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有了天尊、朔风、鬼帝还有神宫的支持,大家接受了萧景和还活着并且成为血族的事实。同时还与血族一笑泯恩仇,重新接纳了血族。但这些身在太虚境的萧景和一众人毫不知情,他们此时正齐聚在不夜城商量着对策。
沐曦找到了萧景和说的那条手链,这是一条由淡黄色神草编织而成的手链,上面还串着一颗指甲大小的橘黄色灵石。这块灵石虽然很小,但其实来历很大,是自昆仑界诞生时集天地灵气汇聚形成。整个昆仑界只此一颗,蕴含着无穷的灵力,是当年晏旸跟随父神征伐时偶然获得。沐曦将手链戴在手腕上,在神界,一个人戴上手链就代表着他们已经有了爱人,自己已经牢牢与送手链的那个人联系在了一起。这条手链本该在五十多万年前就送出,直到现在才到了沐曦手里,灵石似乎有所感应一般发出一阵橘黄色的光芒,为了庆贺这一刻。
“他一直说你不是普通的灵石,如果你真有灵气,可不可以带我去太虚境找到他?”沐曦对着灵石自言自语道。
不成想灵石竟然真的闪过一丝橘黄色光芒,似乎在回应她的话。
沐曦惊讶道,“你真的有办法带我去?”
灵石再次闪过一丝光芒。
这下沐曦确定了,这块灵石真的不是普通的灵石,“需要我做什么吗?”
灵石闪过几个字“太虚阁”。沐曦想到太虚阁万年开启一次,期间即使开启了太虚阁里面也只是一个普通与寻常楼阁无异。但毕竟此时太虚阁是进入太虚境唯一的办法,或许灵石真的能从太虚阁带自己进去。至于上神境界的人不能在太虚境存在,相信既然灵石有办法带自己进去,那肯定有办法能让自己在太虚境行走自如。于是当下决定要去往太虚境,这一次沐曦选择与萧景和并肩作战。
待沐曦出来后外面早已等候着一群关心的人,“我没事,不用担心我。父君,我要借助太虚阁去往太虚境,请父君为女儿开启太虚阁。”
众人听后一阵惊呼,即使是天帝也是诧异不已,“太虚境万年开启一次,期间即使打开了也只是个普通的楼阁,进不去太虚境。何况你已是上神。”
“我自有办法,请父君成全。”沐曦说着抬手晃着手腕上的手链。
众人这才看到了她的手链,自然明白手链的意义。但只有若尘和苍梧知晓手链上的灵石来历,他们以前见过,但并不知道灵石还有这个能力。或许连灵石原先的主人也不知道它这种力量吧。
天帝欲言欲止,终于还是点点头,同意让她试试,“有任何危险要立刻停下。”其他人虽然有心阻止,但也知道阻止不了沐曦,只能默认了沐曦的行为。
沐曦点点头,又望向若尘和苍梧,“神宫的事拜托二位师兄了。”
两人点点头,“保重。”
众人守在楼阁外看着沐曦进入太虚阁。果然见到的是一个普通的楼阁,里面的光景看得一清二楚,没有先前时漆黑一片电闪雷鸣的景象。
沐曦摸着手腕上的灵石,“接下来靠你了。”话音刚落,灵石便发出层层耀眼的光芒将沐曦团团围住,光芒越来越多,飞速在她身边旋转着......众人在外面只看到沐曦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终于当光芒消失后沐曦也消失在了原地,成功了。他们又惊又喜,惊的是想不到灵石有这样的威力,不知道沐曦之前前往太虚境是否会有危险?喜的是沐曦的目的达到了,她可以与心爱的人并肩作战。
青易的情感被沐曦的行为感动了,看着空荡荡的太虚阁满是神往,“如果有一个人也能不顾危险来寻我,就算是死也心满意足了。”
云泽听后呸了一声,“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不死的,谁都要活的好好的。”
青易听后甚是感动,待想说点什么动情的话时却看到云泽的目光穿过她望着自己的后方,不由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是一个小仙娥提着花篮路过。回头狠狠瞪了一眼云泽,气呼呼走了。
云泽刚想说,“你看那个小仙娥花篮中的花是不是你一直想要的那种金丝绒?”却发现对方已经走远了,愣了片刻后追了上去。
一行人陆陆续续离开后只留下若尘还待在原地,这件事在意料之外,完全出乎了他的料想。他原本想着景和在太虚境已经死了,即使沐曦心里难过但只要他足够耐心就能等来沐曦的回头。所以若尘也一直这么做着。一百多年过去了,他眼看着沐曦逐渐从之前的沉沦中走出来,却知道她还是放不下景和,但若尘还是愿意等。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沐曦与景和之间已经插不下任何人。很荒唐的是他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若尘抬头望了望天空,发现今天的阳光格外刺眼。他迷了一会眼睛逐渐适应后才重新睁开,良久之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有这这一刻他才真正放下了,而后顿感轻松了很多。原来放下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除了初始时难受外后面会是这般轻松畅快。他怪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认清事情真相,却又自嘲着笑了笑,如果早点认清,自己是不是还有勇气面对?晃了晃头后转身离开了,神宫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苍梧回去的路上倒是一直在想沐曦果然够义气,为了景和竟然不顾自己危险只身前往太虚境,也不枉景和一直这么呵护她。不过若尘的心情好像看上去不太好,连着他叫了好几遍都没有反应,只好先一个人回来了。他盘算着神宫的酒快喝完了,要不要再去屯点?
一行人中只有天后最是担忧,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沐曦。这一百年多年来看着沐曦每日强忍着在人前喜笑颜开,只有她这个当娘的知道沐曦的心里有多苦。所以即使心里再不舍再担忧也只能由着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