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芜看含笑盯着看他们留下来的人质,不知是好奇还是怎么?
这边部分修士从封印处几个几个飞回来,修为不够高的人通过交界处丧失了灵力。如此去布散灵阵的人选就要改一改。
月芜和骆知语到骆严附近,黑色的灵力渗入地下,过了许久从地下冒出个黑色的茧,茧表面上是一层的黑色丝线。
菟丝锁看见那个茧说就想起那天摘的费劲的黑丝,把灵气变成丝太难挣脱。
茧化开变回灵气被月芜收回,露出一个实在显老的人。
月芜:“这个,是不是你父亲”?
宋怡本来在附近,看着这边茧化开露出来的人影最先过来:“骆野?骆野”!
骆严对父亲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还是第一时间接住栽倒的老人。
宋怡对骆野真是一眼就能分辨。
骆知语好奇月芜在哪儿找到的,猜想便也是这一个月里的事。
骆秋过来仔细端详快赶上自己老的面孔:“真是骆野”。把脉没大问题,转头问月芜“你在哪儿找着他的”?
月芜不想说话,不说话又不太好,骆秋是骆家的长辈:“不知道地名,地方已经毁了。我看他的灵术像骆家的,就带回来了”。
回身找骆知语:“你折了的佩剑拿来”。
骆知语学聪明了,先问月芜,因为每一个突发情况往往都是惊吓的:“你做何用”?
月芜开玩笑:“卖了换钱,赶紧拿来”。
月芜一手一截,原来的魂魄已经消失,变成黑色灵气一股脑钻进断剑里,黑色灵气围住断剑划过地面,最后落到骆知语手里的是一柄黑色剑刃的完好佩剑。
黑色的灵气从佩剑中飞出落地变回月芜。
骆知语似乎能明白月芜的意思,可是为什么赶到现在呢:“你这是”
月芜:“你留下吧,你留下我可能还会回来,跟我一起去的话我可能会把你束缚在异界,不让你回来了”。
骆知语就知晓月芜总会给自己惊吓:“那就留在异界”。
月芜强烈的,迫切的想得到一些事物,骆知语就很合适,但是不行:“我不相信任何陌生人,即便留下的幼子真是他们的孩子也可以舍弃。需要大量的散灵阵就需要大量修士,修为低的去不了就要修为高的多去些,那这边有危险怎么办?守不住怎么办。不需要散灵阵我也可以焚尽灵力”。
骆知语不愿意再让月芜离开视线,没等反驳的时候骆野过来找月芜了,让骆知语的拒绝的话来不及说。
骆知语:“伯父”。
宋怡一路跟着骆野,见骆野表现和思绪都正常,只是看起来老了很多,和名字相称的急性子一点没变。
骆野:“那些人呢?那些人被安置在何处”?
月芜想到那些吵的脑袋嗡嗡的破碎残魂,安置?本来是准备做拖延那些白发人的最后一手准备的:“那还能叫人?不早都是死物了,魂魄不在自己躯壳里装着乱蹿。你找那些东西有用”?
骆野急的不行:“废话,没用我为什么守着几十年?没用我找你要干什么?那些人一旦走失是非常危险的”。
好好说话月芜都不一定好好回:“废话!我要想还你会从你手上抢?魂吃了,壳烧了,没了”。
宋怡吸了一口气,在骆野背后一拳拍倒骆野:“那你报声音信会死啊!儿子那么小流落在外你都不管!不是他命大以后也不用指望谁管你叫爹了。不算我被困那些年,这几年我找了你多长时间?你不会说句话”?
过来的宋铭和宋怡哥哥赶紧拉住宋铭:“儿子你是知道的,咱们宋家的火灵脉闺女,她们生气的时候得离远点,打人比向家的体修还狠。为父为什么跟你说这些你明白吗”?
宋铭都三十多了,虽然不愿意附和自家老父亲这些话但是也要回答,谁让修为有差别:“以后别娶向家的体修”?
“对,要娶温婉的,妻子嘛,本来就是摆在家里赏心悦目的,性格温顺就挺好,不用修为多高,当然不是说咱们宋家的姑娘不好。还有千万别娶遗溪的,能打是能打,一个能打一群,但是娘家太硬,习俗不合适,真要有矛盾老婆孩子都得没”。
宋铭叹气离开:“拉倒吧,等这次咱们能回来再说吧。还有你出来这么长时间刚给我娘报一回平安,这次去都没告诉她,回家指不定怎么”
“好了,儿子,我们稍作休息,等片刻之后出发去为两界和平出一份力吧。唉?那边儿怎么了”?
宋铭回身四处看:“那边”?
喧哗的人声在不远处出现,月芜感觉不对立刻回头。泛着蓝色微光的丝锁缠着一把剑,劈开了二三十个黑色球形茧。茧里都是一个个衣衫褴褛与现在修士有差异的人,面色灰暗,有少量黑色灵气,看着不像活人,但也没有腐烂。
月芜想烧了现在眼里看见的东西,菟丝锁可真是机灵!
菟丝锁以为月芜藏起来的是什么,悄悄跟槐冠伞合作把东西从地下移出来,居然是这么多“人”?
灵力界的人过来时看着这边有许久没说话,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后来说明含笑和这些人很像,生死颠倒便是这般,已死的人尸身不腐,有的不仅能说简单话语,还会攻击他人。
骆野自发现这些前人,毁不灭救不活,守了几十年。
重新商量去留的人选,灵力界的幼子在主和派几个去而复返的家人的陪伴下,在陌生的地方看着陌生的人拘谨的吃着东西。
月芜手上甩着凤卿莞的一个阵盘玩:“有阵盘做底就行了,你去不去没太大差别,散灵阵一开始也不是需要阵盘的”。
凤卿莞看着月芜手里抛高的阵盘:“那我不去了,等你们一走我也不能继续在这里停泊了,茗月宗虚守许久,虽是空城但也是家,跟各地潜藏的人汇合之后我就回家”。
月芜看向朏镰:“缚魂丝不好练,以后用得着。战斗力也不高”。
朏镰笑着看月芜,还很温和:“不行,这次战败就没有以后可言,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小时候没能保护好,现在当然要守着你,有我你就不会有发疯的一天”。
月芜不想说话,缚魂丝,朏镰是从遗溪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记录。唯一的亲人,那家里应该是没其他人了……
仍旧戴半张面具的青霖和向家的长老过来:“那些前辈的遗体我们都看过,查不出是什么毒,可能是病吧。我们的医术治不了”。
向家的长老没说话也点头。
菟丝锁:“既然不能治,那你们也省了。杀人用不着医修去”。
挑挑捡捡,劈劈砍砍有原定的三成人。
每个世家门派的家主都有,留下一半年长资历老的长老,盛年辈的修士去七成,有少年出色的修士去一半。
蒺藜带着三个成人形的妖兽,其他妖和各地来参战的精魅也有留有去。
抗灾可能是最没留后路的,也是准备在这里解脱的,除却修为太低会失去灵力者全都去了。
月芜没办法说服骆知语,骆严拍拍骆知语的肩膀:“保重。真不行我们都会去”。
朏镰抱抱月芜:“你想要的归宿是什么归宿呢?是结束还是生活”。
两个月后,剩下去的四成不到,三成多点的人回来了。
灵力界的幼子们和修士都聚了许多人,等在新开启的两界通道。
来接幼子的灵力界人中只有一个是见过的,另外两个不认识,他们说:“很幸运,赢了,成功了,来接你们回家了”。
这些小孩儿能猜到发生了什么,这好像是常事,点点头不说话跟着他们走。
凤卿莞四处张望,见过的没见过的修士急匆匆出来,就是没看见想看见的身影,同许多来接归人的人一样,毕竟回来的不如一半多。
她身旁的青霖也没见到月芜的影子。
月芜看见朏镰问:“我姐姐呢?月芜呢”?
朏镰摇头:“我也没找到”。
春去秋来,简搭黑瓦的木屋窗台上摆着许多盆花,有黑色的,还有透明冰质的。门口有透明冰做的风铃,有风吹过那透明的风铃会有好听的响声。
烟囱上飘着渺渺炊烟,同另一边的炊烟一起被风带离火红的枫叶林。
骆知语一进门后背就攀上了一个人,黑色的长发和鲜红的衣袂遮住视线。
骆知语习惯性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