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玉想着掌门的病情,又想到今天天枢殿争吵的事情,,晚上睡不着,便到极夜殿内安静一会儿。快乐的情月,妖化的情月,荒凉的甘河村及吐血的掌门师父都一一浮现在谦玉的眼前。
谦玉心想,雪儿很熟悉的名字,那自称雪儿的妖又是谁?她怎么好像认识自己。而那红晶石又怎么会挂载她的脖子上,身体一直很好的掌门为何突然吐血受伤到如此地步。谦玉越想越觉得思路混乱,理不清头绪。
这时寒冰也走了进来:“果然你在这里。”
谦玉还记得下午寒冰出言不逊,便悻悻地说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极夜殿什么时候成为只能你来,别人不能来的地方了?”寒冰心直口快,但转脸时才见谦玉脸色非常不好,未免尴尬,便转话题说:“我是专程来告诉你情月妹妹已经醒来了,她现在回到了自己的弟子房中。”
谦玉没做声,只是点了点头。
寒冰:“你这个大师兄不去看看她?”
“既然她刚恢复,就早点休息吧,明日我再去看她。”谦玉说完在那里开始闭目打坐
寒冰心想,我大老远从情月那跑来告诉你,你却爱理不搭的,正眼都不看一眼,便两手一摊道:“我可是都给你说了,你爱去不去,到时候你情月妹妹怪罪下来,可不要怪我。”
谦玉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寒冰举起自己拳头,咬牙切齿地在谦玉头顶挥了两拳,你再看不起人,一会不打地你鼻青脸肿。
而这时谦玉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开口说的:“你有什么事吗?”
寒冰:“看你拉着这么长的脸,还想着下午的事情呢?”
谦玉睁开眼睛:“这样的事岂能不关心?”
寒冰走到前来:“你这哪里叫关心,分明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你在这一直苦恼,能解决问题吗?”
谦玉:“你又有什么高见?”
寒冰:“找解决的办法啊?有问题解决不就完了嘛。”
谦玉站了起来,转向寒冰郑重得问:“解决办法,那好,我正想问你,镇妖山的虚空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冰:“你问我,我问谁去?那时候我被妖气所伤,已经晕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那虚空已经变得很大了。”
谦玉见寒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十分恼怒:“你可知,师父因为封印镇妖山虚耗很多。”
寒冰:“是你师父,也是我师父啊。就不该让师父去参与封印,太师叔让我告诉你,你还不听!”
谦玉:“怎会有这样的事?你何时警示于我?”
寒冰:“那次你从镇妖山回来,我有事告诉你,你不耐烦,说要等你向师父禀告之后再说。”
“你这……”谦玉心里愤愤不平,但也无济于事,“好,那这个暂且不提,那红晶石又怎么会带在情月的脖子上?”
“这我怎么会知道,在天枢殿时我不是说了吗,奉斗来抢夺红晶石,红晶石不小心在我手中掉落,我在紫烟中找了半天,全身都被妖甩地很痛。后来我醒来了,看到了情月,情月说帮我打水,然后她就变成了那样。”寒冰见谦玉又提起红晶石,本来这红晶石是戴在自己身上的宝物,没想到却成了祸害的来源。
谦玉:“奉斗既然要抢你的红晶石,看它已经从你的手中脱落,为何又不抢走?”
寒冰见谦玉质问自己,气不打一处来,提高了声调:“你不相信我?你以为我在骗你吗?”
谦玉:“我没说你骗我,我只是觉得这里甚为蹊跷。”
寒冰哪里还听得下去,恨不得把陈谷子烂芝麻的事都翻出来:“我知道因为我这红晶石伤过你,所以你觉得它是邪物。不用说,这次情月受难,那也一定是我搞的鬼了?”
谦玉见寒冰情绪激动,忙解释道:“我并没有如此结论。”
寒冰哪里肯听:“你嘴上是这么说,你心里可不这么想。因为我,差点让你的情月妹妹丢了性命。”
谦玉:“我记得当时那妖说过,她感谢红晶石将她从镇妖山最底层逼了出来,这又该作何解释?”
寒冰见谦玉步步紧逼,恨不得现在抓来什么东西,全部砸毁:“你!哼,是,是我故意把妖从镇妖山中引了出来,毁坏了法阵。都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你的情月妹妹被妖附体了。”
谦玉:“我并无怪罪你之意,我只是不明原委,请勿对号入座。”
寒冰绝不服软,也提起妖的事:“你不明白,我还有不明白的呢,那妖自称雪儿,还喊你小玉,我看不是情月认识你,而是那妖认识你。你除妖太多,说不定那些妖的冤魂来找你寻仇呢。”
谦玉刚才没有想起雪儿的事情,现在又被寒冰完全打乱了思路:“我怎会认识妖?和我面见的妖,对话不超过三言要么被我斩于剑下,要么就逃跑无踪,我认识妖,乃是无稽之谈。”
“反正你已经认准了是我这红晶石的原因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大不了我去救那些被抓走的平民,在天枢殿我也说了,我说到做到。”寒冰说完,转头便走出了极夜殿。
谦玉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也是太情绪化了,但又怕寒冰就像下次下山一样,再闹出什么事来,赶紧追了上去,见寒冰正准备御剑离开极夜台,便上前致歉:“对不起,是我心急了。掌门说妖界入口难以寻找,里面各种结界,那师父必定到过妖界入口,妖界也是小部族,一定会有进入的办法。”
寒冰气来的快,消的却也快,听到谦玉说这话,心里反而觉得有些畅快:“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也要去闯妖界了?和我一起去救人?”
谦玉:“我没允诺你什么。”
寒冰一下子又变了脸,双手一甩:“那好,我独自去闯妖界。”
谦玉:“寒冰,你莫要冲动。”
寒冰不理谦玉,御剑而去。关于雪儿的事还没有弄清楚,寒冰又如此气性,谦玉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