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鹰宗向来不参加苍雀山的比武。
非月心头一跳,这货难道也是来争夺苍雀主峰的?
这一念头,闪过的何止非月一人,下面的几位裁判,各位领队,纷纷用眼神交流了一翻,出云宗的那位长老继续道:“司徒宗主真是玩笑了,东州之人,谁人不知道,谁人不晓,魔鹰宗一出,东州无人能敌,您带着门人来参加苍雀比武,可真是大材小用了。”
“咱们苍雀山的九宗十八门,都是些小门小派,哪敢与魔鹰宗相提并论……”
司徒微微一笑,扫了众一眼道:“左长老此话差矣,自古苍雀主峰便是能者居者,想来烈云宗居住此处,几千年,定是人才辈出,如今咱们魔鹰宗也好过来凑凑热闹,也好让咱们见识见识烈云宗的威名。”
左长老面色一白,原先的仙风道骨,再也撑不住了。
一旁的另一位须发全白的老者道:“司徒宗主想来也知道咱们苍雀山的规矩,唯有居住在苍雀山上的宗门,才有资格参加这苍雀比武,魔鹰宗来观礼,我们大家都欢迎,只是这来参赛,但是不合规矩!”
“不知这位小兄弟,何为规矩?”
司徒脸上的笑容一敛,他早都有些不耐烦了,周身的气焰一下子便上涨了起来,本来把玩着一块黑玉的手指,突然一点,一处黑色的小火焰便在指间生长。
非月心头一跳,同情地看了一眼,被司徒叫小兄弟的白发老者……
对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倒是左长老赶紧打圆场道:“司徒宗主别误会,这位是栖梧宗的十三长老,他这话……”
“本尊只知,这苍雀主峰,向来是能者居之,既然诸位今日便是为这苍雀排名而来,为这主峰而来,为何我魔鹰宗便是不能来?”
反正人家就是耍赖来了!
他说完,对着身下的黑鹰道:“咱们进去吧,站在空中与人聊天,叙家常,实在是累得不行,我瞧着下面的茶水不错,咱们喝点,解解乏。”
他话音未落,下面的那群人,便全身戒备了起来,那几位各门长老,纷纷开始命令众人做防犯。
甚至,还有人在加固阵法。
司徒冷笑一声:“多此一举。”
说完,脚下的鹰爪向前一抓,那看起来极为坚固的大阵便被破开了一个洞,三丈大小的鹰身便顺着破开的洞缓缓下阵。
阵里的人,吓得纷纷抖了起来。
有些女子,甚至发出了恐怖的尖叫声。
司徒一落地,他后面的那些人也纷纷跟了进来。
非月知道护山大阵,护的是什么,即使这里是烈云宗的后山,其实已经不再属于烈云宗的护卫范围。
然而,那么一群人在下面护阵,甚至以为这阵能抵挡一二,不料对方一爪子就给破开了,这种感觉,简直不亚于晴天霹雳。
望着眼前落下来的几十号人,众人像吃了大便一样。
最选反映过来的,还是那位仙风道骨的左长老,走出人群,朝司徒拱了拱手,笑道:“司徒宗主,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说完,对身后白着脸的那群人道:“大家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回各种的位置上去,徐长老,此次比武规则有你负责,还要麻烦徐长老过来,给魔鹰宗这次参赛的人员,细细讲解一翻……”
靠!
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位左长老,看起来长得这般不食人间烟火,没想到,脑袋转得这么快,一看情势不对,立刻倒戈。
徐长老就是刚才那位须发全白的,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一张圆圆胖胖的大脸上的肉颤了又颤。
魔鹰宗的人上了六个人,徐老长对他们讲了一翻规矩之后,便又将他们的名字做成竹签,然后重新拉入众宗门,开始抽签进行比赛!
这里,最尴尬的应该就是非月了……
大家刚才还是你死我活的样子,突然就变成一家亲了。
出云宗方才还厉喝众妹子,不跟非月攀关系的那位瘦高妹子,此刻脸色一白,目光冰冷地望向非月,抿着唇不言不语。
非月扭头看过去,咧嘴想笑,又笑不出来,那尴尬真是……
罗锦听到身边的周燕小声道:“还真是小师叔,她这是怎么了?”
被众同门,二十多只眼睛,那样直勾勾地望着,非月觉得自己的老脸,速度烧了起来。
别人来比赛,她飞到半道上,给自己找了个男人……
这特么算怎么一回事?
嗯,她这桃花运是有多旺,哦不对,是桃花劫!
非月心头砰砰直跳,随着出云宗的妹子们的小声议论,离她们最近的几个宗门,也清楚了非月的身份。
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有鄙视、有羡慕,更多的还是嫉妒……
嗯,很好,羡慕嫉妒恨!
非月清晰地听到,有别的门派的妹子,还有出云宗的妹子,在互相讨论,什么狐狸精,什么只会勾引男人之类的!
甚至,还有人说她是魔鹰宗派下九宗十八门的奸细。
非月无语,特么的,你见哪个奸细,连只鹤都驾不了,肥鹤站在非月的旁边,望着自己曾经一起在院落里撒欢的同胞们!
心痛的一抽一抽的,虽然它觉得,她现在这个门派更加的牛逼,可是为什么,它高兴不起来?
以前发誓,要做一只,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鹤的,现在……
唉!
非月和肥鹤一人一鸟,早就放弃了以前的成见,现在两只是一条绳上的。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
坐在最大,最舒服,最显示位置的司旁,拒绝了侍者上的茶,敲着桌了对搂着肥鹤发呆的非月招招手:“月儿,还不过来,给为夫倒茶。”
为夫这两个字一出,全场瞬间便惊呆了!
徐长老见风使舵的本事,比左长老还要快,两人还明里暗里地在司徒面前表现了一把。
“司徒宗主真是好福气!嫂夫子,如此美貌年轻,真是好生令人羡慕!”
徐长老一双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从非月的身上扫过。
非月咽了咽口水,接过侍者手中的壶,给司徒倒了一杯,司徒抹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