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市待了几天之后,月尘就准备回帝都,在祖祠开启血祭终究是排在第一的事情。秦璐的血祭也在前一天结束了,也向所有人都辞了行,按照瑶雪的要求,他们俩需要同时行动。
“原本是过来管理南市的拍卖场的,现在还是要交给你了。”
月尘看着南宫译,一脸的愧疚。自己貌似没少给大哥找麻烦。
“说什么呢,这点小事对你来说算什么。回去吧,那件事除了父亲就不要再告诉别人了,都信不过。”南宫译看着刚归来又急忙离开的月尘,担心的说道。
“好了,出发吧。我们的时间不多。”瑶雪淡淡的说着。
在别人面前,她总是一副冷冷的样子,从来不显露自己柔弱的一面,除了……
月尘一把抱住南宫译,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这次离开不知道又该什么时候见面了,月尘上车后瑶雪也跟着上了车,秦璐朝南宫译抱了抱拳
“父亲与伊靖就交给你了。”
说完也上了车。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英雄梦,只有经历的人才知道这梦做的有多辛苦。
帝都南宫府上
“老爷!老爷,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发誓!”
一位穿着华丽的妇女跪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堆在头上,脸上的妆被流着的眼泪刷的像鬼一般,眼泪,鼻涕融合着化妆品,在脸上堆砌着。
身上的华丽的衣服混着着泥土和血迹,已经不像刚刚穿上那样丝滑平整,到处都是褶皱,有些地方,甚至破了口子,早已失去原先的模样。
“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怪就怪你不应该把主意打到月尘的头上。”
说起月尘,南宫极重重的叹了口气,已经接到译儿的传书,说月尘在寻宝的路上消失的时候,南宫极整个人都陷入了浓重的懊悔中。
如果不是自己,月尘也不会……
在那之后,南宫极自己也带人去那里找过,不过那里早就没有南宫译所说的那些陷阱开关,所有的一切都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这样的平常只有两个原因,一是:那宝物的开放期已过。二是:那宝物已经被人取走。南宫极刚然是希望后者,只是一只迟迟没有音讯。
就在前几天他抓住之前要害月尘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三姨太,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之前月尘的落水,所有人都觉得他是自杀,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女人,是她让人将月尘推入水中,还叫走了身边的侍卫,若不是月尘命大,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好在前几日译儿来信说,月尘回来了!并且带了惊喜!才让南宫极放下了心。
“老爷!老爷你听我说,我,我当时只是一时的糊涂,我不是故意的。老爷,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三姨太的声音颤抖着,她从来没有见过南宫极这么严肃的神情。她还没有让自己的儿子在这个家取得足够高的位子,她还不能够死去。
“拉下去吧。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出现第二次!”
南宫诺站在门口,双手紧握着,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地上溅起一个小小的尘土。
“南宫月尘!我一定会为母亲报仇的!”
南宫诺咬着牙,心里对月尘的恨已经不是之前那种看不起的恨。父亲对南宫月尘真的是太过偏爱了。
南宫极对月尘的偏爱大多是因为很久以前对月尘母亲的承诺。
月尘的母亲,一个在南宫家没有人愿意提及的女人,月尘的父亲,南宫极最深爱的女人。
在生了月尘之后就神秘消失的女人。
除了南宫极没有知道月尘母亲真正的来历,更没有人知道她去哪儿了。
她就是南宫极的逆鳞,只要与她相关,没有人可以敷衍了事,现在他唯一的牵挂就是月尘,月尘是她留给自己唯一的思念,他不允许任何人,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伤害月尘,谁都不可以!
三姨太被处死后不久,南宫诺就离家出走了,走的时候没有带任何东西,也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诺儿,对不起,为了月尘,我必须除掉身边所有对他有害的人。对不起。”
南宫极看着窗外的夜空,南宫诺与南宫月尘都是自己的儿子,他又怎么舍得让诺儿失去自己的母亲,可是,尘儿是她的人,是他心爱的女人的儿子,那个女人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他,怎么敢对他抱有这样的心思。
南宫极没有办法想象自己失去月尘以后的日子,这事自己对她的承诺,保护他一世的安全。
站在熟悉的家门口,月尘的心里充满着对父亲的愧疚之情。
大厅里,南宫极,南宫嫣儿,南宫月尘,瑶雪,秦璐当然还有小瑾,好不容易的一次聚餐。
“月尘,吃完饭来我书房一下。”
南宫极自从见过月尘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