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破解法阵
棠遥抱着汐禾的身体落在了地面上,坐着将她搂在怀中,一只手翻转对着她的身体开始输送灵力,无奈灵力触碰到她的身体也无用,全然都散落到了四周。
他试了好几次,依旧无用,便有些着急起来,轻轻拍了拍汐禾的脸,“阿汐你醒醒,我求求你了,你醒醒好不好?你醒醒好不好!!”
棠遥的喉咙有些沙哑起来,眼底的绝望越来越浓,他不再吵嚷,情绪渐渐的平静下来,脸颊贴着汐禾的额头,“阿汐,等我,我一会就带你回家!”
他静静的,又抱着她坐了一会,心中十分不舍,泪水沾湿了他整个衣领,红彤彤的眼眶和泛红的鼻子让他白皙的皮肤上多上了几分憔悴,他低头吻了吻汐禾的额头,抱着她站起身来,寻了一处软软的草坪,将她放置在上面,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笑了笑,便站起身来。
身材高挑的他遮住了汐禾的身体,从侧面看过去他像是低着头在看些什么,高高的草遮住了汐禾纤瘦的身体,若不是地上大滩的鲜红色,真的很难发现这里有个人。
“阿汐,你等我一下。”棠遥扯着沙哑的嗓子开口,语调有些轻松,仿佛是在对着睡着的妻子说话一般。
棠遥转过了身去,金色光芒下的他,眸色格外的冷,他似乎勾起了嘴角,两眼看着周围破坏的厉害的房屋,突然嗤笑了一声。
他看着神色似乎十分轻松,手中捏着的符川却能够看到他指节发白,甚至微微有些颤抖。
“棠遥,你心爱的女人也死了哈哈哈哈哈哈,接下来……该轮到你了!”棠玶的笑声快速的传递着,尖利的声音直直的传到了棠遥的耳朵里,他的情绪很是激动,托举着两团力量的双手青筋暴起,看起来可怕极了。
棠遥皱了皱眉,他心中有些不爽,眼下怒意充满了他的脑海,他不屑的抬起了双眸。
头顶不断滚动着的阵法晃得他眼睛疼,“棠玶,你当真以为这阵法困得住我?”
棠遥的语气淡淡的,没有什么感情,他抬起头来,看向了那个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的人,双眸中带着几分寒意,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大舒服,叫人看起来有些心底发寒。
他转了转手腕,手中的符川顺着他的动作浮现出了淡淡的金光云雾,与其说是金光,不如说是因为头顶的金色光芒显得他的符川自带的妖力成了金色。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符川,低低开口道,“符川,我们……要为阿汐和娘报仇,你可得上点心。”
头上旋转的法阵突然轰然一声响起,咣的对着棠遥砸了下来。
棠遥微微的侧身,那金色的力量仅仅差了几寸便要砸中他的身体。
“今日,我便要破了你这法阵。”
他的语气很淡,没有过多的情感,下一刻抬起眼眸来,看着头顶的法阵,脚尖一用力,整个身体腾空而起,他用力的一挥手中的刀,一道金色的光芒直冲天际而去,切切实实的接触到了金色的法阵。
忙碌旋转的法阵被迫停止下来,接触到光芒的那一瞬,旋转的法阵顷刻破碎,散落的碎片一瓣一瓣的掉落在地上,房顶上,砸在树上最后又弹起掉落在地上。
站在半空中的棠遥垂下了手臂,低眸看着这一片一片的碎片,眼底的恨意又浓了几分,脸上的笑又肆无忌惮上一些。
他很是满意这个结局,眼眸聚焦在了远在一处地面半空法阵的棠玶,无谓的挑了挑眉,似乎方才那轻而易举的一下不是他做的一般。
棠玶的眸光一缩,这显然是他没有想到的,操控法阵的手微微颤抖起来,这法阵他从天界拿过来使用,他是花了大把的时间去契合自己先天条件才好不容易能够操控,结果棠遥竟一刀将它给劈没了,不惊讶也是意外了。
“棠遥!你!”棠玶抬起收来指着眼前的棠遥,手指抖动个不停。
“你是习了什么妖术,竟将这法阵一下子打个粉碎?”他气急败坏,吹胡子瞪眼将,疾言厉色的开口质问棠遥。
棠遥轻笑了起来,他从心底觉得好笑,愈发笑的大声起来,“你问我习的什么妖术?你怕不是与神勾结久了,忘了自己也是妖了吧?怎么修炼了两天仙术便当自己成神了?操控几日天族的神器便真将自己当个神?”
他脸上的表情并不友好,咬牙切齿的对着站立在房顶上的棠玶开口说话,此刻他的语气也是丝毫不客气,根本未将他当成自己的叔父,甚至当做是一个叛徒。
“棠玶!清醒点吧,你不过是个废了的妖殿,这妖界早就将我父亲奉为妖主,将我!奉为妖殿,千年了,可还有你棠玶的影子?”
他的话语说完便操起手中的符川,双手握着他对着棠玶劈过去,棠玶的武器早就被他一刀劈断,此刻没了武器防身,他根本无法接住棠遥这用了七分的符川。
棠玶抬手将妖力置于双手,熊熊的妖力纠缠着符川,与它双双对峙,棠遥的符川抖动的厉害,棠玶也被棠遥的进攻逼得连连后退,最后被堵在方才被他炸毁的那处酒楼,破碎的墙面勉强支撑住棠玶,让他足够抵挡棠遥的进攻。
棠遥将他逼在墙面上,他脸上满是恨意,抽刀将符川收回,用力一顶,稳当当的在距离棠玶耳朵不足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棠遥咬着牙关有些不爽。
棠玶见状松了一口气,用力将棠遥一推,妖力灌输在棠遥的身上,他被推开了几丈远,他在房顶上滑行了一端距离停了下来,弓着背抚了抚自己的伤口,直起身子来看着背靠墙面的棠玶。
他擦去嘴角的血渍,抬手召唤了插在墙面上的符川,符川在空中旋转几周后稳稳的被棠遥握在手中。
“呵——棠玶,该死的人是你!”棠遥狠厉的开着口,喉间是低沉的声音。
“我不该死!你才是该死的!你全家都该死!还有地上那个丫头,她竟也与我作对!枉她幼时我曾收养过她几日!”棠玶嘶吼着,隐隐有几分疯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