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三个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映在并不太干净的墙壁上,烛火就那样一跳一跳的,外面的野草沙沙作响,不知是风还是……
“请问,还有空的房间吗?天色太晚了。”楚墨辞淡淡的开口,拉回了两人的思绪,林山哪敢亏待仙人,马上领两人到了一间比较干净的屋子,谢时说:“大叔啊,今天晚上没事就不要出去了。”林山点头如捣蒜,离开了房间。
屋里只有一张床,想必林山也没想到会来两个人,“师傅,我怕……”谢时可怜兮兮的说,“你睡地上。”楚墨辞并不买账,“……”“好,不过您老人家总得给我个东西让我防身吧?”谢时问。
一道黑影呈抛物线向谢时飞来,谢时一把抓住——一把剑,她一边拉开剑鞘一边说:“哇!师傅你太好了!给我一把……哎?怎么是木剑?!”“准确来说,是桃木剑,驱鬼利器,还不伤手。”楚墨辞眼中染上了笑,谢时拿着木剑,凌乱在夜里。“赶紧睡觉吧,明天去村里看看。”楚墨辞说完,也不听谢时意见,吹熄了蜡烛。
谢时躺在打好的地铺上,又气又怕的睡去了。
次日.
谢时是被推醒的,“师傅?”她迷迷糊糊的说,“快起来,出事了。”楚墨辞说,谢时“唰”的一下坐起来,才发现太阳已经很高,“怎么回事?”她匆忙穿好靴子。
楚墨辞有些愠怒:“我在窗外发现了竹管和迷香。”“什么?!林山为什么要这样做?”谢时有点不敢相信,楚墨辞摇了摇头,“更糟糕的是,我在房里发现了胶印。”谢时皱眉,急忙出了房间,果然如师傅所言,一道湿漉漉的脚印从门口蔓延到林山的房间,似乎还有人在地上拖行的痕迹,再看门锁,似乎是被暴力破开了,倘若他们昨晚没有中迷香,就能查出真相了。
“是我大意了。”楚墨辞脸色并不好看,谢时摇了摇头,说:“先去别家看看吧。”回屋拿了桃木剑,两人一同离开了林山家。
第一家是一个妇人开的门,两人亮明身份后,那妇人哭的叫一个惨,原来她就是前几日失踪小儿的母亲,“我的儿啊,命怎么这么苦啊——”“您儿子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吗?”“去了村东头,啥也没见啊,怎么就没了呢……我儿啊……”
第二家告诉他们林山昨天打柴从东山回来,就没出过门;第三家是失踪的姑娘去帮人洗了衣服。
各种杂乱的线索,搞得谢时头疼,“师傅,怎么办?”“去村东头看看。”
村东头也很普通,田地东边隔了一条小河就是东山,景色也没什么稀奇处。
“林山打柴是要趟过小河,少女洗衣也要到河边,至于小儿,也很有可能玩水,那湿漉漉的脚印……”“河有古怪。”谢时接了一句,楚墨辞点了点头:“正是,事发时间常是午夜,今天我们守株待兔。”
因为两人醒来就已中午,又在村中问了一下午,现在早已快日暮了,黑夜,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