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罗博的喜庆日子,长乐便脱下大红衣袍,换了一身月白长袍,上面的连理枝看起来也极是喜庆,这衣物原本就是肖敛秋给的,与平安过去炼器堂时,师兄、师姐、两位师侄都到已了,二人一进屋,罗锦丰就自发站起来见礼“平安师叔、长乐师叔”
平安笑眯眯的,就势拉了长乐坐在他旁边,今日只是家宴,众人坐的比较散漫,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师父罗博与师娘华云落进了房间,子弟子们纷纷站起来行礼。
罗博笑了笑“都坐下吧,今日本是家宴,难得我们炼器堂的子弟都聚在一起,随意些”携了华云落的手坐在了上首。
这一顿饭吃的大家都很高兴,饭后弟子们纷纷送了贺礼,原本弟子就不比师父,礼物只是心意罢了,平安自己打了一对空间戒指,长乐本是要出的,被罗博拦住了,算是平安一家出的了,新来的余生竟也炼了一方手帕,绷着脸祝师祖们新婚快乐。
及至结道大典当天,因只是召回了大部分本门子弟,还有一二罗博、华云落的挚友,是以人数并不多,结道大典就在炼器堂堂前进行,未到外门处事堂,只这等典礼,到底是要劳烦外堂苗学伊师叔帮忙的。
辰时吉星高照,结道大典按时进行,罗博与华云落皆一身红衣,因是道家结典,又是熟识之人,华云落到未带盖头,这典礼流程也是苗学伊主持,二人顺着唱贺祝词先明示天地,再表明衷肠,互相结下灵魂烙印,这典礼就成了。
典礼刚完,那傀儡堂、处事堂师叔们,同辈之人就挤了上去打趣二人,和平安这些小辈到没什么关系了,却是底下其他堂的师兄弟们看不过,非到这桌来搅合。
这大喜日子,确实不好拒绝,那对着长乐的酒皆被平安挡了下来,眼看师兄弟们起哄的越发不成样,突闻一声轻咳响起,却是悯农过来了,她虽先前暴打了平安一顿,但这师侄人品她却是喜欢的“都近戊时了,还不去歇息”这顿酒真就从中午喝到了晚上,弟子们被师叔一吼,到不敢再继续下去了,只边走边嘀咕“悯农师叔就是偏爱平安”悯农只当没听见。
看平安已经醉倒在桌上,遂对长乐道“带他回去休息吧”这一桌就这人没见过,又看平安的样式,就猜出来他是谁了。
长乐见悯农过来,就自发站了起来,他对悯农的印象一直不差,只一抬头间,悯农就瞧见了长乐额间的花纹“水晶兰?”悯农皱眉,水晶兰可不是什么好花,虽然花朵银白鲜亮,却长在极阴之地,吸食所有污浊之气。
又瞧了瞧长乐的面孔,却是一惊“不对,我见过你,你是他,长乐,长乐,怪不得”随即摇摇头“罢了,你既活着,便好好活着吧”
须臾又道“其他弟子我来处理,你带平安回去吧”
长乐拱手回礼“多谢师叔”却不知是谢什么,扶起平安向安苑而去。
长乐扶平安回了安苑,喂平安吃了解酒丸,平安先前还好,吐了两回,就乖乖睡觉了,只半夜吵着喝水,长乐起来喂了两次,到得丑时,又打了被子,吵着热热,乱蹬乱踹,长乐无法了,只好束了他手脚。
到得辰时醒来,平安隐隐还有些头痛,却见长乐端了碗米粥过来,递给他“喝了吧”
平安接过一闻“一股子草药味”很是不想喝“谁煮的,这么难闻”
“我煮的”长乐一顿,伸手去拿碗。
平安一怔,将他手拨开,一口倒进嘴里“哎呀,怎么这么好吃呢”只笑嘻嘻的望着长乐,将空碗递给他。
长乐到无所谓,只平安这样吃法怕烫着,见他嘴角上大口喝时残留的印子,取出帕子与他擦了擦,转身放碗去了。
平安手脚并用从床上爬下来“长乐,你生气了”
“没有”长乐表情淡淡。
平安撇撇嘴,真没意思,以后一定要让长乐多笑笑。
这日午时是肖敛秋送了吃食过来,昨日师兄们都醉了,饭堂冷清,就各自在各自院子里吃,平安到无所谓,他这厨房有,食材有,不过师姐还记着他,他很高兴就是了,遂留肖敛秋一道用饭,肖敛秋拒绝了,今日有好些弟子才走,她要回去再规整一下。
平安与长乐在屋外石凳上吃了饭,平安边吃边叨叨“这浆果不错,听说西北荒漠上的莫叶草结的浆果很是好吃,就是个小、量小,不容易找到,明年五月的时候,我们去荒漠上瞧瞧”
长乐未搭话,见他喜欢,只将剩下的两个浆果递给他。
平安笑眯眯的接过“我最喜欢长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