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妖的齐声拥戴下,谦玉和寒冰被请到了玉瑶宫内。
刑问天:“刑望,这段日子,本王以为你死了。自从那次天织界结界被人侵袭,你就一直沉睡不醒,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谦玉:“我之前只是三魂离体,在人界游荡。如今三魂归位,自然也就恢复如初。”
刑问天:“原来如此,那你这几日在人界又如何?”
谦玉并没有做声。而一旁的寒冰有点按捺不住了:“为什么谦玉到了你这里会丢失了魂魄?”
刑问天冷冷地看了寒冰一眼:“本王还没问你是如何又闯进我天织界来的,你倒还质问本王!”
“我想问清微派的人是何时得知天织界结界的?又怎么会大举人马直接攻入了这里。”之前的事,谦玉想弄个究竟。
刑问天抓了清微派的奉斗,一直用妖灵要挟他好久,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刑问天不想给谦玉说,于是敷衍道:“清微派那些人视妖为邪恶,他们自然会到处捕杀妖,你也在清微派待过,应该不会不了解吧。”
谦玉:“清微派确实是和妖为恶,但还没有直接大举去攻打各个妖界。”
刑问天不耐烦道:“本王十五年前就和清微派有过一战,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多,你以为本王哄骗你吗?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我只要你好好学着怎么主持天织界,联合好各妖界来到这里的妖。要继承这天织界妖王之位,首先就要让各个妖界心悦诚服。”
谦玉淡定自若:“我并不想继承这妖王之位。”
刑问天一听这话,心里有些不满,但碍于谦玉为妖界做了这么大的事,也少不得压了压性子:“你现在说这话?有点大煞风景。现在凭你的妖力在天织界也是上乘,你现在也已经是妖界护法,继承妖王之位也是理所当然。而且有我刑问天在,谁又敢不服?”
寒冰听了这话,原来刑问天以为谦玉镇不住妖界,根本不是这回事好不好:“什么服不服的?谦玉对你的位置根本不敢兴趣,你白给谦玉都不要。”
刑问天震怒,大喝一声:“这妖界之主是谁想当就当,谁不想当就不当的吗?若谁敢负我的主意,我一样让他知道我的手段。”
寒冰:“继承了妖王之位,一样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
刑问天:“打打杀杀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天织界有了水源,我会下令,将所有结界都关掉,天织界便可享受这太平盛世了。”
寒冰见刑问天还规划了未来蓝图,根本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你还是要将谦玉留在你们天织界?”
刑问天:“他本来就是妖,本来就属于这里,谈何留在这里?”
寒冰:“谦玉不会留在这里,他要返回人界。”
刑问天看在谦玉的面子上,给寒冰解释了几句,但早已不耐烦:“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我的决定的事是不会更改,要想让我改变主意,那除非打败我。”
谦玉无言,这又是个死结。正在这时,一个小妖进来报告,说刑弦回来了。
刑问天顿了顿:“让他进来。”
小妖诺了一声,便下去宣刑弦,刑弦不久便上殿来。刑弦看这父亲似乎没有了过去的严厉之色,有看到一旁谦玉完好地站在那里,心里一咯噔,以为碰见了鬼魂。
刑问天讯问:“这些天,你不在天织界,到那里去了?”
刑弦私自带妖去攻打镇妖山,如今大败而归,在人界躲藏了几日,走投无路,还是回到了妖界。
刑弦:“刑弦在左护法被清微派所杀之后,便决定带众妖兵去攻打镇妖山为左护法报仇。也可以解救一些妖。没想到……”
寒冰讥笑道:“没想到镇妖山没有被攻下,自己确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好在谦玉吉人自有天相,能安然无恙地再站在这里。”
刑弦胆怯地试探着问谦玉:“刑望,你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醒来的?”
寒冰:“谦玉的三魂被带离了身体,如果不是使用了我姐姐的固魂石将三魂固回体内,恐怕你们的左护法就真的要被害死了,而你就是罪魁祸首。”
刑弦气急败坏:“罪魁祸首是那个叫奉斗的人,他一而再地使用恐怖的法器,可恶。”
刑问天看了寒冰一眼,又问刑弦:“那些妖兵可是被清微派抓走了。”
刑弦只得实话实说:“不知为何,这次去清微派,那镇妖山没有人看守,却有了一个强大的封印,那山上的道士不知使用什么撒豆成兵的法术,漫山遍野的树木花草都活动起来向我们发动攻击,之后很多妖便被抓进了镇妖山中,我们变得敌众我寡,实在不敌,所以才败下阵来。刑弦无能,求父王主责罚。”
若在平日里,刑问天早已大发雷霆,而这次刑问天却没有呵斥刑弦,反而征求谦玉的意见:“刑望,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
刑弦知道私自带兵出去已经犯了重罪,既然决定回来了,也都承认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而且当时也是我怂恿你去犯险,我现在愿意一命赔一命,你杀了我吧。”
寒冰:“杀了你还脏了剑,你自行了断吧。”
刑弦开始使用激将法:“那就动手吧,反正刑望杀的同类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谦玉其实并没有丝毫要害刑弦的意思:“寒冰,天织界已经大伤元气,临阵杀将是兵家大忌,不可轻易言杀。”
寒冰:“直接杀了他,算是便宜他了。”
“你可还记得刑新就是被清微派杀死的,做事切莫鲁莽,否则后悔莫及。”谦玉知道已经死伤了这么多,冲突下去只会两界结怨更深,谦玉最不想看到的便是这个。
寒冰:“我怎么会不记得那事,你说我鲁莽,今天还不是一样,就因为某人鲁莽行事,才让这么多妖兵都被关在了镇妖山里。看到这么多的小妖被抓,某人临阵脱逃。现在还想一死了之,逃避责任。”
谦玉又对刑问天说:“现在天织界正是用人之际,刑弦既然愿意回来,已经说明他诚心悔改。不如再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刑问天:“那好,既然刑望你这么说了,我也就给刑弦一个机会。”
刑问天又转头对刑弦说“你以后就听刑望调遣。”
“我,好……”刑弦对谦玉并不服气,本来两人左右护法并不差多少,如今要居于他人之下,自己又怎么甘心,但自己有错在先,也只好应承下来。
寒冰看出刑弦非常不满,便向妖王揭露道:“我说妖王,刑弦和谦玉同为护法,你这样安排,恐怕刑弦会低一级啊。”
刑问天:“天织界之事,不需要他人指摘。”
“这样随便的安排,有人不服气怎么办啊?”寒冰非要刑问天给谦玉一道尚方宝剑不可。
谦玉:“寒冰,大行不拘小节,只要能保护族人,和人界化干戈为玉帛,就算不当这个护法,我也并不在意。”
寒冰见谦玉这么不争取,便直说道:“你没听说过,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啊。”
刑问天这时也想了个办法:“我天织界曾有个规矩,谁能救妖族于天灾,引微波入池塘,便奉其为天织界郡王,享受与妖王一样的尊位,受众妖叩拜。如今左护法可立为郡王,谁赞成,谁反对?”
“父王,你说外面的水,是左护法引来的?”刑弦正想问刑问天这件事,现在便由怒转疑,没想到居然是谦玉所为。
寒冰:“是啊,你们的左护法在玉瑶山后山挖出三尺的水井,水流直接从水井里涌出来。”
刑问天也无不感叹道:“没错,刑望此举拯救了我们天织界。”
刑弦听到刑问天这么确定的话,也由疑转敬。刑弦便弓步与谦玉面前,向谦玉行礼,口称郡王。谦玉为了不让刑弦受到压制,仍让其称呼左护法,或愿意,称呼长兄亦可。
刑问天见此情景,圆满的结局,自然心里很满意,乐呵得大笑:“准备庆典,大肆庆祝一番,哈哈。”
谦玉和刑弦也和解了,寒冰也是久违地睡了几天好觉。
这天寒冰刚起床来,突然感觉外面十分的光亮,接着传来一声巨响。寒冰一听正是从雪儿房间那边传来的声音,便想着出门去瞧一瞧怎么回事。刚出门,没走多远便碰到了谦玉。正见谦玉向一个花圃方向跑去,寒冰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