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离歌才忽然明白过来,乐菱对于他来讲就如同这“死亡星空“下的气泡般总是捉摸不定无法靠近。
“怎么?你们都迷路了吗?”
正惊讶于自己竟然又回到了“死亡星河”下的三人冷不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吓了一大跳。
回过身,水墨颜正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墨颜仙子,你这是在这里等着我们吗?”
“嗯。家母早就算好了你们会回到这里来,特意叫我等在这里。对了,你们该累了吧,我还是先带你们回去好好休息。”
“也好,还得劳烦墨颜仙子前头带路。”
幻灵山庄前,洛萧跟乐菱离歌三人再次回到了这里。
晶光闪烁的宫殿上,流霞宫主正斜靠在一张软榻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书本。
“乐菱、洛萧、离歌见过流霞宫主。”
“好,你们总算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对了,此番前去,三位上仙定然都知道自己来自哪了吧?!”
“是的,多谢流霞宫主的关心,我们在此谢过。”
“既然都想起了前尘往事,那么,你们也该明白先前的你们是怎么活着走出那道‘时光幻影’的吧?”
“是。还请流霞宫主让墨颜上仙带我们前往‘时光幻影’。”
“好,真是太好了。还是让老身来带你们前往‘时光幻影’吧。”
对于能够亲眼见到那盏梦寐以求的“净火神灯”,对于能够亲眼见到“时光幻影”将毁于“净火神灯”下,流霞宫主又怎不激动,她又怎会错过这等机会,要知道她已经等了整整五千年。
长长的衣袖一挥,在空中划过一道不长不短的灵光,伴随着这道灵光出现的是一道如梦似幻的拱门若隐若现。
“请随我来。”抬脚往那一道若隐若现的拱门踏去,四人的身影相继消失在这座灵光闪烁的宫殿上。
仿佛不曾动过一寸一厘,仿佛不曾经历过“死亡星河”下的一番遭遇,望着眼前身处的这个宫殿依然是那么的晶光闪烁,乐菱三人只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幻觉罢了。
怎么都想不到眼前竟然会忽然出现这一拨人,幻乐宫的宫殿上,刚刚清醒过来的雪瑶刚刚被两个手下给搀扶着坐上珠帘后的座位上,连口气都来不及喘息,一抬头便见到了眼前这一幕,当下心中一惊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她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晕倒为何会出现梦里那般幻觉,现在她又看到这般幻觉?莫非她这是思虑过多疲劳过度?
可不是,想来自己刚才所见这些人早就已经死在“迷离镜”里了不是。
看来,她是该卸下心里的负担好好的休息休息。
当下闭了眼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脑海中不禁又想起梦里所见的那一幕。
那火神司府究竟在哪里?望仙台上的一切又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何洛萧会出现在那里?为何有那个贱人的身影?为何在五千年前洛萧是爱着那个贱人的?那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究竟是谁?那盏传说中的“净火神灯”又究竟在哪里?当年的她在望仙台上真的对那个贱人下手了吗?她跟她真的是同门师姐妹?
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看来这幻乐宫的宫主之位也不是那么好坐不是吗?”一道柔中带威的声音自幻乐宫的宫殿上响起。
这一声让闭了眼的雪瑶又是一惊,当下连忙睁了眼睛望向珠帘外,这一望又是将她吓了一大跳,当下连忙站起身来出了珠帘。
“你,你们,你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你们是怎么走出‘迷离镜’的?你们怎么都没死?”
“是啊,你是不是很失望,我们怎的就没如了你的愿早点死了呢!看来你是很惊讶于被你亲手送进‘迷离镜’早该死去的我们为何还会活着站在这里是吧?!”
“你……你们……”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白眼狼,想当初要不是我娘将你从鬼门关给救回来,你早就死于非命了又怎会在这幻乐宫内养尊处优,更是作威作福恩将仇报。”
“那又怎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这样做也只不过是顺应了人之本性罢了,我可不像你们,一个个的惺惺作态假情假意。”
“是啊,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人又哪会懂得感恩,墨颜仙子又何必跟她浪费口舍。雪瑶,你是否还记得我记得火神司府,又是否还记得你是怎么逃离的望仙台,又是怎么重生在这幻乐城内?这一切要不要我来告诉你。”
“你……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你说的对,一个恶毒至极之人又岂会明白;想当年,在望仙台上我三番五次放过你,可你却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杀我,你可知道自凤落池边我放过你的那一刻,自五千年前你我重生的那一刻,我们的姐们情谊便已恩断义绝,再见,我们已是陌生人。”
“那又怎样,你以为我怕过你吗?”
脸色在瞬间苍白,手脚在片刻间抖的厉害更是瞬间红了眼,眼里满满的杀气泄露了此时雪瑶心底里的所有愤怒。
原来她所梦见的一切都不是梦境,原来那望仙台上的一切都是真的,原来前世今生她所受到的委屈竟然全都因为她。
怪不得当她第一次在洛萧的寝宫里见到乐菱的画像时,那种熟悉无比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不喜欢这画像中的女子,也很纳闷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明明这副画像是她今生第一次所见。
当时的她妒忌这画像中人的美貌,更是妒忌画中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得到凤凰王国太子的日夜倾慕,直到后来她知道这画像中人便是洛萧太子最最心爱的太子妃,直到后来当她得知身在这凤凰皇宫内的这些日子以来她所受到的委屈全都因为这画中人,她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扎进了一把刀,剐的她身心俱裂血流不止,更是恨意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