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止没有理他,将那一步白棋捡了回来,看着轻轻一子,风止拿的格外用力。
溯未惊讶的看着他:“你疯了!”
他不明白明明风止都赢了,竟然还承受反噬悔棋。
想着自己不用把登天阁赔出去了,溯未倒也乐意的很。
风止回到过去,这一次,一切都还没发生。
虽然这个世界不过是一颗棋子,但他既然入了棋,也要遵守其中规则。
悔棋终究是不光明的手段,避免这一整局棋因为自己崩盘,风止必须暂避风头,所以才带季咸来到扶方岛。
除此之外,他怀揣着隐秘的心思,想要和季咸多谢时间相处。
只不过,一切与之前的差别太大了,季咸早就拿到了那把剑,祝非池也没有灵根损伤,好多事情也不一样。
而季咸,也比记忆中疏远他。
之后的几天,季咸的房门紧闭,只说闭关修炼。
风止知道她在躲他,除了失落,别无他法。
虽然是躲风止的借口,季咸也是真的在修炼。
如今她的修为已经到了金丹大圆满,速度快的她都怀疑自己身体出了问题。
修炼这事,越练越入迷,尤其是一帆风顺,越到后面,季咸直接忘了风止的存在,更不知道风止日日都会到她门前呆立。
十日之后,季咸的门开了,面上带着灿烂的笑。
看着风止在门前,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眼睛止不住的往外看。
“仙君,弟子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她离开的速度之快,风止甚至没来的及开口。
不过,她又什么事值得这么开心?风止觉得好奇,便跟了上去。
季咸一路风风火火,路上还撞到了两路人。
“祝非池!”
季咸看到熟悉的身影,大喜,冲了过去,祝非池也和往常一样,冲着她笑,朝着她小跑了过来。
“你突然消失,可把我们吓坏了。”
祝非池见她完好,这才松了口气,即使在玉简中季咸就报过平安。
面对祝非池,季咸从不会隐瞒自己的危险,像倒豆子一样:“这次真是太险了,等之后再细说。”
远处的风止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刺眼的很。
“首座和空无大师也在,我带你上去。”
季咸好奇的问:“扶方岛不是行踪诡异吗?你们怎么找到的。”
“你突然消失,我放心不下,就跑到地宫找你,刚好碰到冰城城主,她告诉我怎么找到扶方岛的。首座是因为仙君的事才来,而空无大师,就是碰巧遇到。”
进入地宫那么危险的事,就被他一句话待过。
顾秦和空无大师似乎有事相商,他们只好等在门外,听祝非池讲她离开之后的事。
“冰湖遗迹彻底消失了,谷丰他们都顺利离开了。这一次谷瑞的运气挺好,找到了一株千年灵草,顺利结丹了。”
听到大家都好,季咸忍不住高兴,同时悄悄问祝非池:“首座他只是因为仙君才来的吗?”
自从知道了他的身份,季咸总觉得他不单纯,加上他每次探案如神,季咸合理怀疑顾秦知道什么。
祝非池看了看四周人来人往,接下来的话很重要,他选择传音给季咸:“其实师尊也交代了我一件事,还是和你有关。”
“我?”季咸注视着祝非池,颇感麻烦上身。
祝非池拧着眉头,烦躁的捏着手指,发出咯咯的声响:“三宗上边的人想让你……你们做一件事,当然……瞿师叔是极力反对的,但这次惊动了闭关的老祖,他也说不上话。”
闭关的老祖?季咸眼皮子一条,赶紧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样说,我现在就想拔腿就跑。”
季咸的感觉没有错,果然是极大的麻烦。不过她这只不过开个玩笑,又不会真的跑。
“在你消失的那几日,三宗的老祖宗都做了同一个梦,醒来后,手里都多了一块石头……”说着,祝非池拿出一块黝黑的石头,因为太黑了,看不车棱角,只有握在手中才能感受到表面的参差。
几乎是结果的同时,季咸的脑海里便出现一幅画面……
在茫茫的大雪中,苍穹一分为二,骇人的雷电与恐怖的魔气各占据一方,她穿着藏青色的宗袍,手持金红的大剑,与身着红衣的顾秦并肩而立。而他们脚下,是一柄如山巨剑,一柄由万千残缺武器组成的巨剑。面前,是滚烫的岩浆。他们望向对面,透过浓郁的魔气,只能模糊看到一个白色身影。”
有用的信息就这么多,季咸总结出疑问的几点。
首先,她的大刀怎么成了金红色,那种色泽,似曾相识。
其次,他们脚下站着的,应该是天剑峰没错,可天剑峰怎么出现在那种地方,难不成那时候的天虞已经化作火海?
最后,对面的人是谁?是危厉吗?
整理好思绪,季咸问到:“这次宗门的任务,是让我和顾首座一起?”
祝非池点头,对这件事格外担心:“梦中出现的事你们两个,上边的意思,认为这是天道预警,希望你们两个找到那个人。”
画面中不见其他人,地点又是那么特殊,老祖们都做了最坏的打算,极有可能那个时候大家都死了,要不凡天虞不会变成那样?作为三宗的天虞都成了这样,天下更不必说,所以大家决定先下守卫强,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想通了其中关节,季咸越发沉默,看向祝非池:“这些事情你……”
知道她要问什么,果然,祝非池说出了季咸最不愿意听到的:“这次我和你们一起,这次你突然失踪,杳无音讯,只能等待的感觉太可怕,是我主动请求宗门。”
唉,季咸叹了口气,这件事三大宗门不可能只让天虞出力,其他两宗门都会派人来。
门开了,季咸把石头收了回去,和祝非池前后脚进了门。
“你们来了啊?在门头等挺久了吧?看来你们有事情要说,老衲就先走了”空无大师站起身来,又对顾秦说:“此事再无他法,你比谁都清楚。”
顾秦看不出情绪,只是微微点头。
路过两人身边时,空无大师顿了一步,再看祝非池是微不可查的皱眉,可惜无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