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

　　“这个处罚力度不错啊，既给他留了情面，又解决了厂里的实际困难！”

　　“是啊，我还在想，上次打了棒梗手心，这次是不是应该打脚心了！”

　　“我也以为又要打棒梗呢，没想到改成扫厕所了！”

　　秦淮茹追问。

　　“还有一个条件呢？”

　　“照价赔偿。”

　　“没有别的条件了吧？”

　　秦淮茹追问。

　　“没了。”

　　“好的，我愿意接受这些条件。”

　　“你怕我又体罚棒梗？”

　　许大贸调侃她。

　　秦淮茹沉默不语。

　　“你能想到的，我早就考虑到了，马上要过年了，把孩子打坏了怎么过年？！”

　　“谢谢！”

　　傻柱插话。“秦姐你是不是傻了，他明明处罚了你，你还谢他？”

　　秦淮茹摇了摇头。

　　“不，我觉得许大贸说的有道理，所以心甘情愿接受处罚！”

　　傻柱注视着秦淮茹，脸上露出异样表情。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秦姐，许大贸跟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了，你这么听他的话！”

　　“这就叫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秦淮茹，你说的很好，看来你已经认识到自己错误。”

　　许大贸点了点头。

　　“你去财务科交完罚款，就可以把棒梗接回家了。”

　　“好的。”

　　**

　　秦淮茹刚一进门，便把棒梗带到贾东旭遗像旁边。

　　“你给我跪下！”

　　“妈，你这是干嘛？！”

　　“你还敢反嘴！”

　　秦淮茹板着脸打了棒梗一巴掌，发出“叭”的一声脆响，棒梗的右脸颊顿时肿涨起来。

　　棒梗捧着半边脸颊，面露难以置信表情。

　　“妈，我是你儿子，你居然动手打我？！”

　　“没错，我打的就是你这个逆子！”

　　秦淮茹怒斥。“我之前是不是警告过你，以后不准再胡作非为，尤其是要小心许大贸，千万不能犯在他手里！”

　　“妈，你错怪我了，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了！”

　　“妈，你怎么不讲道理？”

　　“你再反嘴，我还揍你！”

　　贾张氏一直在窃听，此时按耐不往，闯了进去。

　　棒梗跑到贾张氏身边，跟她诉苦。

　　“奶奶，你救救我吧，我妈要打死我了！”

　　“淮茹，棒梗还是个孩子，你别把他打坏了！”

　　“妈，你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我知道，我问过小当，她都跟我说了！”

　　“那你还袒护他？”

　　秦淮茹圆睁杏眼，面露难以置信表情。

　　“他是个孩子，现在又处于长身体的时候，贪吃一点也正常！”

　　“妈，话不能像你这样说！盗窃公家食物，罪名可大可小！”

　　“准茹，你别说大话吓唬我这个老婆子！”

　　“你要不信的话，我跟你讲件亲身经历的事情。”

　　秦淮茹顿了片刻后说。

　　“我读书的时侯，有个男同学也是秦家村，他个高人又长得胖，每天要吃很多食物；可是家里供应有限，他根本吃不饱，更别提吃肉了；每次看到别人吃肉，他都眼红不已。”

　　棒梗追问。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秦家村与隔壁梁家村只隔了条河，有一天他偷偷地游过河，跑到猪圈里，割下了一头大肥猪的两个耳朵，想拿回来炒猪耳朵吃。”

　　秦淮茹继续讲述往事。

　　“没想到当时那头猪就暴走了，他拼命的跑，好不容易逃脱猪的攻击，却因为弄出的动静太大，被梁家村的民兵捉住关押了起来。”

　　“偷个猪耳朵算不了什么大事吧？”

　　棒梗面露不以为然表情。

　　秦淮茹摇了摇头。

　　“他被扭送到少管所，关押了大半年才放了出来；后来他想参军，因为政审没通过，部队不肯收，只能乖乖在家种田。”

　　“什么，后果居然这么严重？”

　　“你现在知道妈是为了你好吧？”

　　“妈，我知道了，以后我不敢再去招惹许大贸了！”

　　“乖，这才是妈的好儿子。”

　　**

　　北方民俗，腊月二十六洗澡，腊月二十七到二十九，家家户户都要炖肉，提前准备年夜饭。

　　转眼就到了腊月三十，孩子们玩耍追逐放鞭炮，大人们忙着剁肉、切菜、放鞭炮，院里充满了喜庆的气氛。

　　娄晓娥是独生女，娄父、娄母都盼着女儿、女婿给自己拜年。

　　许大贸、娄晓娥一大早来到娄家。

　　许大贸给娄父、娄母行了个礼。“爸、妈新年快乐！祝你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娄父笑着回应。“好啊，看来我这个女婿越来越懂事了！”

　　娄母看着许大贸拎的包裹。

　　“你们来玩就行了，还拿这么多东西干嘛！”

　　许大贸给包裹分成两堆。“这一堆是给两老的礼物，另外是我们准备的食材！”

　　“不用这么麻烦，我们等下出去吃。”

　　“爸，今天过年，餐馆都关门了。”

　　许大贸摇了摇头。

　　“今天我下厨，弄几道菜给你吃！”

　　“哦，我还是第一次品尝你的手艺呢！”

　　娄父回应。

　　娄晓娥插话。“爸，之前我也瞧不起大贸的手艺，现在不一样了，我尝过他的手艺，不比餐馆的大厨差！”

　　娄母插话。“好啊，我女儿真有眼光！”

　　“妈，那有人像你这样夸女儿的！”

　　“你在妈面前永远都是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

　　“大茂你来我书房，我想跟你聊聊。”

　　娄父插话。

　　“好的。”

　　“大贸，听说你最近经常去红星公社？”

　　“哦，厂领导让我帮助筹措过年物资，所以跑得勤了点。”

　　“在乡下有什么见闻？”

　　“农民们虽然每日辛勤劳动，生活贫穷程度仍然难以想象；但让我感觉更意外的是，他们承受贫穷生活的能力同样强大！”

　　“哦，你居然能说出这样有哲理的话，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娄父闻言，心中一动。

　　“爸，谢谢你的夸奖！”

　　“你不妨展开说说。”

　　许大贸于是把他两次去红星公社秦家村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大贸，你做的很好啊！”

　　娄父激动的站起身。

　　“爸，你别激动！我只是做了点小事，当不起你老这么夸奖！”

　　“不，汉昭烈帝刘备曾云：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

　　娄父摇了摇头。

　　“更何况种植大棚技术看似不起眼，却能在寒冬为农民创收；如果在广大农村推广开来，可是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