丰召唤出土遁,不仅挡住了丁雅的攻击,还操纵地底飞出无数的突刺。
可丁雅的飞针像是长了眼睛,转身就绕道了两人后面,季咸瞬间就想到此人有金灵根。
季咸凭借着灵活的身法险险躲过,谷丰胖胖的身体却没有办法,被银针刺中屁股,疼得直叫唤。
没有谷丰,比试成了季咸和丁雅一一对决。
丁雅操纵着飞针,如细雨一般,让人防不胜防,季咸就只有抵挡的份,这样一来体力消耗的更快。
就在众人为季咸捏一把汗的时候,丁雅头顶突然出现一小团雷电,她往右一闪,可季咸就像提前预知到她会向右躲,右手用刀击落飞针,左手却将一直未出现的剑掷了出去。
顾秦坐在台上,对季咸方才的表现很满意。
她先是故意做出专心抵挡飞针的样子,左手却在捏雷击术,虽然尝试了几次才成功。
雷击术一成,丁雅就彻底落入季咸的陷阱。
仓促之下捏的法术不可能会有多准,但丁雅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只能向左右后方躲去。
但丁雅为了防止季咸近身,两者距离拉得很开,她本人离边缘没有多远,这个时候就只能向两边躲。
他们修为比丁雅高太多,丁雅的一切动作在他们眼里都很慢,自然看得出丁雅会向右躲,但季咸是如何得知,顾秦想不出。
眼看着丁雅为了躲飞剑飞出比武台,所有人都以为胜负已分时,丁雅却趁着在空中着短短的一瞬,操纵飞针刺中了季咸的手臂。
季咸受伤和丁雅落地几乎实在同一时间,一时难以分出谁胜谁负。
不止台下人议论纷纷,台上宗门掌权者们也在讨论。
淳于广说:“比赛说的清楚,谁先受伤谁就输,季咸被丁雅的飞针所伤,自然是丁雅赢了。”
谷累却摇头:“非也,虽然季咸受伤,但丁雅可是先一步飞出台下,按理说季咸胜了。”
淳于广不同意他的说法:“丁雅当时并未落地,如何算不得!”
谷丰也坚持自己的意见:“规则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离台便输!”
二人吵的不可开交,瞿湖虽然看好季咸,但不会偏袒。
“顾首座,你身为獬豸堂首座,最是公正严明,你怎么看。”
顾秦看着台下忐忑等待结果的两人,说:“再比一场”
就这么吵下去也没办法,就只能让二人再比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