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次?”颜辞全身都结了冰,有些不正常,她身上的冰也随之消散。
燃籍蹙眉,将手放到唇边咬破,在颜辞的眉心一点,颜辞就晕了过去。
颜辞再次醒来时,就在宫殿中,汐漾站在一旁。
“师傅,有水吗?”颜辞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汐漾,慢慢坐起来喊了汐漾一声,见汐漾没有反应,又大声喊了一声。
汐漾一惊,缓了过来,倒了一杯水给颜辞,道:“你醒了,你和燃籍在斗法的时候晕了过去。”
“晕过去了?师傅你是不是等很久了,去休息吧。”颜辞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看着汐漾微红的眼眶,有些愧疚地说。毕竟如果不是自己晕倒的话师傅也不会等那么久。
“不碍事。”汐漾看着颜辞,好久没缓过神来,就这么看着颜辞,颜辞是她收的唯一一个徒弟,现在是,未来也是,“你再休息一会儿。”
颜辞摇摇头道:“不用了,我现在就要去找那个燃籍......诶!”
“叮——”是杯子摔碎了的声音。
汐漾起身把衣服上的褶皱抹平,又给颜辞盖好被子,目光定在颜辞的脸上,如玉的手指抚了抚她的头,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我早就可以走了,但还是想看你一眼,谁知道这一看,就一直看到你醒了,只能在水里下了嗜睡散,七天后你醒来时,我就不在了。”
“吱——”门开了,燃籍大摇大摆地走了,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水壶,拿起水壶就往嘴里灌,咕噜咕噜地就把壶里的水喝完了,都不带喘气儿的。
燃籍“砰”的把水壶放在桌子上,擦了擦嘴道:“我跟你说,我都快要喝死了,找了半天没找着水,敢情原来水在这儿啊!”
汐漾诧异地看着燃籍,欲言又止。
“怎么了?”燃籍觉得这种气氛很诡异,试图打破这种气氛。
燃籍进来后没有关门,鹤九天缓步走了进来,看到了地上的杯子碎片,又看到还没醒的颜辞。
“鹤九天,你来得正好,帮我把这个在汐漾醒后给她。”鹤九天接过瞟了一眼,是一段小巧玲珑的拇指大的竹子。
“诶,我怎么感觉头晕乎乎的,你给我喝的水是不是有点问题?”燃籍扶着脑袋,左转一圈右转一圈的,不一会儿像个熊猫似的倒在了地上。
是有点儿问题?汐漾恨不得把燃籍拎起来好好地打一顿,整个壶里都给她放了药,而且这个水壶有个独特之处,里面的水是源源不断的,所以以后壶里的水都是不能喝了,除非是你是在失眠没事干。
“你先出去一下,我有办法让燃籍好起来。”鹤九天淡淡地说着,并没有去看汐漾。
“好。”汐漾对鹤九天十分信任,也就没有多问,抬部走出宫殿,在经过鹤九天的时候她心里慢了一拍,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立即看向别处。
宫殿外,汐漾等了一会儿,门就来了。燃籍从里面走了出来,淡淡一笑。这种笑容让汐漾有种十分熟悉,却又说不上来是哪种的感觉。
“走吧。”燃籍手上绕着一个紫色的小锦囊,在修长的手指间转着圈儿,看起来心情和状态都很好,没有刚才那样晕乎,“他会照顾好你徒弟的,放心吧。”
“可是,我总感觉忘了什么东西。”汐漾皱了皱眉头,想要记起来。
燃籍那只没有转锦囊的手抹平了汐漾眉间的“川”字,又在她轻轻眉心一点,道:“现在还是赶紧赶路吧。”
汐漾并未觉得燃籍有什么不一样,就应了声,两个人朝着北方前进,开始只是走,后来就施展了轻功,一前一后地赶着路,有时候停下来等等后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