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闭上眼便回想到以前那些往事。
她后面没有再和宋然他们一同听课,因为她被静心交给了她的好友寒武帝尊何华看管,毕竟每日这样去爬宫墙,再外人看来,怎么也不成体统。
虽是何华看她,但她和何华算不上任何的师生关系,最多算得上朋友或是师兄和师妹罢了。
她对着这天界美男,只觉得好看,但她对于他没有任何兴趣欣赏,爬爬城墙,去云雾中找云灵可比这有意思多了。
天界的藏书阁分为三层,分别叫云海,云雨,云河几层。层层递进,二三层只有一定的仙品的人或身份的人才能入内。
而宋卿和何华已在第二层待了四个时辰了,宋卿才抄完了一遍《礼法》。抄完就已经是真的是抄的她头昏眼花,烦躁不堪了。
为什么会这么多啊?谁编写的啊!
什么佛家众生平等都会有,这本是个假的《礼法》吧。
干脆。
宋卿就弃笔而去,伸了个懒腰,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天,好累啊得罪静心真是找罪的很。
她去书阁间翻阅典籍去学习些新的法术。
她无意间,她的目光飘到了正在站在云海阁和云雨阁之间的何华望去了。
不禁想到了她有一回翻墙的经历。
她仔细一想,不禁想起,她也这不是第一次见何华了,在来天界刚一两天里,她去翻宫墙,不知道是翻到了哪一处,居然翻到了何华的居住的潜云殿内。
打量了一番,这地没来过,但不可久留,毕竟不是自个的地盘。
刚准备离开却听见哗哗水声,听起来让人提神醒脑,舒服的很。
宋卿准备去看一探究竟。
她弄开眼前的灌木,就撞见了在寒池沐浴的何华。泉中的何华身形高挑,肤色白皙,墨黑色的长发,被泉水弄得湿漉漉地拢在后背,宋卿注意到了,他的的腰背线条流畅,优美而有力。总而言之,当是个出水芙蓉般的美人。
待看清后,失望了。
但奈何是个男子,是个女子该多好,我要和他拜把子了。
忽然一把剑带着刺骨的寒气向她刺来,还好她反应及时,只是割下了她耳畔的一缕青丝,并未伤到她。那剑又回到了池中的主人手上。
吓得她一身冷汗。
走了,感觉这剑气,应该惹上一个上神级别的人,走为上策。
宋卿因为跑惯了,所以轻车熟路就出去了,而池中的何华穿着薄薄的中衣,长发滴着水,上来时已经看不见任何有人留下的踪影了。
除了地面上的一缕青丝以外。
当时晚上她和宋然讲了这事,宋然擦了擦他的佩剑,抬眸道:“刚来才一两日,你就给我闯祸,你想做什么?不过你觉得那人如何?”
“还可以,身手不错,还有他的那把剑是个极品,好剑。”宋卿思索道,“而且身材比你好不知多少倍。”
“滚。”宋然收起长剑狠狠刮了她一眼。
“宋卿,你还有七遍没抄完。”何华抬眸看着她,抱着一些古籍走到书案前坐下来。
“咦,怎么多了一遍,我记得是六遍啊。”宋卿实在不想写,耍坏道。
“七遍。”何华放下古籍阅览起来,头也不抬道,“不多不多少正好的。”何华抬眸道。
何华的双眸对视上宋卿的双眸。
“会玩大眼瞪小眼吗?来一局?”宋卿看着何华的双眼道。
何华看着她:“不会。”
“你怎么这么一本正经呢,何华,华华。”宋卿匍匐在书桌上,不安分地向前着挪动着。
“坐好。”何华开口道。
不知从何处来的威压,她顿时便被压的起不来身,定定坐在垫子上。
动不了,那就换个玩法吧。
说罢,宋卿又开始了语言上的挑拨调侃。
何华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垂下眼帘,低下头去整理手头上的古籍的顺序。
“哎,帝尊,看一眼我呗。我也算好看呐,也算姑娘中姿色还不错的啊,不想看我吗?看看我嘛。”宋卿可怜巴巴看着他,嘀嘀咕咕道。
何华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继续忙手上的事,不去搭理宋卿。充耳不闻。
“难道你不喜欢这样叫你吗,那就换一个。”宋卿思索一下,“何华,姓何的,何华哥哥,小何,小华。”
何华对于她的挑拨,无动于衷,看了她一眼:“好好写,若是三日还写不完七篇,便我亲自带你写。”
什么叫亲自带我写?
宋卿的目光落在了何华那把苍云剑上,不禁吞了一下口水。
别说是用那把苍云亲自带我!
何华瞪了她一眼,宋卿立马就乖巧下来,端正笔直地坐好,不满嘀咕道:“威胁我,我还就不三日里写完了,威胁我有用吗?”
何华皱了皱眉,但也不再说什么,低下头去整理手上的古籍。
见挑拨无望,罢了罢了,好生抄吧。
最主要的是,这威压随着何华眉头的逐渐变化,威压就深了许多,自己也不自在了许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才不和他一般见识。
后来的一段时日里,何华就每日整理一些古籍,宋卿就没日没夜抄写她的《礼法》,抄的她两眼冒金星,但还是没在三日内抄完七遍。
因为晚上为了方便继续抄写《礼法》,她就顺便是睡在藏书阁了,一张竹席,一袭薄被就可以。
她不拿薄被子是天界给他们发被子时,因为看不起他们这些小族小仙,便随意给了他们一床被子。
她是很想讨公道,但宋然拦住了自己。
宋然夜间怕冷,她不敢取走被子,以免宋然睡得时候太冷,她又不在,便留在屋内了。
而且何华也不知她留在哪儿睡,她便躲在第三层内施了个变色术,便睡在三层。
她不几乎不外出,每日抄文,但第三日她带来了自己的佩剑保身。
因为提灯苦写,在三日之内还是未完成抄写任务。
以防万一,何华真和她交起手来,何华他自身的法术,再加上他那把剑,只需随手一弄就可把她打的六亲不认完全不在话下。
何华那日踩着点来了,宋卿感觉被吓得不轻,她长那么大,也不记得有几次这样怕过了,但无论如何,这次还是有点怕。
但那日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何华来了看了一眼她,便在她对面坐下了。
难道是不记得了?那得快点写,他待会问起来,那就要被何华亲自问候,不不不,是苍云剑亲自问候。
何华坐在她的对面,自然也是注意到她手上的佩剑。她紧紧拽着她的佩剑打死也不放的样子,然后又是一看到自己看她,就像是触电一般,躲开他的目光。
何华疑惑不解看了她好几次,却不知道宋卿提心吊胆了好几次。
干脆宋卿就搬着她的砚台毛笔的东西移步到了地面上继续写。
“宋卿。”何华唤了她一声。
我还没抄完七遍,别叫我啊!
“不过。”宋卿当机立断回绝,随即又立马抱着东西移步开了。
宋卿瞟了一眼他的苍云剑,更肯定了她的想法。
你叫我过我就过,我多没面子。
我还就不过了!
何华皱了皱眉,看着越躲越远,抱着砚台纸笔和她佩剑的宋卿,也没说什么,垂下眼帘,放下古籍,打坐起来。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傍晚,宋卿才舒了一口气,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正在记录古籍的何华的面前
一把把剩下的七遍《礼法》甩到了何华的桌上,便冲出门去了。
“我抄完了,帝尊过目。”话音刚落人就跑了出去,一会便消失在云雾中,不见了踪影。
何华看了眼跳出窗的宋卿,从头到尾,什么也没说,看了眼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就只是折起了那一大沓的八遍《礼法》放在一旁。
接着便坐着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