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够了,不要再横行霸道了……咳咳……”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位女子。
素白衣裳,泼墨散发,双眸中含有盈盈秋水,两颊处暗生灼灼桃花。
脸色微微苍白,行动处,如弱柳扶风,走出微微病态。
“阿城……”女子抬起盈盈眸光,静静地看着满面冰冷的他。
“你来做什么?”男子阴冷地看她一眼,冷冷说道。
“我……”女子眼中含泪,垂帘欲滴。
男子冷漠地看着她,没有半分情绪,“不是早就与你说过,你我再无关系么?”
“就是,你这个女人,相爷又不爱你没事总缠着相爷做什么?还是大早回家,好生做你的村妇吧!”
“不……不要,你骗我,你说过要与我相携到老的,你曾说过,待你金榜题名,便是我二人洞房花烛之时……可是,转眼春秋又过,你已身居高位,为什么……”
“够了!住嘴!”男子的眼底闪过厌恶,嘴角挂着嘲讽的笑,“你不就是想要钱么?怎么?之前给你的还不够?”
“你……”女子颤抖着手指着他,眼睫扑闪,泪无声无息地落下,“你怎可这般对我……我在你眼底就是这样的女人么……”
“难道不是吗?”男子冷笑,“来人!”
随即,一个锦衣兵卫上前,手中捧着一箱黄金,打开,摆在她的面前,极为熟练地丢给她。
“哇——真金唉!有生之年,能看见这么多的黄金!就是死也值了!”
“这有什么可值的?又不是你的!”
“说起来这相爷还真过分,功成名就了就丢了发妻了!”
“嘘——别乱说,不要命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女子抬头,含着泪大声质问。
“什么意思?”男子冷笑,满脸轻蔑,“就是顺着你的意思!”
女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看我!我才不是那样的人!你知道、你知道我心底想的是什么的……”
“哼,你想什么?丞相夫人?想都别想!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你怎么可以……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冷漠,无情!我知道你说的都不是真的……你还是爱我的,对吗?”女子袭击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爱?”男子冷笑,“白药,我对你的爱,是你自己亲手摧毁的,现在,你还来质问我?我变成这样,难道不是你希望的么?”
“不……我不想,我只是为了你好,我……不得已,我……”
“收起你恶心的嘴脸,看着,真叫人心烦!白药,你给我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好好对你说,我,石亦诚从今往后与你恩断义绝,再无干系!还希望你自尊自重一点,别再做着副作践自己的样子叫人恶心!”
男人高高在上,将怀中美人抱紧了说道,“这些钱,算是给你的补偿,你拿着好生过日子,不过从今往后,也别指望我再给你一分一毫!来人,走!”
车帘垂下,遮住了车中人的容颜,神态。
她知道,他是真的打算与她断绝干系了,不留情面,干干净净,仿佛生来便是陌生人。
她车队绕开了她,她颓然地跌倒在地,泪水止不住地下流。
围观的人多同情于她,这个——被抛弃了的发妻。
“白药!白药!”粗布麻衣的男子慌慌张张地跑来,扶起跌坐在地的白药。
“白药,你还好吗?地上凉,你身子骨弱,快起来,我带你回家!”布衣男子满面关切。
“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