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忽然间的这洛萧为何要对她这般好,竟然怕她在幻乐宫会吃亏,竟然肯为了她如此委屈了自己?莫非今天的太阳是打从西边起了?还是他洛萧改性子了?
抬头,太阳依旧是从东边升起并没有什么改变,看来定是他改性子了,不过真的有可能吗?
不管了,既然他担心自己肯为了自己做出如此牺牲,陪着她一同前往幻乐宫,那便再好不过,到时若打起来,她乐菱也好有个帮手。
“我家公子刚才说了,让我陪着她前往幻乐宫,否则,他是不同意她一个人前往的。”院子里,洛萧的声音听起来温柔无比,却又透露着一股不容人质疑的霸道。
“好吧,既然姑娘要一同前往,那便一同去吧,只是,这位公子就不好同去吧。”几位身穿粉色长衫的女子相互对视一眼便同意了洛萧的说法。
“不好同去,那便在这里等着吧。”洛萧白了一眼离歌,牵着乐菱的手便出了门。
不知为何,离歌总觉得这忽然出现在屋里的女子很是眼熟,只是这一时间的又想不起来曾经在哪见过,想起刚才那一道白眼,离歌忽的全都明白了一切。
想来刚才那女子是洛萧所变?!他这是不放心乐菱独自一人前往?也对,这幻乐宫在这幻乐城内向来神秘无比高高在上,定如传闻中一点都不简单。
当下身形一晃的他化作一缕灵光也出了这屋子。
幻乐宫门口,望着似曾相识的这地,乐菱还未回过神来,一个身穿艳丽霓裳的女子便出其不意的朝乐菱扑来,直直的便将乐菱揽进了怀里,将她抱了个结实。
“乐菱,你这是要前往幻乐宫吗?你这是不想活了吗?你不知道这幻乐宫不是你能去的地方吗?走,跟我回家去,娘亲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我……我……你……你……。”
“我什么我,走吧,我们回家去。”拥着乐菱,那女子便往前走去。
“站住,让开,你是谁,竟然敢在幻乐宫门口撒野,看我不杀了你。”一位女子来到乐菱身边,对着忽然出现的这个女子一顿疾言厉色,更是将一把冰冷的剑对准了那位女子。
“你是谁,你为何要拦着我,我带我家妹子回家关你什么事?”
“你家妹子?”
“啊!我家妹子,难道有错吗?”
“哦,对,她是他家妹子,既然他不放心他家妹子,那么你便让他带着他家妹子一起回家好了,免得他这傻里傻气疯疯癫癫的模样坏了众姑娘的好心情。”
“你才傻里傻气,你才疯疯癫癫。”
“既是她家家姐,那便一同前往幻乐宫好了,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不是,似这等丑不拉叽的家姐就差没得失心疯,你们确定要带着他一同前往幻乐宫吗?”眼见着这忽然出现的女子,反应过来的洛萧连忙上前一把将乐菱从他的怀里拉了出来。
这离歌,能够让你当乐菱的姐姐便已不错了,竟然还处处想着占乐菱的便宜,他洛萧可没答应。
“你才丑不拉叽,你才得了失心疯。”扭扭捏捏的离歌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洛萧。
“都给我住嘴,在这幻乐宫前岂容你们放肆,快点走。”
带着莫名其妙,乐菱一脚踏进了幻乐宫的门口,什么时候她又成了别人家的妹子了,什么时候她多了一个姐姐她不知道而洛萧却知道?而且,看这女子的长相甚是漂亮的很,说话也干脆利落,哪会像洛萧说的傻里傻气呢!
心里这么想着,眼睛不免又多看了洛萧一眼,又看了一旁那位自称是姐姐的女子几眼,这一看不打紧,又把她的心脏给看的扑通扑通直跳,心里只想笑,想这离歌定然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竟然也喜欢将自己装扮成女子往这幻乐宫凑,莫非他不懂得这幻乐宫可是个危险之地,正想着要跟他好好说一番,可一看这前面后面的都是些疾言厉色的女子,乐菱便也忍住了。
随之涌现心头的却是一股暖流,她乐菱何德何能,竟然能够得此俩人对她这般爱护,对她这般的侠肝义胆。
今生,她定也对他们披肝沥胆诚实相待。
幻乐宫,顾名思义,这个名字给人一种游走于云端处如梦似幻的错觉。
当乐菱他们进入幻乐宫的那一刻开始,眼前所见一切都是透明的,晶光闪闪的,那些身穿粉色霓裳的女子穿梭于这透明干净鎏光异彩的淡蓝色世界里,那灿烂如银铃般的笑声从四处传来渲染了这四周,让人顿生一道无比轻松惬意的感觉。
若不是来到这里之前便知道此处暗藏的未知危险,乐菱他们真的会被这里的表像所迷惑进而迷失在这幻乐宫内。
“果真是幻乐宫,名不虚传。”
“我们来过这里吗?为何似曾相识?”
对于眼前这一切乐菱很是奇怪,在她的脑海中她似乎记得曾经有一天,她明明见过同样的风景,在那里她见过那些透明的女子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
“你曾经来过这里?”听到身后的说话声,一位女子转过了身。
“没有,没有,我可能是搞错了,做梦做梦。”
“请。”
随着那女子站在一旁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后,一条长长的闪着灵光的长廊便映入眼前,乐菱三人便也没多想便一脚踏入了这道长廊。
仿佛在一瞬间进入一个陌生的世界,乐菱三人在一瞬间迷失了自己。
眼前所见之女子竟然与自己长的一般无二,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所爱之男子将一把利刃深深的刺进她的体内,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与不舍,在那男子的身后,一位身穿金褛斓衣的女子正梨花带雨,带着一双幽怨委屈惹人爱的眼神扑进那男子的怀里。
轻轻的抚去脸上的泪水,无尽的宠爱与迁让便一股脑的全都给了那女子。
那一刻,不知为何,乐菱只觉得她的内心深处莫名的闪过一道刺痛,仿佛眼前所见那把利刃就那样直直的刺进她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