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亲?”魔渊挑眉。
紫玉用余光瞥了瞥旁边的女子,道:“是的,实不相瞒,我是来为我们的公主殿下说亲的。”
“哦,那你们可以回去了。”魔渊漫不经心的说着,修长的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案上敲打着。
旁边一直沉默的女子闻言,突然摘下了脸上的面纱,嗓音蕴含了些许怒意:“你是魔尊又如何,我堂堂的妖族长公主嫁给你,还委屈了你吗?”
无双闻言,心里的更激动了。好辣的妹子,她喜欢!
魔渊轻笑了一声,听不出情绪的道:“是吗,公主大人如此娇贵,若是嫁给我,反倒是委屈你了。既然如此,这说亲就更没必要了,两位慢走,不送。”
“你!”白衣女子,不,应该说妖族公主气急,就要朝魔渊走去,俏丽的脸上都染上了愤怒带来的红晕。
“千钰公主,咱们回去吧。”紫玉拉住了愤怒的千钰,连拉带拽的将她带走了。
无双无不遗憾的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这厮大概不知道,他此番赶走的可是他的真爱啊。
都说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她只等着看他的笑话。
刚这么想着,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捏住,然后,缓缓的上升。
魔渊那张俊美如妖孽般的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他唇角带笑,愉悦的将她扔进了桌案上放着的酒杯中。
“啊,魔渊你不是人,你是狗啊艹!”无双忍不住破口大骂,在酒杯中不断扑腾。
“还皮不皮了?”魔渊悠悠说着,脸上带着惩罚性的微笑。
突然,桌案上的酒杯打翻了,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少女那张绝美的带着红晕的脸颊突然在魔渊面前放大。她纤纤玉手勾在魔渊的脖颈上,轻薄小巧的红唇吐着热气,全都喷洒在魔渊脸上。
只听少女有气无力的嗓音中含着些许怒气的道:“混蛋……你在酒里放了什么……怎么这么……”
一句话断断续续没说完,少女蝴蝶羽翼般的眸子颤抖着,最终合上,彻底晕倒在魔渊怀里。
魔渊轻轻的将她依旧紧紧勒着他后颈的手取下,眸光微沉。
“笨蛋,自己承受不住这烈酒,还要怪我?”他的嗓音低沉,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时,魔炎的嗓音远远的从殿外传了进来:“主人,那两人送走了,不过还有件……”
魔炎的没说完的话,生生吞回了腹中,还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呆呆地看着王座上姿势暧昧的两人,以及此时此刻主人那双仿佛要将他凌迟一样的眼神,顿时转身一溜烟儿跑没了影。
“那个,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哈~”
魔渊:……
他遂又将目光放在了四周低眉垂首的几个侍女身上,开口道:“你们几个来……”
然而,没等他话说完,几个侍女立刻露出心领神会的神情,迅速撤离了大殿。
魔渊:……
他看起来很可怕吗?
魔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低眸看了看脸颊殷红的少女,蹙眉,缓缓的将她拦腰抱起,朝她的寝宫走去。
于是这一天,一个爆炸性消息在魔族上下迅速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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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后花园内,男男女女几个小魔聚在一起,看起来很兴奋,脸上带着八卦的精光。
“噗哈哈哈,魔尊大人威武霸气,我就说嘛,大人这么要面子的一个人,心底里肯定不愿意称一个小丫头叫奶奶,所以,这不就……哦嚯嚯!”
“可不是嘛,我说怎么魔尊大人连妖族公主那样的大美人都不感兴趣,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本来还以为他不行的哈哈哈。”
“嘘,小声点儿,这话要是被魔尊大人听到,我们……”
那小魔的话还没说完,猛地睁大了眸子,惊叫出声:“魔魔魔魔尊大人!”
“呵呵~”魔渊冷冷的一笑,眸子里杀意横生,一时间,惨叫声四起。
“啊啊啊,大人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亲自收拾完几个多嘴的家伙,魔渊心情烦躁,就准备回到自己的寝宫内。
却不想,就在此时,他正好撞见了前来后花园散心的涂山千瑶。
“拜见师祖。”魔渊微微颔首行礼。
“嗯。”涂山千瑶身着一身黑色轻纱罗裙,衬得她整个人更加妖冶精致,美得不似真人。
无双很好的继承了她的美貌。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魔渊突然蹙眉,在心底暗骂了一声。
涂山千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魔尊大人这是怎么了,是见到本座所以不开心吗?”
“弟子不敢。”魔渊恭敬道。
“这世上还有魔尊大人不敢之事么,毕竟妖族公主亲自来说亲,你可是不给人家一点情面呢。”
魔渊眉头如一条紧锁的铁链,为何他总感觉师尊今天火气特别大?
“双儿好看吗?”涂山千瑶突然问道。
魔渊闻言,一向聪明的脑子也没能转过来,“啊?”
涂山千瑶顿时没好气的敲了他的脑袋一下,道:“没良心的臭小子,我好好的大白菜,便宜你了。”
魔渊:???
“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辜负双儿,本座必定会将你的魔核生剖了,你可记住了?”
魔渊:???
不是,他应该记住吗?
看着魔渊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涂山千瑶突然危险的眯起了眼道:“怎么,你这个臭小子吃干抹净,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
魔渊:……
“好了,刚好你也老大不小了,此番也好,总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改天,本座就给你们举办婚礼。”
话毕,涂山千瑶不顾当场无语的魔渊,自顾离开了后花园。
这一刻,一向骄傲自负,狂傲不羁的魔尊大人,竟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难道,他真的干了什么,但是他自己不记得了?
这一切的谜底,都在他再次见到无双时得到了解答。
无双这一觉,睡了整整一天。当夜晚繁星高挂时,她才慵散的从寝宫内走了出来。
她身着一袭月牙白的睡裙,青丝披散着,在后花园的石板路上走着,一边走,还一边做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
“靠,睡了一天,骨头要散架了。”无双一边做着伸展动作,一边嘟哝着。当冷风刮过时,她才注意到了脖子上的疼痛。
“嘶,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