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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

半妖逆生 囡妖 2432 2024-07-07 09:04

  反正,参与训练是纳兰宏的注意,如今这样也怪不得她。

  纳兰庭微微点头,算是认可这个理由,又问道:“之后呢?有人看到你与宋都尉起冲突,又是怎么回事?”

  冕清神情气愤填膺,一拳头捶在坐板上,“嘭”的一声,她愤愤道:“那宋都尉不知天高地厚,他以为他是谁?区区太尉而已,从我回去第一天他就处处与我作对,练兵、处理事务他都抢着做罢了,还时常对我冷嘲热讽!至于那天,我看他竟然肆意殴打小兵,就与他争论了一下。”

  而后,在纳兰庭要询问宋都尉与她为什么会去粮仓时,冕清骤然盯紧纳兰庭,说道:“我们争吵时候,他竟然说是您派他来的!说什么我忤逆父兄、罪大恶极!我不服,就抓着他去了二哥那里,可我不认为自己有错,父亲对我是否好天下皆知,淮京盛传,也不知道哪个山沟旮旯里冒出来的人敢在我面前信口胡说。”

  纳兰庭内心有点尴尬,但千锤百炼来的脸皮很能扛,挑了挑眉问:“以后呢?有人看见宋都尉匆匆离开后你也走了,就准备这么不了了之?”

  冕清耸了耸肩膀:“粮仓着火,我还去干什么?况且宋都尉已经跟我千番保证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而已。”

  纳兰庭凤眸眯着,怀疑的眼神真真切切,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冕清,仿佛能盯出一朵花来:“那你就没跟他说什么特殊的事情?”

  “说什么?”冕清很疑惑迷糊:“这个时候当然要回去搬救兵咯。”

  听闻措辞,纳兰庭一瞬精神。

  之前种种情况都还有各种理由编造,可这个地方太不同寻常了。

  宋都尉与冕清在粮仓着火后离开,而后宋都尉搬救兵秘密进入粮仓,可冕清迟迟未有动作,最后再次出现是跟随一群太尉都尉看热闹时抵达现场的。

  所以说不通。

  纳兰庭:“可你回去后并没有叫人去,你在干什么?”

  冕清嘟了嘟嘴,不以为意:“我没去,为什么要去?二哥和四哥还在那里,能出什么问题?而且,四哥对我处处看不顺眼,我干嘛要去帮他?”说罢,冕清翻了个白眼,表示不屑。

  纳兰家争夺世子的事情她就不相信纳兰庭一无所知。

  闻言,纳兰庭五指捏紧,吸了口气,愤怒从心底升腾且在疯狂咆哮怒吼,眼底冒着凶光:“是吗?你还想要那个位置?”纳兰庭嗓音逐渐森冷、隐晦莫名:“你觉得我宠着你,你就有资格去争夺世子之位了?”

  压抑感强烈,冕清内心极其不屑,但面上却是浑然一惊,瞪大眼看纳兰庭,似乎惊诧害怕于纳兰庭的口气:“不…不可以吗?”

  纳兰庭嘴角浮上来一丝很奇怪阴狠的微笑,一字一顿吐出三个字:“不可以。”他眯眼:“纳兰家谁都可以,唯有你不可以。”

  冕清皱眉,仿佛孩子对不公平的发问:“为什么?”

  纳兰庭:“因为你没资格,你不配!”突然地,纳兰庭抓过冕清的手腕:“我告诉你,纳兰家的人没任何资格去伤害,连心思都不要起!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只有服从!今日这样的事、这样的想法你最好完全杜绝,若是再有一次,我绝不轻饶!”

  纳兰庭气力极大,冕清手腕被捏的发红发紫,再用上几分力气,她毫不怀疑自己手腕不是骨折就是脱臼。

  冕清微微皱眉,细眉弯了弯,拽了拽手腕但没挣脱:“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端的是柔柔弱弱的语气,仿佛江南吴侬软语,又委屈至极。

  呵!平时纳兰家兄弟姐妹打的水深火热不见他出来管过分毫,原来是不管窝里斗,只管外面的。

  怕就怕窝里斗的乱七八糟时,外面一经历瓢泼大雨,他想扛也扛不住。

  纳兰庭冷哼,把冕清的手一把甩开:“你记住因为我所说的话就行了。”

  冕清揉了揉手腕,果然疼的厉害,有一圈已经变紫了:“哦,我知道了。”

  冷不丁的,纳兰庭转移话题:“你对太子有什么看法?”

  “没……”看法。冕清多看了眼纳兰庭,发现纳兰庭正以一种危险地跟看死人的眼神盯着她,于是她改了口:“很厉害,事后我想了想,这件事背后最大受益者是太子燕澜华,那必然跟他有巨大关系,能算计到这种地步,必然心机深沉。而且那什么黑市,我想起来了,师父曾经带我去过,既然有里面佣兵阁的人,可见太子背后一定有人撑腰。”

  说罢,冕清自我感觉良好的点了点头,总结发声:“所以我以后一定要离太子殿下远一点,他太危险了。”

  纳兰庭眉心挑了挑。

  纳兰宏眉心也蹦了蹦。

  纳兰庭阴沉不定的笑了笑:“是吗?”

  冕清瞬间缩了缩脖子,装模作样,畏畏缩缩:“不是吗?”

  纳兰庭冷笑,声音仿佛能寒彻人心:“我看你跟他熟的很,远离?你远离得了吗?”

  冕清严肃脸,凶光毕露,只差指天发誓,真诚的不能再真诚:“我跟太子殿下并无交集,熟?我想杀了把他煮了的熟吗?”

  底下,冕清把手按在座板上,悠闲轻松,想翘着二郎腿吃茶啃瓜子。

  想套路我,看我露出破绽?这威吓、用气势压倒的花样终究不行,比起从前九死一生的训练太小儿科了。

  纳兰庭一直在悉心观察冕清的一切反应,但即使作为官场老人,曾经在刑部任职的他也未能看出破绽。

  出于无奈,他看了眼纳兰宏,纳兰宏微微摇头,表示他也分不清辨不明真假。

  于是纳兰庭内心更加复杂了。

  下一秒,杀气一闪而逝。

  看来真的留不得了。

  作为杀手,对杀气最为敏感透彻,冕清凤眸微眯,琉璃色瞳孔里闪烁着睿智:“父亲,您叫我来就是要问我这些问题?我斗胆问一句,您是对我心存疑惑吗?”

  一直以来,纳兰庭对她面上一直和和气气,所以冕清很清楚,纳兰庭一时之间不会撕破脸皮。

  而事实验证确实如此,纳兰庭道:“不是,只是怕有什么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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