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二
江明月回头,见谢时手中捏着一个东西,顿时红了脸。
她一个箭步上去夺回来:“没什么!”
谢时挑眉:“明月,你还会绣荷包啊?要送给谁啊?意中人?”
江明月有些结巴:“你……你乱说什么!我才不喜欢阮清风那个怂包!”
谢时:………………
江明月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羞红了脸,双手捂着脸不敢看谢时。
“噗哈哈哈哈………明月!哈哈哈…………”谢时笑得前俯后仰。
江明月紧咬着唇,又羞又恼地看着她,等笑声渐小,她低声说:“谢师妹……别乱传啊……”
谢时擦去笑出来的泪花,支吾着点头。
等心情平复下来,谢时像想起什么似的:“明月,那你教我绣荷包呗?”
江明月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
。。。
傍晚时分,院里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小胥有些拘谨地坐在椅子上,手边放着一个青色的礼盒,谢时坐在对面,笑意盈盈。
“小胥,谢谢你当时给我的丹药,我这正好也有个回礼。”
说完,她打开盒子,里面正是那株龙骨草!
小胥一惊——没想到她真的找到了!
但她也不傻,自己那瓶丹药完全与龙骨草不在一个档次。她又想到范秋秋,当即明了,自己若收下了,就卷入了两个人之间的斗争了。可又不能不收!她实在需要它!
“怎么?不喜欢?”谢时仍然笑得得体,
小胥犹豫了一下,僵笑着接过:“谢谢…………”
谢时并无太大心情起伏——她知道对方一定会收下的。
离开了清静峰,小胥忐忑的回到了香宛峰…………
。。。
“花仙尊,有人求见。”
花明柳停下手中的笔,揉了揉太阳穴:“见。”
一个瘦小的黑衣人进了屋,低声诉说了什么。
门里的人到底说了什么,门外的侍卫也不知道,只知花仙尊立马传了范秋秋来。
————
范秋秋挂着笑,推开门:“师傅,您找我?”
花明柳冷着脸看着面前若无其事的范秋秋,厉喝一声:“给我跪下!”
范秋秋脸色一白——她也猜到发生了什么。
她立马跪下,声音有些发颤:“弟子……弟子知错!”
花明柳一拍桌子,冷笑道:“你哪里有错?你怎么会错?自作主张对吧?人家怎么招惹你了?!”
范秋秋低垂着头,脸色苍白,不敢多说一句。
花明柳站起来到了范秋秋身边,是她从未见过的严厉,“你为什么折回去?嗯?要知道,如果她死了,你会有好果子?!香宛峰怎么会有你这种残害同门的败类?!”
“弟子知错……弟子不敢了……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呜呜呜…………”
豆大的泪珠不断砸在地上,花明柳多少也是心疼自己唯一的亲传弟子,不由得消了些气,郑重缓和道:“秋秋,我一向知道你的聪明和小把戏,之前认为这些无关紧要,但是!你这次太过分了!个人的恩怨,生死存亡和门派斗争,孰轻孰重,你会不知道?!”
范秋秋不住地擦泪,呜咽道:“弟子……弟子知错……一时糊涂……辜负了师傅……多年的栽培……呜呜呜……”
花明柳面色阴沉,沉默半晌,仰天长叹一声,
又气又恨的甩下一句:“去领罚吧!禁闭两个月!”
范秋秋抖着肩抽泣:“是……”
离开了花明柳的地方,范秋秋提着灯笼去领罚。
她脸上还挂着泪,眼神却是恶毒的瘆人,她咬牙切齿,忿忿不平。
要让我知道是谁告密,非整死她不成!真以为自己是仙尊了不起啊?!等你死了,这位置就是我的!贱人!
次日
一直关注香宛峰消息的谢时自然听到了范秋秋关禁闭的消息。
她眯着眼睛,微微勾起了唇——那个小胥还挺识时务。
片刻,她又拿起桌上的针线布,无比专注的绣着一个看不出形状的东西——一大团青和绿,还有团团的红线乱七八糟的纵横在不布上,惨不忍睹。
“嘶…………”她猛地收回左手,看着中指上冒出小血珠,有些惆怅,再看食指,早已缠上了绷带——那是被扎了太多次,都肿了。
谢时转而继续缝——快完成了,再坚持坚持!
“谢师妹!”阮清风欢快的蹦进来春,风得意。
谢时扫过,一眼就看到他腰间的荷包,白底,浅粉色的荷花,碧绿的荷叶,还有几个字:风月共存。
她抖了个机灵:江明月也太肉麻了吧?!不过绣得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