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秦此时的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来了,瞿湖竟然觉得很欣慰,好像自他上天虞,便一直是少年老成的样子。偏偏季咸还说:“说起来我见过一个红衣裳的大美女,也长得可好看了呢……”
祝非池见自己的小伙伴找别人了,学着记忆中府中妾室的样子搔首弄姿,凑到季咸面前:“呜呜呜,人家难道不好看吗!女人都是坏人,见一个爱一个,嘤嘤嘤……。”
此时的谷家两兄弟,还在原地转圈,装蘑菇。
看着三人不忍直视的表现,又看看自家傻徒弟,谷累竟然诡异的有了自家徒弟真争气的想法,莫名的感觉到欣慰。
他心里止不住的想,果然,人还是要对比啊……
最后,五人是被顾秦用困仙绳让人带走的,大概连金乌剑都觉得自己主人太丢脸,都没有出来。
到了第二日,五人的壮举已经传遍整个天虞。
天虞各个重要的地方都有留影石,昨日一场闹剧,大家都忘了这回事儿,结果让第二天打扫的人看见了。
顾秦是谁,常年霸占修仙界美人榜榜首的人,和修仙界第一大美人儿浮戏并列,但偏偏是獬豸堂的首座,端的是一副美人皮貌,厉鬼行事,方圆十里普通人都不敢靠近的那种。
如今,竟然让两个筑基弟子调戏了,简直惊呆了众人的下巴。
八卦的传播速度是极快的,很快,他们五人大闹乾坤殿的事响彻天下,还专门给他们起了个绰号,叫做乾坤殿五壮士。
季咸和丁雅两人,直接被称为拔狮摸虎两姐妹,因为他们做的事不亚于狮子拔毛和摸老虎屁股。
又因为季咸先前还有个红猴的称号,以至于后来谁做了惊世骇俗的事,都被叫做红猴子摘鲜花,花痴!
而这时,五人正在呼呼大睡。
谷丰的酒是好喝,但这小子加了谷累才练成的惑香丸,酒度虽小,却极其醉人。
这份留影很快就传到了蜀山,渚光看见自己徒弟搔首弄姿的样子,一张老脸全丢光了,直接把呼呼大睡的祝非池抓了回去。
风止带着重伤的元柳儿出现在天虞,要是平日,这些弟子见到他必定挪不开眼,但一路行来,大多数人都三五成群,笑声不绝与耳。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喜事
带着人直接来到丹穴峰,瞿湖等人已经等候多时。
见他无事,纷纷松了口气。
谷累查看了元柳儿的伤势,说:“她这是强行被人掠夺灵根所制,若不是早点遇见仙君,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元柳儿又浮现出了那日被人深深挖出灵根的场景,恨不得吃他们的血肉。
她脸色苍白,语气颤抖“前辈是说我的灵根还有救?”
谷累点头:“办法倒是有,你的灵根特殊,若是凑齐了仙君所要的药材,必定可以,只是如今还差一味冰火芝。”
她的灵根竟然也是天雷根,天下可从未同时出现过两个身具天雷根的人。
更让人疑惑的是,为何无人知晓。
元柳儿嗤笑:“不敢隐瞒诸位前辈,我本是鹿台一个小家族的人,自小没了双亲,养在大伯一家。未曾想大伯竟是残害我双亲的凶手,自然不会放过我。
他们表面慈爱,背地里却悄悄下毒,让我在测灵时根本检测不出灵根!
我偶然救起一丹师,他为我解了毒,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废物!
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认贼做父多年,我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雷灵根,大伯一家见事情暴露,便杀人灭口,不仅如此,还强挖了我的灵根给他们那真正废物女儿!”
元柳儿越说越激动,眼睛也越来越红,风止赶紧为她施法让她镇定下来。
瞿湖听完,皱紧了眉头:“挖人灵根乃是禁术,此时我定会联系乐游宗。”
风止点头,问:“她与本君有师徒之缘,还望诸位定要寻到冰火芝。”
众人震惊,瞿湖更是直接问了出来:“那季咸呢。”
风止平淡的说:“往后我会指导她”但也仅此而已。
其实季咸和元柳儿都与他都师徒之缘,但季咸小时候的表现终究还是让风止不喜。
一向疼爱季咸的瞿湖也不悦了,把当年来不及送出去的剑还了回去:“既然如此,还请仙君收回此剑。”
此时元柳儿才从灵根能修复,自己要被仙君收徒的狂喜中回过神来,见到那把剑,便移不开眼。风止看着瞿湖,说:“本君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瞿湖也说:“那此剑只能落在一旁积灰了,季咸那孩子,本就只爱刀!”
一时间场面有些紧张,谷累咳嗽几声,想要打破僵局。
“师叔,顾秦还找您有事,这里有我,放心吧。”
瞿湖礼仪做全,直接放下剑走了。
方才他也是冲动了,可是季咸这孩子从小因为师承的事,就受了不少委屈,后来风止出关这才有了好转。
要是风止收了元柳儿为徒,季咸的处境便更是尴尬,这如何让他宽心。
顾秦见到瞿湖,便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风止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天虞,顾秦可以说是最早知道的,不知道掌门为何如此优虑。
“师叔,可是出了什么事。”
瞿湖把风止和元柳儿的事情说了,谈到季咸:“既然这样,一开始他就不该说要收季咸为徒,这让她怎么办!”
昨夜的事情刚发生,顾秦还是有些别扭,想到她胆大妄为的样子:“师叔不必担心这些,季咸本来就不愿拜师,而且她已经练了十几年的刀法了,要真是改学剑,也是有些难。”
听他这么一说,瞿湖果然好些了,大口喝下茶,说:“协玄也快回来了,到时候我卸下担子,再为她寻功法。”
顾秦听他这意思,是要收季咸为徒了,如此一来,季咸岂不成他们小师妹了,那不是越无法无天!
“师叔,协玄师弟至今未有一徒,季咸还是拜在他名下为好。”
瞿湖摇头:“不行,她丢的面子须得我去找回来,到时候她师尊是我,师兄是掌门,我看谁敢再背后说闲话!”
而此时的季咸正睡的不知天地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