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役,似乎不是他们这种平凡的人可以介入的,那些平日自视了不起的人终于在这一刻发现了自己的渺小。
而在这一刻,每个人心里都产生了不一样的念头,一些人开始后悔,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们一定不会来抢落光;而另一些人却对落光越来越向往,能抢到这样的东西,那是不是意味着从此便是天下无敌了!
不管在想着什么,总之,绿蔓里陷入了沉默,除去时不时击打雪刃的声音再无半点音响。
见着无人说话,老者也不再搭理,继续全神贯注地应对着越来越多的雪刃,这单个的雪刃他也不怕,可是这东西铺天盖地满天都是,若是他就那么站在这雪刃之中,虽不会像先前那人一样顷刻化为白骨,但也绝对撑不过多久。
还能支持多久呢?在这样的时候自己可以依仗的人又在哪里呢?
等待的人啊,何时会出现。那个噙在嘴角的名字却始终不愿呼唤出口,因为不知道当他出现,自己所面临的又是怎样的下场?是生,亦或,不如死。
“轰……啪!”什么倒塌的声音传来,在这寂静的时刻显得分外明显,那片明亮的绿色终于是彻底倒塌,坠落在泥泞的水塘之中,一大群人彻底暴露在茫茫雪刃之中。
“啊……”先前的场景再次上演,空洞的眼孔里似乎藏着深深的悔意。希望已不复存在,以为逃过的一劫不过是迟些降临,注定了的死亡,该怎么逃离。
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为什么不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认清这一事实,非要撞得头破血流甚至是死掉了才开始后悔当初犯下的错。
有什么用呢。
细风乍起,成护盾的形式包裹住老者的身体,却又在雪刃的侵蚀下慢慢变薄,有细小的血丝出现在老者的身体上,先是有血珠渗出,后来竟慢慢汇成细细的血流。死亡的恐惧一寸一寸的蒙上他饱经沧桑的心。
当初从那精妙一招底下逃出的时候他便开始贪恋活着的幸福,如今,他还未享受够这个人生,又怎么可以就这么死在这里。
脑袋开始眩晕,疼痛却又使他立刻清醒。
“主人!救命啊!”绝望的呼喊从他嘴里呼啸而出,穿透淋漓的层云。终于是将那个名字呼唤出口,他不想死,纵是一丝希望也不愿放弃。
主人?落霜眉头紧皱,这人已经颇为难缠,却只是区区一个仆人而已吗?那他的主人又该是何等的惊世骇俗?这样的人,单是雪刃可以吗?不安的情绪又开始弥漫在落霜心头。
“急什么,离死还早着呢~”一阵狂风随着一句飘渺的话语出现在落府的后院,那句话在空中飘荡,似乎离得很近,却又像是离得很远。有“叮叮”的声音此起彼伏,不久,漫天的雪刃便掉落在地上,转瞬与地面的污水合为一体,再不见先前的犀利之态。
待到漫天雪刃消失之后,一个红色的身影从雨幕之中漫步而出,出现在众人眼前,却隔着一层风怎么也看不明显。
身影微微招了招手,那正在旋转的风渐渐停了下来,死里逃生的人们带着敬畏与感激的心情望着那渐渐停止的风中显露出来的身影。
红色越来越明显,终于是完全出现在人们的面前,望着那走出的人影,众人却都愣在了原地。
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那出现在众人眼前的,随手一招便击溃了被他们视作死亡召唤,也确实带走了许多人生命的雪刃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如此美艳的女子!那种与现在的地狱一样的地面明显对比的美艳终于是震惊了众人。
是天仙降临世间了吗?所有人的心头都冒出这样的想法。
“嘻嘻……”女子望着呆立的众人捂着嘴巴笑出了声,清脆的笑声回荡在众人的脑里,一种莫名的感觉将他们笼罩,似乎此刻,不论女子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会心甘情愿地去做,哪怕要他们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挥刀插入自己的胸膛。
“她是谁?”凌江尘的舌尖有血丝渗出,刚才听到女子的笑声时他的心里也突兀的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时他甚至觉得自己愿意为她付出全部生命,却又在关键的时刻感受到一丝莫名的清明,未曾多想他便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而后才反应过来该是中了女子的催眠。
“夜遥。”凌云风的目光望着微微挥了一下手的女子,他的功力深厚,再加上与春时分别之时情感波动过大,导致精神异常的坚韧,这小小的术还是催眠不了他。
一直安静的站立在角落的武烬却蓦地睁圆了眼睛,他在刺神时便专门修炼过如何防备这些催眠术,而在刚才却也是有着一瞬的恍惚,这女子究竟是何许人?单是一个笑声便让自己差点招架不住?
随着夜遥挥手,静止的“风”开始纷纷向她的身体涌进。不,那不是风,那分明是一个个小小的白色飞虫,那女子的身体里竟装满了这些虫!
“虫术师。”凌云风接着说到,顿了一会儿他似想起什么,“天生媚体。”
虫术师,以身育虫,大多数虫术师在初期便经受不住身体内各种虫的相互侵蚀化为虫子的食料,而能存活下来的虫术师便会与身体里的虫合为一体,以虫为武。这样的女子,究竟是为了什么甘愿成为虫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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