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捏紧了拳头,“玄逸。”
死的这么容易,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重点是他亲手杀了炙焰,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他本是要保护弟弟的。
“炙焰不知,原来兄长这么盼着我死呢!”熟悉的声音响起,玄逸猛一回头,却瞧见那熟悉的红衣伫立在那,再回过头,地上的二人已然消散。
“还真是精彩。”苏芩就这样一步步的走了进来,在玄逸面前站定,温柔一笑,“君上连这么简单的障眼法都看不出来,看来是被情感冲昏了头,所以我说,炙焰,”苏芩对着炙焰,柔情蜜意道,“今日信了吗?”
“看来在幻灵宫,姑娘还学到了不少。”玄逸知道,自己被下了套。
玄逸的冷言冷语让炙焰心寒,兄长,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自以为是,喜欢掌控一切,一直以为你待我会有所不同,可如今才知,什么亲情,什么友谊,在你的面前,真的一文不值。
玄逸离开已有一会,“炙焰……唔……唔……”片刻的头痛之后,苏芩突然发觉自己竟是和这具肉身分离开来,她立在空中,只瞧见那炙焰慌乱不已,不断摇晃着她的肉身,她分明看见炙焰那眼角即将噙出的泪,一闪一闪的,如同今日他带她去看的万千繁星,真是美的让人心醉。
原来药效过了。
醒来后,眼前的一片亮红,提醒着她,她已回到了丹枫谷。
白翎伸手,将她搀起,慢慢的带领她走向枫林深处。
周遭枫叶“沙沙”作响,苏芩沉默不语,唯有白翎一两声的责备还在谷中回荡。
“太危险了,主上,可不能有下次了……”
“主上,即便肉身不在,也要保好魂魄……”
而苏芩终于回应了一声“嗯”。
大地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五弦醒来已是半夜,发觉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软榻上,她不知昨夜发生了何事,捏捏自己的脸蛋,一阵疑惑,肉身终于回来了,便忙不迭的下了榻,却在那人进来之后,停止了一切动作,这是什么心情,激动?震惊?惊喜?紧张?
“主上,您很喜欢盯着在下的这张脸看,莫不是,在下长得与主上的某位故友很相像?”
五弦撇撇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的肉身与魂魄相离,接着我便被带到一片枫叶林里,后来……”
“然后呢?”这个梦挑起了秦羽的兴趣。
“我醒了。”五弦觉得自己说了一堆废话,她就是莫名的要找一些话聊,不然实在尴尬。
“呵,有趣,难道没人与主上说些什么?”秦羽兴致不减。
想了下,五弦试探性的说道,“他说,我喜欢你,不过是他使的把戏,他可以帮我去除。”
秦羽更好奇了,“主上应允了?”
“这个不是重点,而是从他说起这事情开始,我就不信,连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什么叫“标点符号”?秦羽疑惑的一皱眉,倒是提醒了五弦,自己方才说错了话,他能懂这四个字才奇怪吧,不,自己说出来应该是更奇怪吧!
“为什么?”
还好他并没有起什么疑心,自己果然想太多。
“公子问我为什么不信?因为整个故事都是我编的啊!哈哈哈,被骗了,好傻!”五弦拍手大笑一声,秦羽假装尴尬一笑,理了理袖口,“那主上对下仆有意,也是编造的了?”
“……”完蛋了!
“那个……”五弦想解释,但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主上好生休息,秦羽还得回宫,下次再见,想必定是主上着一身红装的时候了吧,下仆就先贺喜了。”
这句话着实刺痛了五弦,眼前的男子只是俯首作揖,飘然离去。
她突然觉得即便没有肉身,一人待在丹枫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要顶替苏芩出嫁。
躺回榻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五弦低吼一声,从榻上跳了起来,还是出去走走吧。
走着走着,便迷了路,这个无双府,也真是大,自己连回去的路已然忘光了。
左绕右绕的,竟然来到了一个赫然标着“禁地”的洞口,想到禁地,五弦便心有余悸,她猛然想起小怜死去的那个情景,真是触目惊心。
害怕归害怕,说句实在的,禁地这种地方,不就是给人闯的?
故意朝远处扔了块石头,躲了起来,洞口的两个侍卫,闻声便追了过去,五弦趁机溜了进去。
本就是在洞中,再加上已入深秋,夜里温度会降个几度,冷,是真的冷,五弦哆嗦了两下,自打还魂后,这个小身板已经禁不住这般挨冻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其独特的地貌,形成了这般溶洞,洞内的怪石,形态各异,五弦此刻却半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诡异,实在诡异。
只有一条路可走,一路却没有任何阻碍,这让五弦觉得奇怪,没有妖魔鬼怪,也没有机关暗器,更没有法术咒术,那这个禁地设置的意义在哪里?
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在五弦瞧见那晶莹剔透的水晶棺材之时,还是吓了一跳,里面是不是有个人?
慢慢挪动着脚步,走到棺材面前,映入眼帘的是一面色苍白的女子,但是她一身华服装扮,这可是上好的彩锦,锦服做工精巧,绣纹无不彰显着高贵与大气,她硬是将青绿色的小家碧玉穿出了大家闺秀的感觉,赞叹之余,五弦不禁开始疑惑,这女子何故在此?
特地派人看守,特地关在禁地,她到底是死是活无从得知,眼下是得不出什么结论了,不如找个机会,试探一下陈一航。
刚才还吓的心慌慌的五弦,此刻已被好奇心所代替,全然没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砰”的一声,五弦立刻倒地,没了意识。
来人扔掉棍子,冷笑一声,“所以说,用棍棒是最简单粗暴的,要修炼什么法术?真不知道都是怎么想的?”
“来人,给我绑起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