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的水随着春日的微风轻轻的泛起涟漪,来往的船中总有欢乐的男女声音相继而出,伍桐又一次乘船游在江南的河道上,只是这一次少了狐狸多了一只凤凰。凤小米与伍桐肩并肩坐在条凳上,风轻轻迎面打在他们的脸上,使得两个人不由得闭上眼睛躲过这一场浩劫。
“五筒,我们无法施展法术就下来降妖除魔不会太早了啊?”凤小米望着前方的夕阳,两人的手搭在一处,空中有静悄悄的因子存在,两人便就此陷入了沉默。
江南首富朱大宝牵着个小叫花子招摇过市,这引起了一大片人的围观。凤小米感觉到坐着的这艘船停下不动了,站起身发现前方的大部分船只都已经停下来,便侧头去看岸上为什么围了一群人,吱吱哑哑的话凤小米一个都听不清楚,这江南方言简直太难懂了,好听是好听,听不懂也是个难题。
“都怪你!”孔媛媛原地跺跺脚,“你怎么能把自己的孩子丢在外面呢?”
“额,这个真的不能怪我!”靳小白无奈望天,牵着孔媛媛步履维艰,“都让一让让一让,有什么好看到啊!我不就是将我女儿接回去嘛!”
凤小米抬头去看时却碍着人围的太多没办法看清当事人,只是瞥到一个小女孩儿穿的那叫又脏又差,心中驱使正义的感觉又回来了,跳下船边往岸上游去。伍桐觉得身边有一阵风,回头时凤小米半个小脑袋在河道上起起伏伏,漂而不定,随即站到船边说:“你干什么啊?”
“那里有个小孩儿正在被人欺负,所以我要过去帮那个小女孩讨回公道。”凤小米咕噜咕噜在水中回答伍桐的话,一猛子又扎进水中。
微风徐徐而来,好在现在不是寒冬腊月,冷不过是个名词而已,凤小米上了岸,站起身抬头对面站着的不是伍桐么?凤小米惊讶回头本该在那艘船上的伍桐的确不见了,转回头声音有些偏高的问:“你怎么过来的?”
“我刚刚发现我可以用法术了!”伍桐贴在凤小米耳边轻声地说。
凤小米呆呆地举起手,念决,的确可以将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烘干,随即心中不爽,开始生闷气,又因着法术可以自由使用便自信的走到那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的小孩儿身边说:“小弟弟不要怕哈,我帮你把这个怪叔叔打跑。”
“得!”孔媛媛抬手表示不需要,张开嘴便是原来的味道,“凤小米别打,咱们还是一起跟着他回去,有事事后商量。”
费了好大的劲终于离开了人群,靳小白拉着孔媛媛的手走在前面,伍桐与凤小米肩并肩的走在后面,来来回回绕着这个地方大约有一个时辰吧,孔媛媛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小白,你住哪里自己都不知道的么?”
靳小白有点儿尴尬,明明记得面前这棵桃花树旁有道气派的大门来着,当着三个人的面本来十分自信的靳小白这下子心中凉飕飕的,摊开手往前桃树上一放,本来只是想撑着而已,没想到人跟着进去了。
孔媛媛的右手感觉到强烈的钝痛,不得已松开手,见着靳小白掉进去了,呀的一声叫出口,伸出两只手去碰,触到的却是实物,孔媛媛在原地急得眉毛都快掉了,对着这桃树又是捶又是踢得,最后不得已施了个内视的法术站在树边轻轻的看桃树里面是些什么。
伍桐走上前围着这棵桃树转了一圈说:“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一定是一个障眼法!都退后,让我试试能不能破!”凤小米与孔媛媛乖巧的往后退一步,只见伍桐两手托着桃树的腰部轻轻的揉了两下,随后嘴里念念有词,下一刻桃树原地转了三圈,将靳小白吐了出来。
靳小白迷迷糊糊的捂着头,说:“好晕好晕!”靳小白睁开见眼睛看见了自己家气派的大门,指着大门说,“嘿,我就说这门在这附近的吧,为什么看不见了啊!”
伍桐拍拍手走到靳小白旁边,说:“你家这门口的桃树已经成精了,是他将你吞进去企图吃掉你的精气的。”
“成精?人界的生灵原来也是可以成精的哦!”靳小白看着眼前这可桃花树,伸手去摸,这次摸到的倒是一个固体,“不错,改哪日我成神了我要将你移到我的洞府里栽着。”靳小白轻轻念决将自己的记号做进桃树里,以后记起来也好移植。
暖风吹得缓了些,桃树已经开花,随着风便有花瓣落下凤小米抬起手接住一片花瓣,粉红色的桃花静静地躺在他的手掌心,又轻轻地被风吹走,凤小米抬头去看,其他三个人已经进了朱府。靳小白这次在凡间的身份是江南首富朱大宝。
这江南首富的府中人意外的少,凤小米进去马上有人来将门关上,都笑着将人引到餐桌前坐下,,现在刚好是午时,只是这朱府的下人们都怪怪的,只是笑不说话,待人处事也挑不出错处,就是这心里啊凉飕飕的。凤小米坐在四人方凳的靠门处,疑惑的望着这府里的一切。
靳小白作为一个主人自己都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翻翻之前的以及也找不出什么错处,但是又不敢表示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简直比坐着针毡还难受,僵着身体坐着身体很快就变得不对劲,靳小白很想逃离这个地方,只是理智告诉他必须留下。
夜色逐渐蔓延下来,四个人四间房,每间房子里都有一副猪猪画像,凤小米换了衣服躺上床,外面的黑夜渐渐的安静下来,然后有什么影子来来去去,凤小米抬头去看时又什么都没有发生,凤小米赶紧披上衣服打开门,月光的影子拉的很长,可是月亮离地面那么远,为什么会有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