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股咬牙劲中,二人撑到到前十。
前面的八人,虽然也十分疲惫,但看着比半死不活的二人好太多了。
“五十”季咸说了一路来的第一句话,祝非池明白了他的意思,在意识模糊中倒数。
“三十”季咸的声音有响起了。短短的二十阶,他们走了半个时辰。
“十”
“九”
“八”
两人一起倒数着,声音越来越虚弱,但步伐却越加有力。
“一”
随着最后一步台阶,两人彻底倒在地上,顾不得周围是各路大能,顾不得什么面子,只想大口呼吸着。因为用力紧咬的牙关现在已是巨疼,双腿似乎肿的有水桶粗。
“第九名、第十名登顶者,祝非池、季咸。”仙人的声音落在长右山上,二人相视一眼,是说不出的欣喜。
仙人将两个白玉瓶送到二人面前,说:“喝下它,你们就能恢复了。”
二人毫不迟疑,赶紧喝下,顿时觉得暖洋洋的,所有的疲惫痛苦一扫而光。
“咦?”大美人儿浮戏看着祝非池,又看着两眼放光的渚光,气的后槽牙直想:“竟然是天生剑骨!好啊你个渚光,竟然敢诓骗我们!”
本来还在看着场内考核的瞿湖一惊,看着祝非池气的心口疼。
“渚光!你好歹也是一代掌门,怎么如此做派!”
渚光得意洋洋,抱着自己的本命武器皇人剑,说:“我怎么了!先前大家可都是说好的,当着这么多人面想反悔是吗?”
两大掌门想当场痛揍渚光一顿,群殴的那种!
以防万一,考核还有一个时辰才结束,渚光就将祝非池抓到了身前。
自己突然飞起来,祝非池吓得看向季咸,两只手想要抓住她。
“莫要害怕”祝非池到了测灵柱上,渚光柔和的对她说:“把手放上去,心无杂念。”
所有人都紧盯着中央,压倒耀眼的金光闪气,光芒让季咸睁不开眼。
看到这个结果,大家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反应过来后,渚光直接跳上测灵台上,问:“你可愿做本尊的弟子”。
祝非池隐隐知道自己的资质一定很好,他下意识的看向台下的季咸。
“嗯”
他看到季咸激动地使劲点头,也跟着一起点头。
“好、好、好啊”渚光的笑声都传便长右了,他大声的宣布:“从今日起,祝非池就是本尊的亲传弟子。”
其他掌门纷纷道贺,反正好苗子一般也轮不到他们,唯有瞿湖和浮戏的表情十分懊恼。
“既如此,上来的人也都来测吧,不等后面的人了。”瞿湖心情十分不好,以往都是考核结束了一起测试,如今是一点等下去的念头都没了。
第一名是个胖小子,是令丘谷家的人,名叫谷丰,是土木灵根,自然入了天虞。
其他大多都是双灵根,背后都是大家族的人,都入了自己家族支持的门派。
第七名凌锦是个五灵根,但五个灵根纯度差不多,且有一双精灵耳,天生能辩各种声音,浮戏喜不自胜,也收了她进内门。
看其他两人都收到心仪的弟子,瞿湖有些吃味,目光投下了最后一个人,季咸。
站在渚光身边的祝非池紧紧盯着季咸,比她本人还紧张。
新得的师尊看自己徒弟如此紧张那小女孩,考核中她的表现也不错,心里想着若是灵根差些他就一起招来,看得出非池挺在乎她的,说不定还能督促小徒弟修炼。
正为小徒弟打算着的渚光,突然感觉中央天雷滚滚,一道闪电直接朝着小女孩劈去。
“季咸!”祝非池想要去就她,却渚光被拦了下来。
“别去,这对她是好事。”
季咸只记得自己把手放上去,突然一道雷劈下,直接顺着头顶窜到四肢,一阵痛苦并爽的感觉过后,一张嘴,突出一团黑烟。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瞿如就跳到了台上,手都在颤抖。
季咸是天雷根,是好的不能好的苗子。
祝非池见师尊还没行动,焦急地说:“师尊,季咸她的灵根很好”
瞿如看的眼热,又看了眼祝非池,没有那么羡慕了,但还是有些可惜。
这么好的机会,有了非池这孩子,那孩子也会答应过来的吧。可惜啊,若那孩子是其他灵根他还能争一下,但偏偏是天雷根。
最后,考核还没完全结束,三大掌门就已经离开,留下其他长老继续为宗门继续物色弟子。
等那些考核的孩子登上山顶,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个,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
天虞山系悬浮于半空之中,山下皆为弱水,羽毛不可浮。四周祥云环绕,山势绵延两千三百米里,共有十四座山。山势称卧龙盘旋转,最东边有一窄而高的山峰,皆为巨岩,一条瀑布从山顶倾泻而下,如一把巨剑,将这巨龙镇压。
季咸被瞿湖带回宗门,一路上,瞿湖并未说话,而是一脸郑重,但眼中却又闪现着振奋的光,若不是季咸心态好,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妖邪出世了呢。
宗门是两座似连着的龙角一般的石柱,没有什么繁复的花纹,巨大的牌匾只有黑金的两个字,天虞。虽然简单,但一股浩然之气扑面而来,令人心神振奋。
门口站着六人两排的黑衣弟子,服饰简洁干练,袖口由约四指宽的暗金压着,带着黑黢黢的面具,让人难以接近。
虽然瞿湖是他们的掌门,但他们却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不苟言笑,目不斜视,瞿湖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已经路过六人,季咸回头看,却发现六人像是凭空消失。后来季咸才知道,这六人乃是獬豸堂的人,是天虞谈之色变的存在,拥有绝妙的隐身法门,平日是根本不会出现,只有十分重要的人物到来才会象征性的现身。
季咸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传闻中的獬豸堂。
门口两座巨大的獬豸,由黑铁铸成,身上浓密黝黑的毛清晰可见,额见长着尖角,形大如牛,恍如活物,季咸走过时,都害怕它突然活过来。
进入堂内,空无一人,再往里走,路变得复杂起来,瞿湖叮嘱她凝神,稍有差池后果自负。
话虽然这么说,但瞿湖还是在她周身设了层法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