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准备去见找江放,御剑一会儿便快到了江州地界。正值中午时分,几人早已饥肠辘辘。
江州果然是好地方,初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暖阳之下桃花初开,迎春攀墙。河岸边柳枝依依,微风习习,平静的水面轻轻泛起一圈圈涟漪,像是被擦拭的温润碧玉。杜鹃在枝头歌唱,鸳鸯在水面嬉戏。随波远去映衬着青山,丹青妙手精心制出一幅幅水彩画卷。
“好饿,走不动了。”情月一边说,一边停下来揉着自己的腿。谦玉和寒冰也回过头来,谦玉看了看快到正午的骄阳。
寒冰:“话说我也有点饿了,咱们走了很长时间路了。”
这时情月直指着前面:“前面,前面就有间客栈。”
顺着情月指的方向,果然路边有间小客栈,谦玉等人便去客栈吃个便饭休息一番再做打算。谦玉几人找个桌子坐定。
谦玉:“既然是你表兄,你怎么会不记得他家所在?”
寒冰:“我那是到他家里玩,也是很小的时候,谁还记得那么多,而且我这位表哥喜欢到处游逛,现在家是不是还在这个城镇还不确定呢。”
谦玉:“好吧,等吃过饭再找人打听一下吧。”
店小二端上饭菜,几人刚坐下,突然客栈外传来一阵吵闹声。这时只见几个家丁打扮的人冲进客栈,每人手里还拿着棍子,看样子来者不善。
为首的一个胖子叫到:“李二田呢?给我出来。”
这时店小二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几位爷,您先喝壶茶,歇歇?”
胖子一搭手,甩了这小二一巴掌:“没你的事,给我滚一边去。”然后挥手示意身后几个人到楼上查看。
而店里的食客见状不妙,不少人都吓得赶紧溜出店外。寒冰本来嫉恶如仇,见到这些蛮不讲理的人顿时要发火,准备站起来给那胖子理论,却一把被谦玉拽住,谦玉:“别惹事生非,先看静观其变。”
只听到楼上传来一阵混乱嘈杂的声音,刚上去的两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用棍子到处敲砸,碗筷掉落一地。
这时店里的掌柜赶紧过来向胖子求情:“各位大爷,不能砸啊,我这小本生意,求各位大爷高抬贵手。”
胖子斜着眼哼了一声:“不能砸?你把李二田的赌债给我还清了,我就放过你,否则的话,我烧了你的铺子。”
掌柜战战兢兢问:“二田又欠了你们多少赌债?”
胖子伸出手来:“不多不多,五十两银子。”
掌柜大惊:“啊,五十两?这小子,唉。”
“哼?”胖子鼻子一哼:“拿不出来是不是?拿不出来,就给我继续砸。”
胖子话音刚落,突然楼上传来一阵打斗声,扑,扑两声,刚才上去的两个家丁被从人二楼摔到了大街上。胖子吓得一激灵:“谁?谁这么大胆子,敢和我们叶家对着干,不想活了。”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从楼上走下来,这男子高大威武,健硕硬朗。直踩地地板嘎吱作响,他来到堂前,两脚开立,就像是两棵松树立在地上,腰上别着一把长剑,长剑上系着桃红色的剑穗。
男子操着低沉的口音:“你爷爷我在此,哪个不想活的要找事。”
胖子大声喝道:“我。”
男子:“怎么?选好日子了?乖孙子出门看黄历了?”
胖子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他妈的才不想活了呢,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胖子说完举棍子便打了过来。胖子力道很重,如饿狗扑食。但那男子却躲闪很快,胖子狠挥楞砸,弄坏了很多茶碗桌凳,却没有碰到男子一分一毫,只累地气喘吁吁。男子见缝插针,在胖子放松那一刻,抬腿就是一脚,正好踢中那胖子的心窝,只把那胖子踢的仰面摔倒,四肢朝天,像个翻不过来的王八。
叶家家丁过来询问怎么样,那胖子怒道:“别动,断了断了,快给我上啊,给我打死他。”
叶家家丁一拥而上时,那男子却不以为意,左挡右隔,取下佩剑,剑未出鞘,就把那些家丁都放倒在地上,一个个揉胳膊揉腿直叫唤。其他没上的看这么多人倒地,也不敢再上前,直用棍子指着男子,脚步却慢慢向后退去。
男子走到胖子身前,大声呵斥道:“竟敢到我地头撒野,还不赶紧给我滚。”
叶家家丁好像是得到了宽恕一样,如释重负,赶紧拉起胖子向外跑气。胖子被人拉到了门外半天才起来,嘴里又似乎不甘心:“好,你等着,我饶不了你。”
男子又上前说道:“我就在这洛州城里住,时刻等你们上门。”
胖子吃了大亏,带着众人抱头鼠窜。那男子从怀中取出一个大银锭拍在掌柜的桌子上:“掌柜的,不用找了。”
掌柜:“江公子,这……”
男子:“不用客气,老李头,你收着吧。还有,我看这群人不像本地人,更像是是北方人。你赶快去报官吧,别让他们跑了。”
“多谢江公子相助。”掌柜赶紧招呼店小二去报官。
当那男子停下手来,寒冰才走上去打量了一番。看那横眉挑眼,高鼻梁,长长的黑胡须。
“江放表哥?你是江放表哥?”寒冰好像发现了熟人。
那男子回头也看了看寒冰:“你是?”
“我是寒冰啊,表哥,小时候你经常到我家玩的。”一边说,一边给江放比划自己小时候的样子。
江放:“你是姑母家的寒冰?”
寒冰嬉笑着:“哈哈,没错,是我。”
江放也大喜:“都长这么大了,好多年没见你了。”
江放拍了拍寒冰的肩膀,寒冰也模仿小时候的样子给了江放一拳:“嘿嘿,上次见你好像还是在我家。”
江放:“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姑母身体可还好?”
寒冰:“我还好,不过一直在外面游逛。我娘身体也没有大碍。”
江放:“对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寒冰只顾着自己惊喜了,差点忘记了自己还有一帮朋友:“我啊,是专程来找你玩的啊。对了我还有几个朋友,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谦玉,我的大师兄。这位情月妹妹。”寒冰又拍了拍江放,对谦玉情月说:“这便是我的表哥江放。”
谦玉:“江兄,在下谦玉。”
情月看着这一个魁梧的汉子:“寒冰姐姐,他是哥哥,我感觉他是个大叔。”
谦玉:“我这师妹口无遮拦,江兄不要见怪。”
江放笑道:“哈哈,这小姑娘倒是快人快语。没错,我比寒冰要年长六岁。”
寒冰:“这样算来,他比你大十多岁呢。”
江放打量了一下谦玉及众人的打扮:“对了,看诸位的打扮,你们好像是昆仑山修仙门派之人。”
寒冰见江放竟然能猜到他们是修仙之人,还一下子说出了他们的修仙门派,不禁竖起拇指称赞:“表哥,你到处游历,好像见识不少。”
谦玉回到:“我派为昆仑山修仙诸派之一清微派。江兄也到曾造访过本派?”
江放:“嗨,那还真巧,我游历几年,也曾经去过昆仑山,昆仑山各派都有入派结界,一些门派我也闯过。虽然我没有去清微派拜访过各位仙人,但我倒是有一个清微派的朋友。”
寒冰很好奇,赶紧拉江放坐下:“嗯?你认识我们门派中的人?是哪位啊?”
江放:“贵派可有一位千杯不醉的玄英道长,我和他倒是不错的朋友。”
谦玉:“我派执剑长老是江兄的朋友?”
江放:“以他的剑术,我过去猜测应该在门派中有些地位,果然没错。他竟是贵派的执剑长老,平日里,他却只知道喝酒,一直不愿和我说这个。”
玄英爱喝酒,这在清微派中已经是众人皆知的秘密,而江放这性情和玄英又恨相似,寒冰道:“我看你们是不是意气相投,都是个酒坛子!”
江放为人豪爽,也不避讳:“哈哈,这倒是。改天你们回门派,一定要告诉他再来找我,我定会再备下美酒相待。”
谦玉在找江放,却没先到就在此地碰到了,在江放的邀请下,几人朝着江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