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拉着行李箱走了五十天的样子,两人终于到了目的地,琅山,黎君安和君静静一开始还很是疑惑,只找的到一个叫琅山市的城市,这是一个四面被山围住的繁华城市,但根本没有一座有标志性的山啊。后来问到,琅山镇四周的无座山都叫琅山。
这个城市铺的是黎君安前世所熟悉的柏油路和水泥路,城市的基础设施比前世差,但已是这个世界别的地方所不能比的。这个城市的灵气很是充沛,但建筑物都是类似于前世古代的土木结构,没有什么高楼大厦。
当然,这个世界的人对于高楼大厦的定义和黎君安的不同,君静静看到这里的地面,都小心翼翼的不舍得踩,看到道路两边的商店啊,建筑啊,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便让两人不是那么快乐了起来,两人在路上受到了多次盘查,而且兼职是胡搅蛮缠,直到硬说两个人是流民,是交不了税收的人,要把两人抓起来,直到两人出示了文书,才放行,但还是露出鄙疑的眼神。这么多次受到盘查的原因,还是黎君安二人穿的太差了,衣服上还打着补丁,鞋子也破了,远远低于这里的平均水平。
黎君安和君静静询问了他人,得知新兵应该去一个位于琅山市新兵营,后来才会被分配到那五座琅山上驻扎。新兵营位于琅山市一个很偏僻的角落里,黎君安很难想象,在这么一个繁华的城市里,居然还能找到一个角落有着这么一大的空地。
空地被围墙围了起来,黎君安和君静静顺着道路走到大门口,大门口两个穿着军装,手上拿着长棍的男子站在门口,黎君安和君静静走了过去,却被大喝一声“站住,干什么的?”
黎君安一惊,结结巴巴的说自己二人是新来的女兵,还拿出文书给他们看,他们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说到“你们走错地方了,这里是男兵军营,你们女兵军营在那儿。”说罢,又给黎君安和君静静指了一个方向。
黎君安和君静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也是一个被围起来的地方,只是围起来的地方不大,只有一个院子大小,院门紧闭,门口也没有什么标识。这很难让黎君安把它与女兵军营联想起来。黎君安和君静静向他们二人道了个谢,便去那个地方报道了。
走到那里的门口,黎君安敲了敲门,不久,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女兵给二人开了门,口里说到“终于来了两个人了,我前几天就收到通知,会有四个新人来。诺,进来吧,现在来的新人一年比一年少了,去年还有六个的。”
“我叫傅玉娘,是你们以后的教习。好了,那边是你们住的地方,你们还得等等,你们正是编进来是十三天后,这几天我也管不着你们,我先带你们去置办一些东西,你们收拾一下,然后有空便去转转吧。哦,还有,把文书交给我。”
黎君安和君静静按照傅教习的要求做了,跟着傅教习进了一间屋子,石板地上放着八个包裹,四大四小,成对的放在那里。傅教习在一本本子上填了一些东西,又说,“一人两枚银币,是你们购置杂物的费用,然后每人拿一个大包一个小包,回你们住宿的地方安置一下,黎君安一号床,君静静三号床。”
黎君安和君静静拿着大包小包,还拉着行李箱,前往住宿的地方。住宿的地方有点类似前世的学生宿舍,有上下铺,共有八个床位,不过看空间挺大的,还有橱柜,地面也是水泥地,只是没有卫生间。
黎君安和君静静开始整理起东西和行李来。君静静手上的青花纹路这些天因为一直带着手套,而没有被人看见,毕竟初春的气温还是比较低的,带个手套也没人感到奇怪。黎君安很感谢这个世界的衣服都十分保守,至少正经人的衣服十分保守,让她的阴阳图没有机会显露出来。
收拾完东西,时间已经不早了,黎君安和君静静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洗澡换衣,两人便开始找洗澡的地方,厕所在隔壁的隔壁,但是离宿舍区很远,而且这个世界只有旱厕,也就是不能冲水的厕所。其实宿舍也是一间平房,其实宿舍有两间,只是现在连一间宿舍都住不满。
其实用掉两个银币的黎君安已经没有多少钱了,准备的干粮是吃不了近两个月的,在路上同样得有补充。除此之外,二人还不能忍受如厕没有手纸的状态,所以一路上买手纸是免不了的,而且还有女性免不了的一月一次的月经,难免需要买一些防护用品。
这个世界没有前世女子耳熟能详的卫生巾,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塑料制品,但是也有一些类似的替代品,虽然用起来没有卫生巾方便。并且在这个世界,月经属于很不好的东西,只有在一些专卖胭脂水粉的店铺才卖,而且用料太过高级,并且价格贼贵,毕竟只有有钱人家的夫人小姐才用的上一次一换的月事布。在故乡的时候,黎君安和君静静用的是一种洗一洗可以重复利用的月事布,家里的钱也用不起别的。
用掉这些钱后,黎君安只剩下十几个铜币了,君静静也好不到哪里去,只剩下二十几个,两个人坐在床上数着钱币,一号床和三号床都是下铺,黎君安很感激傅教习给她们两个分配了下铺,毕竟爬上铺还是挺麻烦的。
宿舍的中间是一张八仙桌,桌上有一盏灯,没有故乡油灯的灯芯,上面有不少纹路,目测是一件法器,君静静把它拿在手上把玩了很久,实验它的用法。这时,傅教习敲门并走了进来。
“这个灯从底座注入灵力就可以使用了”傅教习说到“你们最好这几天出去买些生活用品,不然,以后你们可只能一个月出去一次。像女孩子要用的东西最好多买点,到时候训练强度有点大,还有,再过十三天才开始新兵训练,这几天你们不包伙食,你们也不能穿着军装上街,以后的话就随便了。”
“哦哦,谢谢傅教习。”“谢谢傅教习”黎君安和君静静说到。
“我这是第一次过来带新人,你们也不必拘谨,看到你们,就像看到两百年前的我啊。我们就随便说说什么吧,现在天也晚了,你们也别出去了。这几天我还有功夫和你们说说话,过了几天,你们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我练你们可不会手软,现在手软了,以后你们上了战场,说不定会要了命。”傅教习说。
黎君安和君静静不禁惊叹起傅教习的年龄来,这个世界的人并不忌讳自己的年龄,因为年龄很多时候是和实力修为乃至地位挂沟的。傅教习问“都识字吗?可以自己看书吗?”
黎君安痛痛快快的答到,“识字,可以自己看书。”但君静静的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她答到“我识一点字,看不了书。”傅教习叹了口气,说到“那就有些麻烦了,你的年纪是这些人中最大的,已经过了识字最好的年纪了,不过你明天去买本字典来,我教你识字,黎君安你和她是同乡,有空也教教她,不识字,以后学法术可能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