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河,一场厮杀正在进行。
天星门的战将吴寿只带着千余人,轻装简行,突袭到了安心河。当探哨来报前方有妖军时,吴寿便决定追击。果然,遇到了一股精锐的妖军。越是危险的敌人,越能激发吴寿的血性。
“杀!”
无需战术和战阵,双方比拼的纯粹是修为和功法。天星门修士胯下的也是轻防守重攻击的妖兽。在吴寿身先士卒的勇猛作战下,他们收获了胜利。
可是吴寿的副官却觉得不妥。
妖军的一名将领被五花大绑的押到了吴寿面前,吴寿连名字都懒得问。
“你们的将军渠平在哪儿。”
“我不知道。”妖军把头撇到一边去。
吴寿用刀鞘砍了他一刀,妖军吐出一口妖血,他咳了咳,道:“渠平将军听到你们要来,已经往北逃了,离这里不算太远。”
“所以你们是留下来断后的倒霉鬼。”吴寿道。
吐血妖军不答,眼中满是愤恨和不甘心。
“儿郎们,随我追击!”
“将军。”副官委婉建议道,“大家才刚结束战斗,还是休息一下为好。”
“是啊,师兄,还是等大军汇合,探清了对方的虚实后,再出兵也不迟。”师弟丁盛也不同意。
“行了行了,不要废话了,随我出击!”
副官和丁盛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吴寿让吐血妖军做向导,他们极速北上。
吴寿的决定是正确的。
接下来的战事十分顺利,节节胜利的同时逼得妖军节节后退。像猫戏老鼠一样,吴寿感觉特别有趣。
丁盛冒着吴寿会大发雷霆的危险再度劝谏道。
“师兄,你不觉得奇怪吗?那提供情报的俘虏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你现在还没看出来吗?我们孤军深入,妖军又不断假装示弱,再继续下去,前方必定有陷阱等着我们。”
“什么?你的意思是妖军在戏弄我们,目前为止取得的胜利都是假的?”吴寿大怒。
“我不是这个意思,妖军狡诈如狐,我们不得不防。”丁盛道。
“将军,我觉得丁师兄说得不无道理。”副官出来打圆场,“可是,若现在退兵只怕也会让妖军得意,不如原地不动,静待主力跟我们汇合。”
“师兄,当初掌门嘱咐你的话,你难道都忘了吗?”
丁盛说完这一句,吴寿的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窘迫得不得了。恼羞成怒的吴寿继续坚持己见,丁盛和副官的劝解再次失败了。
天亮了,零星几枚草叶上的露珠尚未退去。
刚换班休息的修士,围着篝火打坐,铁锅里翻滚着浓香提神的药茶茶汤。几名有说有笑喝茶汤的年轻修士,突然丢下了茶碗,拔剑冲向了某处。
尖锐响亮的号角声响起,休息中的吴寿小队突然苏醒,与突然出现的妖军展开了厮杀。这一次,好运气离他们远去了。妖军很有耐性,慢慢地、慢慢地增加兵力。一倍、十倍、百倍,以绝对的人数优势吞没了他们。
吴寿悔之晚矣。
“丁师弟!”
吴寿哀嚎道,丁盛的头颅滚到了他的脚边,他年轻英俊的脸永远定格在了茫然无措的表情上。吴寿一刀劈开了杀死丁盛的妖军的身体,他失去了理智,胡乱地劈砍着。副官让他保重自身快快撤离,吴寿岂肯。
最后,他也死在这里。
安心河的水,变成了一河血水,过了许久也没有恢复以往的清澈。
战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天星门掌门韩璋耳中。不只是吴寿的追击小队,他的主力部队也被妖军以奇谋分而击之,全军覆没。
韩璋的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