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风子看着她,笑容更盛,挥了挥手道:“不必谢我,我们修道之人,讲究缘份,老夫闭关三千年,今日甫一出门,便遇见了你,这便是缘份。”
他的话还没说完,非月就觉得眼前的空气似乎发生了一点扭曲,而且刚才还站在她面前的淳风子,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隐隐身了?”
非月结巴了一下,惊魂未定地看向自家师父。
陈情无奈道:“没有,堂主这是用的缩地成寸,一般到了第二步,基本上都会了。”
虽然她第一步还没入门,不过也不防碍她了解修道的步骤,再加上曾经看过N本小说,大概也能知道一些。
非月不为羡慕地双眼亮晶晶:“师父,要是我也能缩地成寸该多好!”
陈情咧了咧嘴。
好吧,连句鼓励的话都没有,她师父也是没谁了。
两人站在山峰上吹了一会风,陈情突然道:“你刚才怎么突然会飞了?”
一个连引气入体都不能行的人……
非月挠挠头,便将自己在梦里喊了一句“扶摇直上九万里”之后,便一飞冲天的事给说了一下,再把今天的情况给简单介绍了一下。
她才不会告诉她,这是她以前看小说时,看到男主喊的一句话。
陈情若有所思,“兴许是你体内的那股力量的原因。”
她曾经听人说过一个人跟旁人修练的不一样,也仅是听说而已,因为那个人,是整个玄天域的禁忌。
“师父,你说我体内怎么突然就多出了一股力量?”
这太不可思议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股力量竟然能够带她飞翔……
跟特么被附体似的!
“师父,您不是说,我体内这股力量如果不驱除的话,我会活不了多长时间的么?”
她刚才被自己能飞这事给惊喜的啥都给忘了,现在猛然间想起这事,心头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
管你多牛逼,该死的时候还得死。
陈情苦笑道:“我起先还觉得这股力量会要了你的命,刚才问了堂主,虽然他老人家没说,不过,为师还是觉得,这力量兴许跟旁人修练的不同,但是却不会伤害你的性命。”
“真的呀!”
非月一蹦三尺高,手舞足蹈地开始在原地转圈圈,“那真是太好了,终于不用等死了!”
陈情微微摇了摇头,只交待非月,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至于她会飞行这事,平时也不要在外面显露出来,就算是她最好的那几个朋友也不能说。
非月重重点头。
她虽然傻点,不过怀璧其罪这种事情,还是知道的。
眼看着太阳渐渐西斜,陈情抓起非月,便往回赶。
自己飞和被人带着飞,那种感觉也有点不一样,再加上非月新手上路,还在试用期,又只会那么一句,忽上忽下,跟做过山车似的。
有个老司机带自己飞就不一样了!
非月兴致勃勃地问东问西。
陈情的飞行器是一片玉色的树叶,可大可小,跟传说中的飞毯似的。
非月坐在那里,东张西望,兴奋的跟个孩子,陈情颇为无奈,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她这个吃货弟子,其实童心未泯。
仅仅二分钟,就回到了出云宗。
刚从膳堂的上飞过,就与迎面驾鹤而来的几个少女打了个照面,张桐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远远的便对自己的同伴道:“三师姐,四师姐,还有七师妹,我听人说,后山那里,可是有一大株的火灵果呢,咱们快些去吧,可别到时候,被人抢了先。”
话音未落,就看到陈情带着非月,从后山的方向飞了过来。
张桐的脸色微微一变,赶紧对身下的仙鹤下了命令,像箭一般的从非月她们的身边飞了过去,经过非月身份的时候,还伸手往非月的脖颈间弹了一下。
非月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倒是从非月的另一边正与陈情打着呼的其四师姐,看得一清二楚,心头一惊,还要咧着嘴笑道:“七师祖,小师叔,咱们有事先走了。”
非月咧着嘴,跟大家挥了挥手。
因到自家院子的时候,突然想起,早上被大花和那只蜈蚣给糟塌的灵药,顿时一阵心痛,拿着小锄头,去后处理案发现场。
大花此刻正抬头挺胸地在地上走来走来。
那尾巴上的两根毛,一绿一金,摇摇摆摆,看起来颇有点范。
得意什么呀,又不是春天,发什么骚嘛!
非月冲着大花做了个鬼脸,谁知道,那只傲骄的公鸡,突然扭头看了她一眼,那目光跟看一个白痴一样。
非月特么的一口气,给堵在了胸口。
自打昨天她被大花鄙视之后,她就发现,大花这货人性化的表情和眼神更多了。
那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好像在告诉非月——老子瞧不起你。
非月气呼呼地丢给它一个白眼,拿着锄头,跳进那块被破坏掉的灵药中,目测是一回会,走近更是另一回事。
那只七八百年的蜈蚣,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毒,竟然直接将这块地给烧成了黑色,那些被溅到的灵药,简直分分钟化成了黑灰。
差不多有三四平的大小。
她数了一下,起码有三十棵灵药没了。
她拿着锄头和小铁铣,将把被烧坏掉的土壤,和死得不能再死的灵药给挖出来,然后,又从别的地方挖来土,将这块平整了。
后来又浇上灵泉!
一通忙活下来,就过了一个多时辰了。
非月直起腰,突然发现,今天忙了这么久,竟然半点累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出了点汗,整个人神清气爽的。
于是,便去打了桶水,决定洗个澡。
非月用的桶是千年的老檀树打造而成,自带一股香气,她又顺便往里放了一颗陈情给她配好的灵丹,说什么,经常使用,不但可以美容养颜,最主要的可以加快你的修行。
非月泪目,她泡了大半年了,一点进展都没有,若不是因为体内突然多了股力量,突然会飞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