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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医馆

声声岁 一里寒 2629 2024-07-07 09:04

  锦官城,一个芙蓉花开的地方。刚进城,便能见到街道两旁不同品种的花树,走过便能闻到阵阵花香。城内一派祥和,丝毫感受不到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

  “师父,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饿了……”乌落雪蔫蔫地说道。

  拖着一个不能辟谷的小孩儿确实麻烦,不过……我细细地思量了一下,虽然我现在有广寒珠和巫祝给的丹药能暂时保证仙映的这具身体肉身不腐,但是毕竟是有限的,若要再炼丹药,则需要很长的时间,确实眼下应该先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

  我正打算说什么,一回头便见乌落雪和猥猥早已凑到了路边的一个包子铺,头低得仿佛都要深入到那蒸笼里。

  “小姑娘,要不要来一屉包子!”老板道。

  “那……要不,来一屉吧……”乌落雪偷偷瞄了我一眼。

  我看向乌落雪:“好啊,你要是有钱你就买呗。”

  “钱……”乌落雪突然低下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我是真穷啊,身上真的一个铜板都没有!

  我又瞧了瞧应听尘,算了,他这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能有钱算我输!

  牢骚归牢骚,但认真来说,如今我们在人间,没有钱真的确实寸步难行。我向四处张望了一下,此时街上人来人往……

  “如果我们上街乞讨的话,能不能求到几个铜板……”猥猥十分沉重地说道。

  我重重地弹了一下猥猥的脑门,直接把它弹了个四脚朝天,“小年轻没有积极向上的思想,整天想着不劳而获,一点都没有年轻人的风骨。”

  “好啊,你行,你辟谷了不饿,那我们呢,让我们饿死在街头吗?”猥猥大声地反驳。

  街上的人纷纷转头看过来,乌落雪急忙捂住了猥猥的嘴。

  “放心,办法总是会有的。”我给了他们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向远处看去,“机会,这不就是来了。”

  我所指的方向有一个医馆,名为杏林医馆。虽为医馆,但实在是萧条,若不是有一个老人在门前的台阶上扫着掉落下来的花瓣,恐怕就要令人怀疑这家医馆是不是已经举店迁移,只是把牌子落了下来。

  而相比杏林医馆,对面的同德医馆却要热闹得多。同德医馆内始终排着长长的队伍,末尾的一人几乎都要不得已站进杏林医馆内,此时从远处看去,仿佛杏林医馆才是碍事的那个。

  我直接信步走了上去。

  走到近处,老人仿佛认为我们也是排队的,特意给我们让了让路,让我们站在那原本的末尾一人的后面。

  “杏林医馆,名字蛮好的,为什么不好好营业呢。”乌落雪歪了歪脑袋。

  老人收起扫把,走回屋内。

  得,小丫头此言一出,被人家当成挑衅的了。

  “小洛洛啊……”我无奈地摸了摸乌落雪的头,“这世界上,不只有单纯的主观行动,还有被逼无奈。”

  “啊?”乌落雪有些迷茫地看着我。

  “想必是那位老人年纪大了,看不清东西了,医术也退步了,所以才失去了人们对他的信任。”应听尘及时点醒了乌落雪。

  “那他为什么不改行去做别的呢?”乌落雪继续追问。

  此时我已进入到了医馆内。老人站在柜台前,细心地擦拭着屋子内的陈设,仿佛捧着无数的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刚刚我的徒弟出言不逊,对您造成了困扰,在此我向您表示歉意。”我向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老人抬了抬眼,声音略感疲惫和沧桑,“无事,无事。”

  老人说话的节奏很慢,我依旧十分耐心地听着,之后便道:“我与两个徒弟四处游历,行至此处,盘缠几乎用尽。而我略懂岐黄之术,希望老人家能收留我们,我将坐诊回报老人家。”

  老人那正擦拭东西的手忽然一顿,道:“我这医馆平日无人,倒也用不上什么大夫,不过看你们可怜,我这里正好房间多,可以留给你们个地方,不管吃喝,平日里帮忙打扫卫生,干干活。你也可以在这里坐诊,诊金你自己掂量,过几日,你便也就倦了,到时就自行离去吧。”

  “谢谢老人家。”我再次行了一礼,“老人家怎么称呼?”

  “我姓孙,你便称我为孙叔吧。”老人说完,便独自走到了后院。我示意门外的两人一兽可以进来了。

  “就……这么简单?”猥猥一脸惊悚。

  “同样的话,我说出来和你说出来的效果当然不一样。”我怼得猥猥翻了个白眼,“行了,都别站着了,赶紧收拾收拾,今天就开始坐诊。”

  “这么着急?”应听尘说道。

  “如果你们不想挨饿的话,我们可以明天开始。”言罢,应听尘面色一僵。而后,乌落雪和猥猥都是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他们指着应听尘道:“原来你也没有辟谷啊!”

  我没有理会他们,立刻搬了几张桌子、几个凳子在中间,做足了大夫的气派。可惜仙映是云山逆徒,不然打着仙映的名号一定能省不少事。

  所以……结果不出所料,我坐在大厅里一个下午都没有人来。我百无聊赖地抬头看了看饿得直打蔫的少年们,问道:“你们把诊金设到了多少?”

  “和对面一样。”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敲了敲脑袋,一脸懊悔:天啊,我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做……

  我直接起了身,站在门口看着那挂着的写着诊金的那个木牌,实在是无语。我看向对面,人家依旧是生意兴隆。

  不过,热热闹闹之中总会有一点不和谐的声音。比如,一个女人被几个大汉直接推倒在了同德医馆的门外,那女人拼命地喊着:“救救我的儿子,诊金我一定会凑齐的。”

  这般情景,庭岳以前给我讲故事的时候倒是提起过,不过那是往前推不知道哪个朝代的话本子了。看来无论哪个年代,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我示意应听尘赶过去将女人扶起,而那女人却依旧坚持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同德医馆的大夫。这一次我直接示意应听尘将那女人拖过来,而应听尘仿佛觉得似乎有失分寸,迟迟不愿行动,我便只好直接走了过去。

  我蹲在女人面前道:“我可以救你儿子。”

  女人停止了哭声,看向我,一时间开始打量。

  “我是杏林医馆的大夫。”我解释道。

  言罢,女人直接又继续对着同德医馆大声哀求,哭声更加得大。

  我:……

  怎么就总有人放着好好的桥不走,非要跳到河里游过去,赌自己能不能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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