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门因搬迁去了灵山庇护,年久失修屋檐破败。白清尘依旧没有离开这个地方,他没想到这场战役并没有打成。正好也随了他的意,本来他也不想陷入纷争。不过他感受到了青言的到来,该来的逃不掉。
:“青言圣君请回吧,以我之力对抗九霄可以,这魔君怕是有心无力”。
青言面容憔悴,他摇摇头说:“我并非来请你助我,我是想借用赤焰剑”。白清尘先是一愣,然后随手一挥将剑给他,说:“会死的”。
:“总比这样活着好”。说罢一道光消失,白清尘想了想,随即飞上九重天。
天兵来报:“天帝陛下!一个叫白清尘的神仙求见”。九霄放下手中的书卷提醒道:“以后要尊称他清尘圣君,召他进来”!
:“遵命”!
白清尘是第一次踏进这天宫大殿,他直面九霄微微行礼道:“拜见九霄圣君”!九霄收起书卷看着他道:“你火急火燎的来找本君有何事”?
:“青言圣君从我这借走了赤焰剑”。九霄一听神情顿时阴沉了不少,他将书卷丢在桌子上说:“与本君何干”!白清尘有些不明白九霄的想法,但是他相信曾经的好友去送死他不会不管。
白清尘抬起头直视他说:“如果他真的死了,颜姬主圣也不会独活吧!如果天道崩塌,秩序不在……”。九霄站了起来伸手停止了白清尘的话,他嘲笑了一声:“颜姬如果当初真心怀天下就不该移情别恋,两次仙魔之战付出了太多的代价了。你觉得就算本君去拦住他,青言就能听我的了?白清尘,天道秩序早就塌了”。白清尘看九霄的表情他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九霄再次坐了下来,打开书卷说道:“你大劫将至,劝你早做准备”。白清尘告退后,推算自己的劫数隐隐约约指向灵山一处。
白清尘走后霜河从后面的玉屏出来了,她叹气说:“他……真的会去救青言吗”?
:“他自身难保却还想着别人,又是个多情人”。九霄从书卷里找到了什么,他施法果然书卷亮起金光,出现了一支刻着梨花的玉笛。
:“原来封印在书卷里了,这个司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遗物可以救养女一命吧”!九霄笑着递给霜河,玉笛在她手中散发着微弱的白光。纯粹到极致的气息,司夜的境界已经与御清相匹配了。想必当初的天罚并不能让他灰飞烟灭,他一定是不想独活殉情而灭。霜河竟然有些难过:“九霄,我们被天道束缚的太久了,久到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是什么”。远方的天空雷电交加,九霄看着无声的叹气。
白清尘赶到时青言已经在魔界杀红了眼,漫天的彼岸花随着他的剑气飞舞。就算只剩一分的力量他依旧想和颜姬一起,白清尘不理解,他没有青言和颜姬的记忆,当初经历了什么对他而言那也只是青言的过去。
:“青言圣君快停下!你这样会堕入魔道的”!青言并没有听到白清尘的声音,他依旧拿着那把炽焰剑屠戮试图阻拦他的魔修。剑此时如同地狱之火,燃烧殆尽了所有。曾经的战圣青言拿着这把剑的时候一定更加恐怖,白清尘上前阻止他说:“你这样只会灰飞烟灭,这又是何苦”?谁知青言将剑指向他的眉心道:“你再拦我连你一起杀”!随即转向背后的修罗场,白清尘垂下眼帘小声说:“情之一字,真是让人不明白啊”!天空闪着紫色的雷电,地上都是魔修染红的血。泽天终于出来了,邪魅而高贵的面容带着嘲笑的意味。
:“杀本座这么多弟子,青言圣君真是不减当年啊”!青言并未理会泽天的嘲笑,他双眼如炬闪耀着紫色的光芒,手中的剑火焰更甚,似乎随时都能毁灭这方天地。
:“将她还给我”。
泽天冷笑一声:“呵!真是有趣。颜姬何时成你的了,你当真不知道颜姬与我是同一个人吗”?青言抬起头回他:“那又如何?颜姬是颜姬,你是你早就不同了”。
:“只要她一天是颜姬那她就不会属于你,喜欢自己的创造者或许是天性,但是不是你的终究不是”。
青言周身爆发出强烈的杀气,火焰席卷着可怜的花海。他额间的火焰圣印熠熠生辉,一瞬间战斗开始。泽天一直没有使用真正的力量,周身是环绕的金光,将攻击全部阻挡在外。青言所挥之处到处燃起了烈焰,圣君之火难以熄灭。白清尘怕火烧穿魔界落到人间,那将又是一场灾难。他大喊一声:“青言圣君,莫要让生灵涂炭”!青言完全不听劝告只回了句:“阿卿不再!何来生灵”!泽天依旧是嘲笑的态度:“不自量力”!一个挥袖便将青言震出百米之外,青言将剑插在地上稳住身形,随即又快速攻击。泽天迅速化出长诸天剑阻挡了他的攻击,此剑他从未拿出来过。如今拿出来算是对这个曾经的对手平等看待。双剑碰撞,山崩地裂。白清尘看着曾经美丽的魔界如今已成灰烬,他闭上了双眼。当他再次睁眼时,他确定了自己的道路。他脱下那件凤羽衣裳,折叠整齐收进识海空间里。随即单手一挥一把长剑而出,虽比不上圣剑赤焰和诸天剑但是阻止这场悲剧是他所行之道。
没有人知道魔界发生了什么,连霜河都忍受不了这么强烈的火焰,只能在远处观望。九霄只看见天空上一道紫色雷击闪入魔界,战争便结束了。御清和御尘寰匆匆而来,霜河拦住了他们。
:“你们怎么来了”?
御清似是无奈:“是我徒儿非要来”。霜河急忙拿着那把玉笛给了御尘寰说:“这个东西你拿着,千万别丢了”。御清退后一步神情复杂,随后便没有多言。
御尘寰拿着玉笛泪如雨下:“这……这是司夜的!他还活着吗”?她看着霜河,急切的想知道。霜河轻轻摇头:“他已故百年”。御尘寰笑了起来:“原来如此,他是真的不要我了。他真的……真的随薇娇而去了”。她甚至来不及伤心,或者她早就料到了。深深的看了眼御清,依旧不顾一切的进了火海。霜河很是哀伤:“御清你为何不拦着她”?御清转过身不再看,他道:“如果这是她选的道路又岂是我能阻止的?你不也是在帮她,霜河你又是为了什么”?霜河苦笑:“我也不明白,或许是我对这样的情太过惋惜”。
:“无缘的情最是伤人”。御清不再言语,他弹奏着乐曲,似是悲哀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