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求你饶了奴家,奴家也是被他们陷害的,是他们逼迫奴家这么做的,仙君明察啊!”封竹瑶哭的十分惹人怜惜,竟然把责任全都推到他身上了。
风止只是涉世未深,但不是傻,如今看见封竹瑶这副做派,他就觉得恶心。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祁叶明才醒过来,就听到封竹瑶的话,气的又晕了过去,引得双亲又是一阵哭天抢地:“儿啊,我的儿啊!”
瞿湖看着跪在地上的季咸,说:“你先起来,为师定会为你做主。”
季咸依旧跪着,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昨夜祁叶明已经全部招了,他本意是想引我过去,来个捉奸在床,他知道我师尊的身份,也猜到仙君身份不凡,所以不敢真的让他们二人得逞,目的只想报复他们二人,只是没想到他自己实力不济,让宗纪明追上了!”
等季咸说完,风止的脸就更黑了。
封竹瑶本来想祁叶明已经晕了过去,只要她把所有事情推在他身上,说不定能换来一线生机,万万没想到季咸什么都知道。
她一步步跪像风止,却被风止一袖子掀翻。
“仙君,奴家冤枉啊,奴家真的是被他们强迫的,我真的不知道这位仙子,为何要冤枉奴家。”
季咸又说:“弟子有罪,甘愿接受惩罚,只是封竹瑶和祁叶明二人早就认识,他们二人还有其他几人,都是封竹瑶的入幕之宾,仙君可以问祈家父母。”
祈家父母本来就看不起封竹瑶,自家儿子被她鬼迷心窍。和其他男人争风吃醋,共侍一女,将他们老脸都丢尽了。
如今好不容易他看清了封竹瑶的为人,却不想犯下滔天大祸,这等丑事被季咸当众揭露,祈夫祈母也顾不得什么名声脸皮了,忙说:“仙君,这位仙子说的都是真的,她就是个妖女,不仅迷惑了我们的儿子,就连夏家、柳家的公子也被她迷了心智。”
此时一直沉默的空无大师开口了。
“阿弥陀佛,仙君,祈公子曾来找过老衲,他本是一生顺遂,只是命格如江水引流,被人强行夺走,乃是红粉之祸。”
有空无大师的话,封竹瑶这下是彻底绝望了。
瞿湖和风止脸色更加难看,甚至怀疑她是魔族奸细!
封竹瑶恨死了在场所有人,最狠的还是坏她好事的季咸:“她也和祁叶明认识,你们怎么不怀疑她!你们自诩名门正派,说到底,只会让我们无权无势的人当替罪羊!”
季咸脸色不变,早就做好了受罚的准备:“弟子曾经被几人陷害追杀过,只想让他们自相残杀,没想到连累了仙君,弟子只错,自愿受五十火鞭。”
此话一出,瞿湖变了脸色,就连风止也看着她,火鞭乃是由妖王孔雀翎所致,覆以九天玄火,打在身上,犹如纵身火海,季咸区区金丹,恐怕会丢半条命。
风止垂下眼帘,问:“你可想清楚了?”
“弟子认罚。”
瞿湖怎么忍心让她受罚,忙说:“仙君,季咸最后及时赶到,也算将功补过,老夫不求别的,只希望仙君能从轻责罚。”
一想到师尊为了自己委曲求全,季咸后悔不已,早知道当初就不要弄这么多事,干干脆脆的打一架好了。
良久,风止才说:“祈家教子无方,念在此时其家人并不知情,罚三千万极品灵石,祁叶明、封竹瑶手段阴险,当场诛杀,季咸无心之过,处火鞭三十,回宗施行。”
此时闹得沸沸扬扬,当天《仙录》就出了报道。
一旦涉及到风止,没有人会不关心。
在外游历的祝非池、丁敏等人看到季咸受罚,当即赶了回来天虞宗。
獬豸堂牢里,关押的都是犯了大错的人,每一个都是伤天害理、杀人无数。
按凡人级别不同,牢房的登记也不同,季咸被带到了七十八号牢房。
这是一个六边形牢房,从五十级台阶下去,朝东的一边是出口,其他五边关押着犯人。
穿着亲传弟子服进牢房的,季咸还是头一人。
顾秦走到前面,亲自为季咸带路。
进来的时候,这些犯人骂骂咧咧的,就差没把房顶给掀了,一看到是顾秦,顿时安静了。
“这两个月你就当熟悉熟悉环境,毕竟之后的几十年你都要在这里任职。”
季咸不知道是该感谢他还是该吐槽了。
“趁着这个时间,你认识一下你的邻居们。”
顾秦走到最外边的劳烦停了下来,里面是一只鸡,见到他来了,咯咯咯的乱扇翅膀,瑟瑟发抖的躲在墙角。
“七阶鸟妖阎培,四百年前闯入丹穴山洗劫一空,打伤弟子一百六十八人,罚他关押在这里一千年。”
七阶,相当于分神修者,四百年前顾秦不过元婴,怎么能把鸟下成这样,好歹也是大妖,如今混的这么惨,差点让季咸误会他是一只鸡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停在第二个牢房,里面关押的是个小正太,看着听可爱的,趴在栏上眼睛滴溜溜看着她,结果一开口全是尖牙。
“姐姐,救救我。”季咸简直被这小奶音融化了。
“六阶虎妖查岭,本是后山灵兽,误食了闫培偷走掉落的八品化形丹,血性被激发,误伤了弟子九十六名,罚五百年。”
一想到这么可爱的小老虎打起架来一爪一个,季咸可惜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该恨闫培还是该感谢他。
第三个牢房是个美艳女修,明明穿着普通的麻色囚服,衣领愣是让她自己扯开,酥胸半露。
“顾首座,你已经有三百年没来看过人家了,人家可想死你了。”
敢这样对顾秦,季咸在心里默默对她竖大拇指。
面对美人的诱惑,顾秦就像没看见似的:“散修钱可可,出窍修者,多次强抢男子,玩弄感情,害的韦家公子相思成疾,修炼时走火入魔,自愿上了獬豸山,被罚七百年,四百年前本尊接手獬豸堂时她刑期已完。”
自愿上獬豸堂的人都是怪胎,季咸想,她肯定对那韦公子也是有情的。
第四个牢房里的人背对着他们,看背影挺邋遢的。
“他就是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