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淳于家主是个人精,看出了元柳儿眼中的犹豫,瞬间就想明白了,更何况人是在竹山丢的,要是出了岔子,瞿湖可要怪到他头上。
他主动开口,不仅卖了元柳儿一个人情,更是想天虞表明自己的立场态度。
“可恶!这些人真是大胆,竟敢在竹山胡作非为。仙君,说到底我淳于家也有疏忽之过,就让我来处理此事。”
风止自然不会推脱,说:“如此,就麻烦淳于家主了。”
“鸿梧,你带一些人立马去办。”
淳于鸿梧站起身来,“孙儿这就去。”
张林见状,也急忙告退跟了出去。
季咸是被痛醒的。
她被人掳走后就失去意识,再醒来是被人粗鲁的扔在地上砸醒的。
这里是个密室,有还几个大笼子,关押的都是些手无寸铁的凡人女子,个个肤白貌美。
这些凡人女子都害怕的不停哭泣,唯独有一黑衣女子安静的格格不入,坐在角落里,很好的隐藏在黑暗中,存在感极低,可样貌确实一顶一的好。
这样的隐匿之法可真是罕见,虽然是个凡人,却让季咸眼前一亮。
她心里有个声音,跟着这个女子准没错。
季咸悄悄的挪到女子身边,问:“你好,我叫季咸。”
黑衣女子并未搭理她,季咸也不泄气,美女有个脾气很正常。
“你是怎么被抓过来的?”
“你在这呆多久了?”
“这些是什么人?”
大概是被季咸烦到了,美女冷冰冰的说:“顾北陌。”
顾北陌?季咸一开始觉得这名字耳熟,又看着标配的黑衣,熟悉的冷脸,眼睛一亮。
“顾师姐?是我呀,季咸。”
其实在被叫师姐的时候顾北陌眼中寒光一闪,还好季咸解释的快,要不然她就危险了。
“季师叔?”脑海中突然想起一道声音,面前的人却依旧没有半分灵力。
真是好厉害的手段。
被元婴强者叫师叔,季咸差点闪了腰,可按辈分的话的确没错。
“你还是教我季咸吧。”
顾北陌依旧固执的说:“礼不可乱,季师叔。”
罢了,早就听闻顾北陌是天虞的一道尺,最重礼仪制度,现在生死关头,还是不要争这些。
“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谁知顾北陌却说:“我不是被抓进来的,我是自己进来的。
不久前天前我接了个任务,帮人寻找失踪的女儿,一路追查到这里的。”
“那你的灵力怎么回事?”
“我身上有隐藏气息的东西,倒是师叔,你的修为是怎么回事?”
季咸眼睛一亮,忙说:“我的灵脉被你师尊封锁了,你能不能帮我解开?”
顾北陌摇头,季咸还以为她不能,没想到他说:“我会解,但师尊封了您灵脉,自是有他用意,我不能违背师尊?”
季咸好多歹说,顾北陌都没改变想法。
“现在是特殊时刻,你就帮我解了吧!”
顾北陌一直没回她,不一会儿,就有人来送饭了。
季咸一看,这送饭的不就是那天救的小乞丐吗?他怎么在这儿?
小乞丐明显也看到了她,只是匆匆一眼就急忙低下头。
“快点!磨蹭什么呢!”守卫毫不留情的揣在小乞丐身上,吓得笼子里的姑娘尖叫连连。
季咸不过晚了一步,菜就没有了,只剩一点饭。
顾北陌二话不说,就把手里的饭菜和季咸交换了。
因为顾北陌生人勿进,不爱说话,四周的姑娘都挺怕她的,如今看她竟然把饭菜给了新来的季咸,众人被关久了,心里都有些扭曲。
“你为什么把饭菜给她!”
顾北陌没说话,那女子气的脸红:“她才刚来!”
顾北陌冷漠的看着她:“所以呢?”
被没有感情的一双眼睛盯着,女子心虚了,她本来想说她们好歹一起被关了这么多天。
等士兵退到门口,季咸急忙在脑海中喊。
“北陌,听得到吗?”
“嗯。”
“你有出去的办法吗?”
顾北陌说:“我可以,带上你,不行。”
果然如此,顾北陌待在这里这么久,无非是想把所有人都出去。
“这里有多少人?”
顾北陌回想这几天的观察,说:“三名元婴修士,十二名金丹修士,筑基练气无数。”
想不到这里这么多人,都快赶上一中小型家族了。
他们抓这么多人,倒是要干什么。
为了多打探点消息,季咸准备从笼子了的姑娘先下手。
这么多天,他们一直担惊受怕,自顾不暇,哪里有心情交流,季咸去问她们,大多都是冷脸相待。
直到问到一白衣女子:“我是从皇宫来的。”
季咸心中亮光一闪:“皇宫?”
“我们好几个姐妹都是宫里的宫女,丽贵妃说要我们去见一位大人,还给我们换上统一的白衣,没想到却被抓到这里来了!”
女子说着,就有大哭起来。
季咸一眼望去,果真有许多身穿同样白衣的女子,知道这些就是那些宫女。
之前丽贵妃突然放出一大批宫女出宫,看样子她们都被送过来了。
既然牵扯伤了丽贵妃,十有八九是和顾秦追查的案子有关。
如此一来,季咸更紧张了。
顾秦查了这么久都没消息,她们岂不更危险?
一想到这,季咸赶忙挪回顾北陌身边,十分严肃的说:“你能联系上你师尊吗?”
得到的只有顾北陌的要有,答案在意料之中。
不知道在这密室呆了多久,季咸肚子饿的咕咕叫了许久,才等到下一轮开饭。
“吃饭了!”
依旧是哪个小乞丐,季咸趁着抢饭的混乱时刻,悄悄把衣角递给了乞丐。
做完这一切,季咸只能听天由命。
要是乞丐告发她,她大可以说是抢饭的时候不小心撕坏的。
只希望这小乞丐能接触到外界,只要她的衣角落在外面,就能让找她的人知道。
更重要的是,一小块衣角很容易被人忽视。
小乞丐其实认出了季咸是哪天救他的人,在季咸给他塞东西的时候他害怕的差点叫出声来,还好自己忍住了。
他很清楚,要想不再被人践踏,只能豁出去。
“小杂种!快滚!”
又被人踹的滚下楼梯,全身上下都在疼。
他吐出一口的灰,眼底情绪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