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赢了?”
“真的哎!”
“……”
“……”
“看来还有几把刷子,倒是我们小看了她。”其中有几位太尉相互对视几眼,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们总要浇一浇,免得以后没地位被压迫的太狠啊。
就比如上个都尉,每次他们联合起来做事,他压根儿就不敢管,自由自在,多好!
再次对视几眼,心底大都又有了主意。单打独斗可能有点困难,那么群殴呢?
管她是王爷的爱女还是其他,总要震慑一下的嘛,只要不过火就好了。大不了打伤了他们就轮流监视着,看她敢不敢打小报告。
各种利益驱使,再绝世的容颜也就失了颜色,毕竟他们不打那张脸就好了啊,以后有的看。
闪烁着凶光,几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冕清。
只是还距离一段距离时,眼前的人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忽然回头看向他们:“你们决定群殴?”
那神色清明到他们根本无法怀疑她没看见他们的动作,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其中一人出列,弯腰俯身承认道:“军营怎么会出现群殴这种有违军纪的事?我们只是试探。既然是高我们一阶的都尉大人,那必然有过人之处,武功也肯定比我们这些人都要强悍才是,所以,我们一起上,还希望大人不要藏拙,让我等都见识一番。”
说的挺冠冕堂皇的,冕清想。
为了能够速战速决,她漫步走近武器架子边,拿了一把长剑。
其实,在军营里极少有人使用长剑,因为长剑体细,具有美感,需要招式心法方能发挥威力,还需要大量时间练习,所以军营战士多用刀枪。
她掂了掂长剑,质感极差,却也能勉强使用,随手挽了一个剑花,直指那群人:“想上的都可以一起来。”
这话说的有点狂妄,霎时间,不少士兵在太尉的示意下也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起来。
不知道谁的一声令下,八九个都尉一拥而上,手里不是枪就是阔刀。
没有惊慌,冕清冷静异常的环视一周,最终目标放在一个未穿戴铠甲的人身上,许是被酒色侵骨,那人下盘发虚,劲头最弱。
看准目标,她便不做耽搁,提着长剑冲过去。
有人预料到她的意图,赶紧从侧面阻隔,三把长枪齐齐戳向她眉头、胸口两个部位。
“叮──”长剑挑开从右方突袭的长枪,她猛然下腰屈身与胸口位置的长枪错开。
一击不成,那两人迅速反应,扬抢往下劈,这一枪,他们绝对用尽全力,配合默契。
冕清只冷冷扫了一眼,长剑握在十指芊芊白皙分明的掌中,格外的气贯长虹、磅礴有力,有着力敌千钧的错觉。
锃!两把长枪被她用剑硬生生的接下,脚下轻动,侧身之间,挥动长剑刺向两人。
面色一沉,那两人迅速撤枪,后退数步避开那恢宏一击,站立平稳后,后背上只觉得渗出了涔涔冷汗,一股子冷风涌进心窝,凉的彻底。
惊疑不定的左右对视,已经不敢随意冲上去。
没了阻碍,冕清长剑继续直指目标,须臾片刻间,她身形犹如鬼魅般出现在那人身侧,快的几乎只有虚影。
抬手间飞快挽了几个眼花缭乱、高深莫测的剑花,那人避之不及,只得迎上去,拿着阔刀惊慌失措、毫无路数的左劈右砍。
不过三招,阔刀被冕清挑落在地面,发生清脆的铮鸣声响。
“咚!”挺大的身躯被冕清扬腿一踹,从高空中划过美丽弧线,落在她周身数十米以外,生死不详。
围观者霎时喧闹起来,讶然抽气声此起彼伏,更是瞪大双眼继续下面的战况。
另外七个人听着周围或议论或赞美的讨论,脸色阴沉漆黑的紧,但此时此刻显然进退两难。
只是看着人数的比较,内心渐渐安宁平静下来,他们人多势众不是?
挥挥手,有人道:“一起上!”
转眼见冕清一派稳坐泰山、风轻云淡模样,他们掌中蕴起些许薄汉。转念一想,又觉得耻辱难堪。
黄毛小儿一个,有何可惧?
见他们再一次冲向自己,冕清手执利剑,眉眼清舒,不惧不畏不慌不乱。他们所想她能轻而易举猜到,不过不可置否罢了。
挥舞长剑,格挡开从背后偷袭来的凌厉一击,而后踩踏着他们的长枪旋身飞跃,在高空中,她步伐看似凌乱不堪实则步步生莲,一点一点或错开或化解那虎虎生威的一招一式。
过了几招,冕清瞄准时机一脚踢向露出明显破绽百出的一人,那人反应很快,慌乱躲开,于是露出更加明显的破绽。
“叮─叮─叮─”长剑旋转,剑势凛冽不可抵挡,众人纷纷后退,面如沉水,内心都憋着一股子无法排解的冲天火气。
冕清嘴角露笑,敌退我进,紧紧逼近,左手成掌,身形如影,步伐诡谲莫测,闪身在几人背后,几掌劈在几人的颈项上。
“嘭!嘭!嘭!”几瞬之间,有三个人软软倒下去,手中武器哐当哐当的掉在地面。
哎……不能杀人有点可惜,她所学都是招招致命的杀招,一时间不好适应啊。
再抬头,凶光毕露,不待他们开口说话她便提剑主动出击。
登时,校场上一片混乱不堪,尘沙飞扬,偶尔还有凛厉的剑气四处飞射,落在场地上划出一道道纵横沟壑,看得人心惊胆寒。
“嘭!嘭!嘭!”
“嘭!嘭!嘭!”
人群环绕中央,众士兵只见得一抹白色铠甲左右乱窜,跳跃闪身交错在那四个太尉之间,然后哀叫呼痛声声声不绝于耳。
半刻钟以后,冕清抽身而出,落在空地上。
阳光之下,她眼尾泛着凌厉的冰晶般光亮,仔仔细细的看,才发觉那是她瞳孔里闪烁的幽暗深邃的锐芒。
众人视线很快都挪向地面上横七竖八、惨不忍睹的四个太尉。
怎么说呢?
惨,太惨了,惨不忍睹,惨的不忍直视。
那一张张青紫交加,臃肿的大了一半的猪脑袋几乎叫他们分辨不出谁是谁。
没死,因为还有断断续续抽气呻吟声,但莫名觉得已经半死不活、生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