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呼——呼——”
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门津弓着背走到外面,只见天地变色,狂风大作,海面上卷起一股飓风,旋转着朝营地袭来。
门津眯起眼睛,潮湿的水气飘来,细微的水滴如冰晶般浮在他的衣角上。
“哪一路的妖道,搞出这么大阵仗。”
“喂,门津,别看热闹了快来帮忙!”
“来了。”
门津跟着几个军医处的人绕着帐篷,结起了防御阵法,伤病员必须要全力保护。每个人手上都飘出一条细细的光线,每个线条的颜色都不一样,线条有规律的交织,像编筐子一样把伤病员帐篷密密地盖了起来。
当最后一条光线交织完毕,所有斑斓的色彩全部融为淡淡的白色,几乎难以用肉眼看清。飓风已经逼近,已经拔起了数个无关紧要的帐篷。卷起的沙子,带着腥臭的味道和不详的昏黄之色。
除了少部分人保护着物资和帐篷,大部分士兵都飞起,用各自的方法解决着妖术飓风。门津试着认清这些法术,他能叫出名字的大概只有两成。
飓风渐渐消失,残留一地乱七八糟的海中垃圾,垃圾虽然讨厌,但是更讨厌的是奇形怪状的巨型妖兽。
这妖兽身子扁平,深棕色的皮肤上是不规则的荧光色圆点,脑壳是三角形的,尾巴却像波浪一样弯弯曲曲,长满了倒刺。
绿色的眼睛冒着恶毒的幽光,看着野草营的人。
“嗷——啊——嗷——啊——”
妖兽猛地飘了起来,用力地甩了下尾巴,也划着弯弯曲曲的轨迹冲了过来。一个剑穗鲜红的士兵,身形缥缈的欲直取妖头。
坚硬的灵剑稳准狠的戳向妖兽的眼睛,却不料眼睛上似乎有结界,隔着一指的距离却怎么也戳不进去。
士兵不退反进,换了个剑势戳向头顶,妖兽摇头晃脑的退了几步,嚎叫着喷出了带毒的绿色水汽。士兵反应很快,他也极速倒退,不料还是沾上了少许毒汽。
嗞啦,士兵身上的铠甲冒出许多七色的泡沫,泡沫消失,只留下灼伤的残痕。士兵咬紧牙关,豆大的汗珠掉个不停。
见此情景,其他士兵们一拥而上,万箭齐发的对付着妖兽。这妖兽自带法术,想要伤到它就必须先破了它身上的防护法术才行。
门津看着五颜六色的法术在妖兽身上绽放,忍不住觉得还挺好看的,有点像焰火呢。蚂蚁也能咬死大象,连番攻势下,妖兽也不复一开始的耀武扬威,可怜的哀嚎着朝着大海撤退,最后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这一战,野草营到底是主场作战,虽然损失惨重,但是到底没有输给妖军。门津给军医们打下手,照顾着轻伤员们的吃吃喝喝,抚慰着重伤员们的不安情绪。魁梧士兵的脚接好了,胸口中刺的女兵也没事了。
门津随手打着排风术,驱散了帐篷里的药材味和血腥味,清新的空气有利于心情的愉快,他也忘了是哪位军医告诉他的。他自己也不喜欢那股闻了就沉甸甸的味道。
“老门,我要喝益神茶。”
“好嘞,稍等,我这就去煮。”
返程的路上,漆温躺在角落里,还是用读书来打发时间。他挂了点小彩,脸上蹭掉了一块皮,抹了点生肌药膏就没事了。沙米则对沈大器念念不忘,嚷嚷着下次一定要除掉他。法多则灌了一口烈酒后,安安心心的睡了过去,他可真是累坏了。
远在天道盟临时总部的妙青唉声叹气地读着影部传来的战报,突然觉得耳朵痒痒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可人儿在念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