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机会,带我去见见我娘。”林初寒强忍着泪水,往窗外的方向望去。
“我一直在找你。”
回到黎族时云枫并没有找到林初寒的尸骨,以为是林初寒发现自己没有死亡后离开了,便去了北冥国说服北冥女皇做了国师,以国师之力寻找林初寒,哪知林初寒根本没有在北冥国。
“不说了,”林初寒吸吸鼻子,那泪水总算被她困在了眼眶里,“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回凤凰玉佩。”
“那禁地山洞里究竟有什么,竟让这些江湖人如此疯狂?”云子诀疑惑的问出了声。
“其实,”林初寒看向云子诀,又转移了视线看向云枫,“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娘一直未与我说过。”
“据祭司奶奶描述,那禁地山洞已经有三百年未被开启,除了祭司奶奶,其实你娘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一个小小的山洞,只因为是黎族的禁地,竟成了门派必争之地,甚至连这片土地上的三个鼎盛国家也参与了其中。
在思考事情时,林初寒忽然想起魔君身上的毒还未解开,她从未见过那种毒,或许云枫这个在黎族号称第一圣手的人能有办法,只是魔君不在,她对那毒又不了解,只得找个机会让两人见上一面了。
“对了,寒寒,这个给你!”
只见云枫拿出一支白玉横笛来递给林初寒,林初寒仔细看了一眼,那不正是她的龙笛吗!
“怎么会在你这儿?”龙笛是林初寒除月刃之外的第二样武器,普通的净魂曲有催眠的功效,而用龙笛奏出的净魂曲则能催魂夺魄,就好比摄魂术,只是摄魂术只能对一人起效,而净魂曲则没有这个限制。
有龙笛在手,林初寒在论剑大会中胜出的几率又多了一分。
“开心吗?”
“当然!”
林初寒接过龙笛,指尖拂过笛身,那上面的繁复的花纹一如既往的神秘,每一处都好似有一个传说。
“三日后的比赛我会想办法避开你。”
三国盛会不只是为了决出四名优胜者参加论剑大会,以往的三国盛会只有三国之间的文化交流,并且展示三个国家的实力,以期共同发展,故而才将比武赛安排在三天后。
“好!”云枫就是她最好的朋友堪比亲人,有云枫在,仿佛一切的事物都不需要林初寒担心。
当夜,一个突如其来的百里加急的消息忽然让整个长京城的人都震惊起来,那个传达消息的士兵从宫外跑到殿内,南耀皇帝还在睡梦中,被贴身太监唤醒。
“启禀陛下,夷州好几个村落爆发瘟疫,目前已有十多人死亡!”
林初寒回到秦王府,恰好卫辽前来报告在宫里打探到的夷州瘟疫一事,她拔去慕星辰身上的银针,然后将慕星辰唤醒。
“出什么事了?”
见卫辽语气焦急,慕星辰便只披了件外套就出门。
“王爷,夷州发生瘟疫,如今已被兵队隔离,无情还在秀水村!”
卫辽有意压低声音,却还是被房间内的林初寒听了个一清二楚。夷州怎么会突然发生瘟疫呢?
“我要去夷州!”
房间门忽然被林初寒打开,正好离三国之间的比武赛还有七日,秀水村离长京城并不远。
“本王会派大夫前往,你就不要去了!”
“我也是大夫!”她的医术虽比不上云枫,可比起普通的大夫来说还是差不多的。
“你是毒医!”慕星辰决绝的四个字脱口而出,“瘟疫不比其它,在没有找到治疗瘟疫的办法前,夷州你最好不要去!”
许是林初寒情绪太过激动,所以慕星辰没有发现异常。
林初寒乖乖退回房间,慕星辰与卫辽则去了书房详议此事。哪知慕星辰与卫辽刚走,林初寒便换好了黑色的劲装,一个轻功往秦王府的马厩掠去。
天蒙蒙亮,林初寒翻身下马走进听风阁,此时的听风阁才刚开门,还没有准备好营业。
“主子!”
“掌柜,子诀呢?”
“在三楼。”
林初寒立即奔向三楼,掌柜则派了人将林初寒的马牵到听风阁的马厩去。
“姐姐,你怎么来了?”林初寒从未在大清早来过听风阁,故而一大早见到她,云子诀少不了惊讶。
“夷州发生瘟疫,我担心白芷。”当初慕星辰与她一起设计让白芷诈死,并将白芷安顿在了夷州,夷州大面积发生瘟疫,白芷的安危还不能确定。
“姐姐要去夷州!”云子诀惊呼起身。
“早一刻见到白芷就早一刻安心,这几日暗阁的事务就全部交由你来打理,时不我待,我先出发了!”
云子诀一句“姐姐”还未出口,林初寒就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焦急之下,云子诀只好传信给云枫,让云枫想想办法。
林初寒赶到夷州城门口时,那些守卫城门的士兵各个如同霜打了的茄子,没有丝毫精气神。这一批守卫是新派来驻守夷州的,没曾想也染上了瘟疫,因新的守卫还未到,故而林初寒很轻松便进入了夷州城门。
进入夷州城后,林初寒走下马,周围空气里弥漫着腐烂与绝望的气息,百姓三五成群的躺在台阶上,或是屋檐下,面色暗黄发青,双眼黯淡。不时有人呕吐,那呕吐物直接落在地上,令原本整洁的街道变得恶臭难闻。
恰逢路过一家医馆,貌似医馆里的大夫也染上了瘟疫,连看病把脉的力气都没有,而门口病人均坐在地上排队,此时终于没有了穷人与富人之间的差距。
纵使林初寒带着面纱,鼻子也免不了闻到些异常气味。
脚步停在一家酒楼面前,林初寒松开缰绳,往酒楼里走去。
原本应该宾客满座的酒楼此刻哪有那番盛景,店内空无一人,桌上布满灰尘却没人打扫,林初寒巡视一周,才在厨房发现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那老人靠在灶前的柴堆旁,灶里零星冒着些火花,灶上的大锅内则煮着些粥。
“老伯!”林初寒走过去,见老伯想要添一根柴火,便接过那根柴,放进了灶里。
老伯许久才转过头,略微呆滞的盯着林初寒,“姑娘,可否有事?”