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从黑雾中出来,将晴月慢慢放在地上,情月非常的虚弱,昏迷不醒。
“情月妹妹这是怎么了?”寒冰一边急切的问,一边晃着情月的身子“可怜的情月妹子,不会是抛却姐姐走了吧。”
叶行试了试情月的气息,又试了试脉搏:“还好,只是晕了过去。”
寒冰见谦玉也是手足无力,赶紧将他从洞口啦出来。
谦玉收好宝剑,穿着粗气:“这黑洞里边是妖界,他们从人界汲取水源。如今我搅乱了妖界的阵法,水也不会再流失。这个妖界入口结界被破坏,恐怕会有震荡,此地是非之地,我们赶紧撤离。”
叶行:“嗯,救人要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寒冰:“现在情月怎么办?她昏迷不醒,没法御剑。”
叶行:“不然我来背着她吧,谦玉师兄刚和妖界战斗完,体力也已透支。”
谦玉和寒冰面面相觑,叶行道:“你们放心就好,我跟师父第一次学习就学的这御剑,现在也已经修炼很久了,而且我也已从易州飞到这凉州,并无差池,我想这点路程也应该不会有问题。”
谦玉:“好,你在前面飞,我们在后面看护着。”
叶行点头答应,便在谦玉的帮助下,背起情月,四人向凉州城方向飞去,一路平安四人直奔回春堂,找青女道姑帮忙。青女道姑赶紧将情月让进内室诊治。
过了半晌,叶行上前问道:“请问青女道姑,这情月伤势严重吗?”
青女道姑安顿了半晌,才慢慢开口说道:“情月姑娘先是受了惊吓,又受到了妖气侵袭,所以才会昏迷不醒,我现在已经将她体内的妖气拔除,她应该在夜里就会慢慢醒来,至于伤口并无大碍,使用一些外敷药即可慢慢恢复。”
回春堂掌柜给找人给谦玉等人安排了住处。几人万分感谢,而掌柜连说不必客气,能有人不怕被传染,愿意来帮忙,已经很感谢大家了。寒冰借回春堂的厨房,烧了几碗汤,大家一起服下。
为了不打扰情月休息,也为了给药店帮忙,几人在院子里分拣药材,熬制药物,晚上吃过饭,便都在院子里坐了会儿。
寒冰:“谦玉,你看你这么累了,你会先回房休息吧。”
谦玉:“你们不也是一样,累了一天了。”
寒冰:“今天你去黑风洞中除妖救人,肯定累的够呛,赶紧回去歇会吧。”
谦玉又说没事,而自己却打了个打哈欠。
寒冰:“你看你都累成这样了,还逞强。放心吧,这儿有我我叶行呢,我们会照顾情月妹妹的。”
谦玉点点头:“那好,那就拜托你们了,若是有事,及时叫我。”
寒冰:“知道啦,你赶紧走吧。”
谦玉回房间休息,寒冰和叶行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寒冰摆弄着石桌上的草药细枝。不知不觉戌时已过,外面皓月当空。
叶行:“寒冰师姐,你看,这凸月就要圆了。”
寒冰嬉笑道:“怎么了,想家了?”
叶行摇了摇头:“这倒没有,那个家里我呆不惯。”
寒冰:“家里的日子多好,锦衣玉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叶行:“但是却被他们囚禁着,没有可以自我安排的时日了。”
寒冰看叶行还有些情怀的样子,放下手中的药材:“富家公子能有你这样想法的还真不多。”
叶行摇摇头道:“我和我大哥不一样,他在家里掌管商铺、田产。而我先是去考功名,在县衙捐了个官。后来又觉得没意思,还是辞官回家了。”
“多少人挤破头也弄不了一官半职,你却还辞官回家。”寒冰笑道:“还是钱财不愁,不然哪有那么多情怀。”
叶行:“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吧,我想这天下如此之大,我怎能局促一处,我定要江南江北,中原西域都要造访一下。你呢?寒冰师姐。”
寒冰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身子,打了个哈欠:“我?我和你差不多啊。在家里呆烦了,就去清微派修道了,学学法术。”
叶行:“看来师姐也入门不久。”
寒冰看了看屋里躺着的情月:“我才入门不过几个月,不像谦玉和情月他们,是在清微派长大的,你可想这位谦玉师兄,是多么照顾他的情月妹妹了。”
叶行:“我不觉得,我觉得谦玉师兄更照顾你一些。”
寒冰哼了一声,不服道:“更照顾我,你这说笑呢?罚我背诵经文,抄写经书,他确实挺照顾我的。”
叶行:“没看出谦玉师兄还有如此严厉的时候。”
寒冰:“你看他那张冰块脸就知道了。等我学完了法术,我就下山。也该本姑娘命不好,整天对着一块石头,要是一直待下去,非得斗个头破血流不可。”
叶行笑着,没有说话,去屋内泡了些茶水端了过来,两人喝了一会儿水。夜晚月光照在地上,清风吹拂,树枝斑驳,随风轻轻摆动。而寒冰也困倦要命,趴在石桌上,打起瞌睡来。
叶行:“寒冰师姐,我看你也困了,回屋里睡吧。”
寒冰又打了个哈欠:“这茶对我也没用啊,困死我了,你呢?你这么有精神。”
叶行:“想当年读书之时,经常挑灯夜读,现在虽然还没到十五,但月亮很是明亮,不用点灯,都可以苦读。”
“佩服,佩服。”寒冰连连称赞,“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哦,情月如果醒来,你记得叫我,我先回屋里卧一会。”
叶行点点头,收拾了寒冰的茶碗,寒冰慢慢拖着脚步也走到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