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沁走过去,想要扶起他。
可谁知刚走到跟前,百里墨无突然抬头,“你来了,你终于来了”,说完就过去抱住她。
湖沁楞在了那里,已经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就在湖沁还在不知所措时,百里墨无直接倒在她怀里,他不断呢喃着什么,但湖沁却没有听清。
湖沁回过神来,努力推开他,支撑起他的身子,可下一秒,百里墨无微微起身,落在她额头一吻,那样轻柔,小心翼翼。
那额上温柔的触感,让湖沁不自觉地一惊。
湖沁方才拉回的一点意识,现在又早已是意乱情迷,对于情,她也是试炼者吧。
百里墨无逼着眼睛,用自己的头靠着她的头,紧紧抱着她,像是思念已久的爱人,怕会突然失去。
百里墨无突然呢喃的一句,“桑儿”,听到他呼唤着的名字,“桑儿”将湖沁彻底拉了回来,她使出力气,推开百里墨无。
她是爱上了眼前这个不该爱的人了吧,前一秒那个让她深陷其中的吻,肯定地告诉了她,没错,她动了情。
但是理智,尊贵如她,对待爱情,同样如此,她的爱,不一定非要高人一等,但绝对是平等的,相互的爱,可以不是两情相悦,可是是自作多情,但绝对不是施舍,如果不会回应的感情,不该属于她的感情,她宁可不要。
看着被推到在地上,酒醉地完全不知的百里墨无,湖沁蹲下身,轻轻抬手,抹去了他眼角的泪痕,小声说“在梦中好好与她相见吧”。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来再见,百里墨无依旧以礼相待,没有表现一丝异样,大概是浑然不知,湖沁回想起昨晚,还是会有些心痛,但是在百里墨无面前,她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觉得这样很好,自己很幸运,在没有来不及时,及时回头,这是多么难得的幸运,她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所以就这样,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吧。
直到第三天,湖沁实在担心,便要去找夙心,也终于找到了夙心关押的地方,但却刚要走进去,就被拦下了。
“你们要干什么?”湖沁担忧地问。
琉璃香此时悠悠地走过来,“小姑娘,你是公主,但是你还真以为我们是让你们来做客吗?”
一听这话,湖沁就知道百里墨无要动手了,“是,我是公主,所以,你们最好客气点,我想你们是绑了我和夙心没错,但是我们若真有什么事,你们魔界真的担待得起吗?”
“你”,琉璃香说着就要动手。
“我劝你最好受了着委屈,因为我确如你所说,是公主,而且,我还是未来的掌昼夫人”
大概再没有脑子,琉璃香也听得出,湖沁说的确有道理。
湖沁的身份非同小可,魔界现在尚没有能力直接与仙界硬碰硬,若是伤了湖沁,来日只怕会出事。
如此,琉璃香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而此时,在夙心这,百里墨无已经开始了。
经过这两天,夙心虽然还意识清醒,但是也是因为百里墨无在用灵力为她维持,但是只是这两天而已。
此时,夙心勉励维持意识,“你要动手了。”
“是,你猜到了,我也没办法化解墨珠,但更不可能一直用灵力为你续命。”
其实他也不想的,语气中他也有抱歉。
夙心撑死身子,“你要做什么?”,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这个时候,她想起那句“我会保护你”,想起那个对她说,会保护她的人。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你放心,过程并不痛苦,你也绝对不会死。”
未等夙心说话,她就已经支持不住,晕倒在地了。
百里墨无带她来到一个法阵中,他要开启逆途之阵。
过程中,夙心慢慢转醒,有了知觉,但她却并未感到她的灵力恢复,反而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体内滋长,同时,她看到百里墨无还在用魔灵对她不断注灵。
感觉到不对劲,夙心顿时急了,“莫无,你要做什么?”
百里墨无不说话,夙心知道有问题,同时她突然觉察到体内的墨珠似乎化解在体内,不见了?当然绝不可能是百里墨无帮他解毒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在对我转灵,你要让我的灵成为化魔之灵,你要魔化我?”,夙心激动地说。
百里墨无还是不说话,继续注灵。
他的不说话,让夙心更加确定,他默认了,但是她绝对不能允许转化成功。她的混沌之灵如果魔化,魔灵将浸染世间,再无法化去。
“停手,我让你停手”,夙心激动地说。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利用我混沌之灵,邪正相生,将我转为化魔之灵,你有想过后果吗?我是世间之灵的机枢,你打破这个平衡,你想过如果成功,魔界就可以利用我荼毒一切,地煞之气也会无法封印,但是你想过会发生什么吗?整个世间生灵都会魔化,世间再无白昼”
百里墨无犹豫了,他不是邪恶之人,也没有多大的霸业王图想要实现,但是他只知道他是魔界少主,只知道父王给他的教导和任务便是魔界成为三界之主。他犹豫着想要停手,可是他似乎是突然听到了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回头。
夙心无法,可是她绝不能看着自己身怀化魔之灵。
最后情急之下,她只能选择逼出了自己的元神,逃出阵去。
百里墨无没有想到,夙心竟然,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逃出法阵,“你疯了吗?”
夙心没有理会,只是拼尽全力,然后脱离身体,逃走了。
但是即便如此,逆途之阵,已经完成,只不过,留下了的是夙心的躯壳,即便只是躯壳,但也足矣,对于他来说,只要能解开封印就好,一个混沌之灵天成的肉身便够了。
此时,湖沁被拦住只得回去,而屋外又多了一直有人看守着她,如此她更加担心不已,不知现在夙心怎么样了,也不知身体是否还支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