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伴随着村长长长的叹息声,村民们变得更加失落。村长下意识的想要解开系在腰上的烟杆,意识到几人的身份,又把手伸了回来。
“怎么会没有求救!可这村子就像是遇到鬼打墙一样,走不出去啊!”
一阵风从窗户吹进了,发去吱吱的声音,让人背后一凉。丁雅着急的问:“难道就没有修士来过吗?”
这次不等村长说,季咸就猜到了原因:“他们应该绕路了。”
经过她提醒,众人才想起上空的雷电,正常人都会绕路,像他们一路横冲直撞的的确不多。
了解了前因,季咸忙问:“村子里现在情况怎么样?”
一张张枯瘦蜡黄的脸变得更加心灰意冷,人群中有个约莫十七八岁的伙子说:“糟糕透了。”
听到声音,几人下意识的看过去,明明才是少年模样,眼里却是浑浊无关,黝黑的皮肤,本该意气风发的脸上布满皱纹,他用仅仅四个字就道出了神泉村的末路之态。
“村长,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去原因,帮助神泉村度过这一难关的。”丁雅握紧了村长的手,很郑重的许下承诺。
有了她的话,神泉村村名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似乎是已经看见了胜利的曙光,众人离开时脚步都变得轻快,就连这蒸笼般的天气也不觉得难受了。
等人走后,丁雅才叹气,手支撑在烧呼呼的木桌上,又接着叹了口气。
“当年老村长很热情的招待过我,没想到神泉村落得如此下场。”
说着,丁雅的拳头狠狠敲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道:“若是让本姑娘知道是什么妖魔鬼怪作祟,定要把它扔进弱水里。”
此时谷丰已经尝试着往外传讯,发现村子被无形的屏障挡住,看来真的是只能进,不能出。
若是他们有水灵根,还可以试着重新唤醒神泉,可以他们之中没一个人是,神泉村的情况大家都看在眼里,他们只好搜刮自己身上的东西,最终找到五张春雨符,可以缓解一下神泉村的燃煤之急。
看着桌上稀少的五张春雨符,祝非池又拿回两张:“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留两张,剩下三张,可以帮助神泉村村名度过十日。”
对此,众人没有意见,季咸忧愁的说:“想不到水符这么鸡肋的东西还有稀缺的一天。”
春雨符没有丝毫杀伤力,唯一的作用就是可以在两米范围召唤出小雨,据说是某位有洁癖的符师发明的,只为了能随时随地洗个澡。
窗外的太阳闪着火光,大地没有一点水气,就连呼吸都感觉呼出来的是火。季咸和祝非池在池子里泡过,觉得还好,但其他三人刚从寒池里出来,习惯了冷,遇到这酷热的天气,更觉得热的心慌。
“现在天气太炎热了,我和非池先把春雨符给村民,到了晚上一些我们再一起在村子里看看。”季咸看着伙伴们汗流浃背,决定不让他们遭这个罪了。
之前村长说过,为了躲避炎热,大家都搬去了地下室,就在村子祠堂,靠近村后的神泉,顺着村道,二人很快就找到了祠堂,在祠堂后边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地下室里很昏暗,大概是因为靠近神泉的原因,竟然还有些凉爽,祝非池举起金乌剑,剑端发出光亮,让他们能看到地下室的样子。
蜗居在一起的村民看到他们来了,忙站起身来,村长被人搀扶着走上前来。
“二位仙长,可是有什么事?”
祝非池拿出那三张春雨符,简单的说明了情况。“保险起见,每三天我们都会用一张春雨符,这里有没有大点的缸或者桶。”
“有有有”村长激动地连忙点头,转过身去喊:“快把那两个大缸搬过来。”
几个村民快速往后边跑去,顺着看过去,墙边立着好大三个缸,一个缸就足足需要四个大汉搬动。
“咦?”季咸似乎发现了什么,对祝非池说:“我过去看看。”
大水缸被搬了过来,缸底还留着些水渍,村民们说,他们在神泉开始干枯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在缸里装满了水,要不然根本撑不过这七天。
摆好水缸,祝非池将春雨符放在三个大水缸上方开始施法,可惜春雨符水量有限,每个水缸就只装到一小半。
一个人走到墙边的季咸蹲了下来,方才他们搬水缸的时候她发现,墙角似乎在动,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有可能只是影子。
因为身在地下,又长期摆放着水缸,季咸观察四周,发现这里的泥土是唯一有些湿润的,捻起一小搓泥土搓了搓,居然有些鱼腥味儿。
又把泥土使劲刨了刨,果然捉住了些小东西。
转头看向水缸,其中一个水缸正在缓缓往外浸水,看来是缸底烂了个小洞。
“看看这个水缸是不是坏了”经过季咸提醒,村名们脸色变了变,忙把水缸的水倒在另一个缸里,祝非池把剑凑过去一招,缸底果然透出一小缕光,村民们团团围住,个个都感觉掏心窝子的痛。
就因为这么小的洞,村长差点被怄晕过去,捶胸顿足道:“还不快补上!”
这个时候,季咸才把手里的小螃蟹往祝非池身上一甩,可惜没吓成功,被他稳稳接住了,那双大钳子还想夹他,被祝非池眼疾手快的捏住动弹不得。
“这些小东西就藏在水缸底下,靠着水缸漏出来的水活了下来,不出意外的话,下面应该还有一大群。”
真是想念爆炒螃蟹啊!可惜现在条件有限。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出来后竟然已经接近黄昏,靠进几人暂居的屋子,居然感觉到凉风。
打开门,原来是丁雅在使用风系法术。
“你们回来了啊”几人简直快热成狗了,丁雅还十分心疼的说:“外面这么热,真是辛苦你们了。”
坐在丁雅身边,感受微风的来凉爽,季咸笑着说:“不辛苦,其实地下室挺凉快的。不过你们还挺享受的。”
丁雅耸耸肩:“就当是练习灵力控制了,对了!”说着,丁雅拿出她的传音玉简,一行字浮现在空中,前面一大段都是安长老对丁雅的教诲,季咸正打算心疼她,结果看到后面那行字,嘴角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