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城主,那姑娘……”小丫鬟战战兢兢的,生怕说错了什么。
“知道了,我随后就来。”说罢,陈一航放下了手上的书卷,大步流星的出了门。
方才还满满的傲气,现在浑身哆嗦着,脸蛋透着惨白,若是没有碧昭,自己也定是会为她这副模样起怜惜之意。
“你们疯了吗?想对姐姐做什么?都让开,给我让开!”
本就烦躁的心情被句遒的这两句喊的更糟糕了,示意侍卫们放他进来。
句遒顺势冲了进来,一个“扑通”跪在了苏芩的榻前,全然忘记了哥哥还站在此处,陈一航很想知道,不过短短数月,他们那泛泛之交难道还抵得过这么多年兄弟二人的相依为命?
“哥哥,姐姐到底怎么了?她会不会再也醒不来了?句遒不要姐姐死,哥哥,句遒真的好难过。哥哥说要娶姐姐,句遒答应,但是哥哥要让姐姐死,句遒绝对会拦着,哪怕拼了命!”
句遒一边哭着一边说着,陈一航拎起他的衣领朝旁边一丢,“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来人,送二公子回屋,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进出。”
“哥哥!你不能这样!姐姐!放开我!放开我!”
老远了还能听见句遒的鬼哭狼嚎,陈一航心情真是烦闷的可以,给五弦服下解药之后,吩咐了几句,刚要离去,那小丫鬟还多嘴了句,“城主今日是否需要这位姑娘侍寝,如若……”
“多嘴!来人,二十。”小丫鬟就这样被拖了出去,被掌掴了二十下,眼里的委屈,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看的陈一航十分碍眼,“不服?那就再来二十下!”
“求城主饶了她一命,不过不懂事,老奴待会回去好好教训她,快,愣着干嘛,赶紧谢城主!”
“谢……谢城主,奴婢知错了。”
本就是想拿小丫鬟出个气,错都认了,自己若再追究,就是心胸狭隘了。
“让这姑娘好生养着。有什么事唯你们是问。”
……
终于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丝的声响了,五弦睁开了双眼,解药服了后,自己就恢复了意识,但又怕陈一航那个疯子再来抽自己,所以装了好一会儿。小丫鬟被打的时候,自己也是全程参与,但又不敢求饶,毕竟明面上自己这条命算是卖给了陈一航,即便他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也只能咬着牙去承受。再救他人?哎,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
另外,秦羽怎么会突然出现?好好的幻灵宫不待着,继续做他的翩翩公子,非过来受罚,不过他那冷漠的样子,到底让自己心又凉了几分。
现在只能倚靠自己了,不会有人来救,又不是在拍玛丽苏神剧,再待下去,迟早会死无全尸。
五弦蹑手蹑脚的下了床,透过纸糊的窗,看到两个侍卫守在门前,若是出去,必定受到阻拦。重新坐回床边,原来右手边有一被封住的窗,不知后面有什么,不如想办法撬开看看。古代的东西都不结实,撕扯倒是没问题,可如何让侍卫不注意到呢?
将窗子用力砸坏,自己躲起来,假装是从窗子逃走了,趁乱从正门出去?
整个房间里可以躲的,只有床下了,但是自己知道,侍卫也一定知道,那么第一个寻找的便是那里。寻别的处,但终究躲不过。
要不砸了窗,就说有刺客?若是窗户没被砸坏,就说心情不好,砸点东西?
瞧一瞧,嗯,果真有一只雕工精美的花瓶,不过,窗外到底是什么?如果是湖,自己跳出去,岂不是会淹死?
这可怎么办?
中等重量,如若价格不菲,说不定可以卖个好价钱,给自己做盘缠,可是,小瓶瓶,对不住了。把头发弄散,自己又在地上滚个两圈,搞得脏乱一点。
现在可是要见证奇迹的时候了。
用力将花瓶扔了出去,窗纸瞬间很快被砸碎,在自己听到声音之后,外面的人还要有0.5s才能听见继而反应过来,在侍卫要破门而入的瞬间,五弦立刻尖叫起来,“啊!!!有……有……刺客,要杀我!救命啊!”
二人也似乎被吓到了,床边一片狼藉,窗纸也破的不成样,而五弦披头散发,颤抖的蹲在一旁,不断的呼喊着救命,五弦看到二人,似乎看到了救命稻草,立刻冲过去,“大哥,救我,有……有刺客。”
“姑娘莫怕,你,立刻禀报城主,然后快去通知其他侍卫,这里由我守着,姑娘,莫担心了。快去!”
这什么情况?只走了一人,还在这里守着自己,我的天啊!要是被陈一航知道了,自己肯定要被抽掉一层皮。
很快,人都聚齐了,陈一航快步到五弦跟前,似乎看穿了一切般,扯出一冷笑,“姑娘自顾自的演着话本,要不要本城主陪你一块演?”
“……”五弦嘴唇惨白,这下可糟了,百口莫辩了。
“看来姑娘不喜欢此处,来人,送往禁地。”
真是疯子啊!那里太瘆人了,劳资不要去啊!
知道也打不过他们,五弦即便有一千个不愿意,也只能任由他们带自己走过去。
就这样被扔了进去,好歹大病初愈,也不知道轻点扔,所以说这些个侍卫,注定孤独一生的。
五弦撇撇嘴,掸掸身上的灰,像上次那般走近了水晶棺材,女子容貌依旧,到底是什么法术,能让人的肉身不腐?看着看着,便有了天旋地转之感,继而失去了意识。
“姑娘,姑娘,醒醒,醒醒。姑娘……”
女子浅笑一声,“姑娘终于醒了。”
五弦一下子反应过来,跳出一米远,“你是沈碧昭,就是躺在那里面的那个,你……你,我告诉你,我……我……可是会功夫的……不怕你们这些牛鬼蛇神的。”
“姑娘莫忧,碧昭虽已不算凡人,但也不会去伤害姑娘,碧昭只是想请姑娘帮我个忙。”
这是什么意思?
“关于陈一航?”
“姑娘可真聪慧,这事呢,还得从三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