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人抱紧男人,藕臂白嫩匀称,含笑盈盈:“朱公子~,我好想你~~”
“是么?”男人嗓音温柔稍许,一双手不安分的上下其手,时而动作,或轻或重:“可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公子~,是真的好想你~,想你想的茶不思饭不想了呢……”女子不恼,小心翼翼回话伺候,唇瓣亲吻颈脖,细微娇喘。
“嗯,这还差不多,叫的好听一点儿。”男人与她耳鬓厮磨。
“啊~”
女子叫的节凑更欢快腻歪许多。
忽而转眼,一抹素雅白衣映入眼帘,刹那哑了嗓子,再定神,竟是一个人,还面朝他们!背对廊下。
“朱……朱公子……”浑身一个哆嗦,女子从欲里脱身而出,被风一吹,全身彻骨冰凉,抬臂指着白色身影:“那里……哪里有人…”
“什么?”男人紧惕心显然十分强大,倏然松开放下女人,骤然回头,果然瞧见半蹲地身影。
女人被他摔地趴下,额头撞在粗壮的朱红色柱子上面,抬头间肉眼可见地红了一块。大约没想到对方这样简单粗暴将她扔下,委屈的眼泪汪汪:“公子~你甩疼我了~~”
“疼了就自己揉揉。”男人撇嘴,目光阴鸷冷凝,把胸口衣襟拉合上,显然没多少同情怜悯和柔情蜜意,哪怕对待刚刚跟自己亲密无间的人也可以转手就丢。
女人抽了抽秀挺鼻子,眼睛里染上酸楚难过。
但识趣的不再苦恼博同情,因为对方…从来不是有同情心的人。
“在这里呆着。”勉强把衣襟摆弄整齐些,男人瞥了女人一眼睛,转身从黑暗处走向那抹白色身影。他右手捋了捋腰间佩挂的方形白玉下方青玉色麦穗,再想怎么处置。
因为喝醉了,冕清警惕心大幅度下降,水里温度解除燥热,耦臂获得沁凉,舒服的叫她叹息,一时间倒舍不得脱离。
背后有人她也未能察觉。
“你是谁?谁派你来这里跟踪我的?”男人从后面绕道而行,站立在那抹白色身影之后,嗓子冷硬。
荷塘里的风夹着清香吹拂而过。
无声无息。
男人没听见回话,不由自主皱眉,眉头紧地显些能夹死苍蝇,再次开口,已经带上杀气:“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说完,男人觉得奇怪,这人从始至终低着头一语不发,不知道弯着身体在想什么阴损的招。
遂,他转到侧面观望。
在昏暗灯火和月光映衬下,原来是个姑娘,身体背对月光灯火,一时间看不清长相,但似乎迷糊、没有意识着。
想到此,男人转了转瞳孔,心脏被骨子里的阴毒裹挟,恶从胆边生,一伸手,把人推进了水里。
反正此处无人,明早不过一个客人失足溺水而忘罢了,不打紧、稀疏平常的事情。
“噗通!”
冕清确实醉的一塌糊涂,但有人讲话她还是听见了,只是,她给当成别人讲给别人的,完全没想到有人跟她讲话……
一下水,她全身都被冰冷包围,口鼻里灌入冷水,呛得她几个机灵,脑袋一冰,也就清醒了,醉意被冰冷吞噬抑制,像汗水一样,快速蒸发消散。
她连忙根据记忆里的影响,伸臂凫水,但刚刚伸出,划了两下,蓦然觉得怪异诡谲,她这双手臂……似乎短小许多?
渐渐被窒息感包围环绕,冕清想不得太。可能大概是她喝醉后肢体不协调吧,又或者神经衰弱、木然了。
她赶紧的凫水,愈来愈快,一会儿就浮到水面上,刚吸进一口新鲜空气,突然,她觉得颈脖骤疼,一股子大力把她拉起来,脱离水面。
有大口空气呼气吸气当然极好,只是没过多久,冕清就觉得后颈的皮被扯的疼痛。
谁敢捏你大爷的后劲肉?!
冕清不由分说伸手去打,然而,手只够到头上…似乎…够不到头顶……于是也就没法摆脱桎梏。
能清晰觉得风速加快,冕清把嘴里的水吐出来,心里翻白眼。
谁他大爷的把她吊起来走路?不会抱着吗?再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她都要呕吐了……
然而,没人领会她的心意,她还是被人领着走,风呼呼的刮,吹的她脸疼。
虽然确信脱离水面,但冕清觉得身上衣服好像都黏在皮肤上,湿潮感厚重,十分不舒服。
她心里咕咕叨叨了几声。谁啊,把老娘捞起来又不管死活?
想着,扭了扭身体。
“噗!噗!噗!”
燕澜华顿在原地,低头斜视手中一坨白色物体,眉眼微垂,嫌弃的不得了。他身上脸上全是水渍,刚刚手里四条小短腿的东西斗毛时给淋得。
心意难平,他左右晃了晃手中东西,白色狐狸的四条腿跟着左右的晃荡,而后成功看见它前爪挥起来,然而只够得到脑袋……
冕清喝醉出门后他一路跟随着,自然也亲眼目睹别人把她推落入水。
他站在高处,猛然一惊,不免扶额跟愤怒。
喝醉了酒,她还真是愚蠢,背后有人都不知道。只不过,她是他的人,竟然有人暗下黑手,胆子不小。
那一刻,他着实心塞,各种念头纷纷扰扰挤上心头。最后,他惦念着怕她生病,就准备下去捞。在用灵力探测位置时,一只白色狐狸用“狗爬式”划水方式浮上水面,他微微诧异,却也没理会,好一会儿,里面哪有人?
他就把目光转到狐狸身上。
那狐狸有很薄弱的妖气,但身为妖,在他眼中,人气比妖气更重。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所以他就给捞起来了。
那狐狸周身毛发浓密雪白,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没办法,他只能揪着后颈提溜着。
“纳兰冕清。”拿出方帕把脸上水渍抹去,燕澜华黑着脸喊。
“吱……吱……”叫老娘干嘛。
小狐狸抬头晃脑,尚且不知今夕是何年、今处是何处,一双格外清澈剔透的琉璃色瞳孔让他甚是熟悉。
“看来是了。”有了反应,燕澜华眼底笑意浅薄,已然确信、没有半分怀疑。
“吱…吱…吱…”小狐狸伸手还是想敲打背后揪着她皮毛的手,身体随它的动作在半空中荡悠。
真是…为什么不抱着老娘,这样子晃来晃去很难受不晓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